依靠翅膀飛行的怪物基本上跟鳥類一樣,都是為了減輕自身體重進化出骨骼中空的形態(tài),身體輕盈自然就相對脆弱,一半的女妖之中除了一頭撞死的,剩下的也基本上是骨斷筋折,大部分是肩部和翅膀受傷,自然無法再飛行。
落到城墻內(nèi)外的鷹身女妖沒了飛行優(yōu)勢,又受了傷,那是連普通民壯都不如,一個成年男子小心一點都可以手持武器將其打死而自身毫發(fā)無損。
在這種混亂的攻城戰(zhàn)之中,重傷就意味著等死,雖然有法術(shù)和靈藥可以救治,但怎么也不會輪到這些炮灰小卒頭上。
剩下的鷹身女妖大概還有數(shù)百近千,大部分都怪叫著緊扇動翅膀打算升空,這時候第二輪弓箭手齊射已經(jīng)箭在弦上。
一波齊射之下,鷹身女妖再次少了一半,基本上對大明一方就沒什么威脅了。
車晨他們都在軍隊后方,實際上還沒有在鷹身女妖攻擊范圍,不過他手中的箭也已經(jīng)射出了。
給自己加持了“克敵先機”的車晨,這一箭完全達到了職業(yè)弓手的水平,奧術(shù)能量強化了他的反應能力和目標信息處理能力,加上心光能力的加成,綜合起來就是使其命中率大幅度上升,如果用量化的標準,大概就是提升了二分之一也就是一半的命中率。
“嗖……”
流星趕月般的一箭準確的射中了一頭體型強壯一些的鳥妖,加持了魔化武器的弩矢輕易的穿透了它薄薄的皮甲,從它的胸口斜斜插入,最后穿透脊柱,從頸后透出。
車晨這一箭直接切斷了它的生機,連慘叫都來不及,就摔落城下斃命了。
如同化身傳說中的精靈王子一樣,車晨短短一分鐘之間射出了十五箭,例無虛發(fā),箭箭命中目標,最輕的也是射中一個鷹身女妖臂膀,其它十四箭基本上不是重傷就是一箭斃命。
頓時周圍觀戰(zhàn)的幾位紛紛叫好。
車晨收獲了眾人贊許、敬重的目光,也收獲大量魂能和元能。
“果然,戰(zhàn)場上是最適合我們這些命運之子升級的環(huán)境!”
聽了車晨的感嘆,鄭銘申明深以為然。
不光是車晨,他們兩個沒動手的光是通過系統(tǒng)吸收周圍游離能量,也得到了至少上百單位的魂能和數(shù)百元能。
不過個人的力量在這種戰(zhàn)場上顯得無足輕重了,即使有車晨不時幫忙解決一些怪物,守城的大明一方也難免陷入炮灰的海洋當中。
尤其是那批“食人魔”終于趕上城下來,揮舞著狼牙棒和鏈錘等重型武器,還有一些架著七八米的簡陋木梯。
說是梯子,實際上就是粗壯的樹干沒有清理完樹皮枝杈就直接捆在一起的簡單攻城器具。
這些怪物三兩個一起扛著沉重的巨型木梯架到城頭,呼嚎著揮舞兵器就朝城頭爬去。
城墻上的火炮數(shù)量太少,實心彈威力足夠但是準頭太低,往往瞄準木梯和食人蠻卻在一旁大耳怪群中趟出一條血路。
而散彈威力又比實心彈更弱,擊中體型巨大皮糙肉厚的食人蠻不打在要害上就只能擊傷,對于每根木頭都比人腰粗的木梯更是沒有作用,僅僅是打的木屑紛飛。
至于弓箭手的齊射,對食人蠻來說那就更是毛毛雨啦!
只有城墻之上準備好的十幾架床弩對這些怪物來說是致命武器。
長達五尺的沉重巨箭一擊就可以將一頭食人蠻穿透重傷,甚至釘在地上,絕對是守城利器。
但是一架床弩至少要十幾個人輪班操作,射出一箭之后,兩個孔武有力的士兵再次上弦也十分艱難,至少需要兩分鐘才能再次發(fā)射第二發(fā)。
床弩只有十幾架,可下方殺來的食人蠻卻足有上千,而城頭的法術(shù)力量看起來并不能輕易動用,于是大明一方慢慢陷入被動,已經(jīng)有好幾處被食人蠻架上了木梯,怪物們頂著各種攻擊朝著城頭爬去。
車晨他們不知道守軍有什么準備和后手,見到這邊戰(zhàn)事吃緊,戰(zhàn)局目前對大明一方隱隱不利,頓時打算幫他們一把。
鄭銘對車晨道:
“這樣不行,我們得想辦法立些戰(zhàn)功,不然什么時候才能集滿功勛獲得封地?不如把上次買的那東西拿出來……”
看了一眼下方,車晨也沒有猶豫,直接從陰風袋里取出了兩尊龐然大物。
這就是之前他們在金屬加工廠拉回來的那兩門鋼制和青銅制的六磅拿破侖炮。
之前知道戰(zhàn)事將起,車晨就把這些東西裝到陰風袋里以備不患。
這玩意現(xiàn)代人就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研究一會兒都能發(fā)動,更何況鄭銘在北美留學的時候見過那邊玩大型cosplay模擬南北戰(zhàn)爭時的操作,火炮運回當天就找了視頻仔細研究過。
所以他跟申明兩個很快就填充完彈藥,用的是加工廠附贈的幾枚鐵球做炮彈。
一旁的方玉麟見到穿越者拿出這樣一尊未曾見過的巨炮,看炮彈。比這邊城上最大的五斤弗朗機炮也小不了多少,炮身卻比五斤弗朗機輕了至少一小半,而且那炮車看起來更加靈活,兩個人就能輕易推著走。其中一門同樣的炮彈,好似體積還要更小一些。
一陣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后,申明一個人就推動炮車到了城垛前,然后鄭銘目測了一下,對準下方調(diào)整了一下炮口位置,伸手打個響指,一朵火苗就鉆入炮門。
“轟!”
現(xiàn)代出產(chǎn)的拿破侖六磅炮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炮鳴聲,聲音要比漏氣的后裝弗朗機炮純正許多。
這一發(fā)試炮,炮彈帶著驚人的動能,就直接轟的一架木梯散架,連帶著彈射的木刺和炮彈二次殺傷還直接殺傷一只重傷兩只食人蠻。
這威力比五斤弗朗機至少大上一倍。
這是城上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此炮火力之威猛,殺傷之大,讓城墻上那些從火炮出現(xiàn)就一直在觀察的大人物們都為之側(cè)目。
穿越者展示火炮的目的也達到了,百面鐵盾和槍頭鋼刀都給出了四點功勛,雖然有著時間緊迫的緣故,但是這門大炮威力比墻上的大弗朗機還要強,怎么也能算一點功勛了。
果不其然,馬上天象軍那邊就走來一個黑熊樣的軍官,正式之前跟他們一起吃酒的千總曹熊。
“鄭兄弟,有這等利器怎么不早拿出來,俺們將軍說了,要是這樣的火炮給我天象軍搞來一門,便算你一點功勛!”
鄭銘頓時一樂,揮手道:
“那這兩門炮就獻給天象軍了,我太陰派別的不多,大炮還是有都,這還有另一門更大的炮……”
說著沖車晨使了個眼色,車晨一揮腰間陰風袋,一尊更大的火炮連同炮車就出現(xiàn)在城墻上面。
“……”
城墻上一陣驚呼。
“這……”
一位黑須古銅臉身穿山文甲的軍將走過來,雷厲風行的說道:
“本將做主,這炮許你三點軍功,快快發(fā)炮擊殺那些蠻夷!”
這位就是鹽城游擊滕云武,一身氣勢至少也是先天以上。
鹽城軍方一把手發(fā)話,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五點功勛到手,鄭銘心里樂的可以,當即施禮,吆喝了一聲,開始和申明一起操作填裝這門十二磅弗朗機炮。
方玉麟看的眼中異彩連連,向身旁的車晨問道:
“車兄,這巨炮可真是精致,比南京城上那門鎮(zhèn)國大將軍也不差,鎮(zhèn)國大將軍打十斤炮子,卻重兩千斤,只能在城上守城,無法自由移動,難得你這炮身更輕,還有炮車靈活移動,真乃國之利器呀!”
車晨了解南京城最大的炮也是弗朗機,也不過是十斤炮,炮彈重量上跟他這十二磅重量差不多,都是以鉛彈計算的,口徑類似,但是青銅炮可要比這鋼炮重多了,十九世紀的炮車也比這時候的設計更加合理,跟六磅炮一樣可以輕松活動,兩匹馬就能拉著上千斤的炮長途移動。
于是車晨也學著鄭銘忽悠道:“本門這些火炮都是靈火精煉銅鐵所鑄,炮彈與五斤和十斤弗朗機類同,但無論炮身重量還是尺寸都比同等弗朗機至少小上三成,鐵炮甚至還要更輕。”
方玉麟聽了連連點頭。他方家本來就是西學大家,在格物派的地位僅次于徐光啟和宋應星兩位開拓前輩。
所以火炮火銃這些玩意研究的很多,甚至他父親就親自為朝廷鑄過一批大炮。
不過大明流行的除了弗朗機人傳過來的弗朗機炮,也就是青銅后裝滑膛炮之外,就只有前宋就出現(xiàn)的火箭、一窩蜂、火銃還有碗口銃之類的中小型火器。
似穿越者這種巨炮還真沒有出現(xiàn)過,不是沒有想法,而是普通工匠無法鑄造大型的前裝滑膛炮,超過一定大小長度,炮身就很容易炸膛,再加上弗朗機用后裝的子筒填裝彈藥,發(fā)射速度是前裝炮的數(shù)倍,具有極大的優(yōu)勢。
因此這個世界的火炮一直沒有朝大型前裝滑膛方面發(fā)展,就連那些漂洋過海的弗朗機人本身好似也沒有用前裝滑膛炮做艦炮,這就跟現(xiàn)代時空那邊的歷史有了差別。
而用修士和精煉金屬來鑄炮倒是可以解決前裝火炮大型化的問題,但成本太高,鑄造一門炮是同體積普通火炮的百倍以上,即使朝廷也無法全部承擔,所以也只有京城和各大府城有那么一兩門精煉過的大型弗朗機,上面附加了符咒,那已經(jīng)相當于一種大型法器了,據(jù)說威力與普通火藥武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就連鹽城這前線也沒有那種利器,只有二十幾門中小型普通弗朗機,最大的也不過打五斤的炮子。
這些信息讓穿越者感到驚奇。
到底是高魔世界,道法顯圣,沒有發(fā)展出大航海時代巨艦大炮的方向,卻走上了魔法大炮的魔改道路。
兩個人操縱三門炮耽誤時間又吃力,火炮很快轉(zhuǎn)移到了天象軍炮兵手里,鄭銘負責指揮這些人來填裝發(fā)炮。
而天象軍后勤那邊也在發(fā)動工匠趕緊趕制六磅彈藥。
這些炮手都是熟手,前裝滑膛炮的填裝基本都差不多,拿破侖炮的填裝還要比碗口銃和虎蹲炮更規(guī)范一些,很快這些炮手都能夠熟練發(fā)炮了。
有了三門威力不凡的大炮,城下突虜炮灰的進攻暫時被抑制住了,三門拿破侖炮專門盯著木梯打,很快食人蠻們就沒有攻城梯可用,激烈的戰(zhàn)場上也容不得它們重新打造攻城器具。
鹽城三丈高也就是九米多的城墻高度不算高,但是墻面光滑沒有著力點,即使猴子也很難爬,更不要說體型那么大的食人蠻了。
兩米左右高度的食人蠻在力量上勝過人類許多,但是敏捷和智力都差的太遠,只能傻乎乎的在城墻下叫嚷著,被城上的守軍用火油、灰瓶、石塊等各種守城器具砸的欲仙欲死。
然后就有其它食人蠻踩著同類的尸體試圖登上城墻,但是依舊在守軍的奮戰(zhàn)下徒勞無功。倒是鹽城這邊各種物資被消耗了許多,不過因為有著穿越者提供的大炮這樣的利器,倒是比守軍一方之前預料的消耗更少一些。
以往突虜驅(qū)使怪物攻城,大明這邊都是消耗更多物資甚至修士的法術(shù)才能將炮灰們打回去,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是對大明很有利了。
于是城墻上天象軍一方、縣衙為首的文官一方、城隍廟和天樞府為首的皇家勢力,三方的高層都對提供火炮的穿越者有了幾分印象。
尤其是從天樞府傳出來的信息,那三人都是出身東海一個小門派,擅長煉器,之前的鐵盾和鋼刀槍頭都是他們提供的,這樣對穿越者感興趣的人就更多了。
木桑法師和苗主祭兩位都是滿面笑意,太陰派這三位可以算作是他們一方的人,有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以后各種武器戰(zhàn)備估計是少不了的。
唯一就是費知縣那邊有些郁悶,出身寒門的他因為從小的經(jīng)歷,本來就心胸狹窄,見不得別人得志,尤其那三人不但是另外一方的人,還與自己愛子有過沖突。
有心想要整治一番吧,不過人家剛立了功,他也不好明著找麻煩,只能暗自憋氣,心想著戰(zhàn)事之后再尋那幾個的晦氣。
方家嫡子他惹不起,天樞府和城隍廟也不能動,難道一介小小的海外小門派修士還動不得?
穿越者們還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惦記上他們,五點功勛到手,鄭銘便借口疲累下城回了客棧去休息,實際卻是馬上穿越回了現(xiàn)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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