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上局勢分明,即使是剛?cè)腴T的棋手,也能夠看得出來,大局已定。
最重要的是,梁鉉竟然吐血暈倒了過去,無法堅持了。
情況如此,不會有什么轉(zhuǎn)折了。
評委們商議了一番之后,由孔維貞出面道:“現(xiàn)在我宣布,今日的棋藝比賽,最終的獲勝者是舞星樓陳玉!”
這個結(jié)果一公布,舞星樓這邊是歡呼震天,所有人都跳了起來,喜不自勝。
六連勝啊,空前絕后的六連勝啊。
誰能夠想到,在百花競艷、高手如云的百花會上,舞星樓竟然能夠取得這么好的成績?
雖然還有明日的一場綜合匯演,可如今的局勢,除了羅芊芊之外,其他人已經(jīng)一點追趕的希望都看不到了。
也就是說,只要明日的匯演,杜瑄和陳玉這對組合能夠保持水準,那么本次百花會的天下第一花魁,就非杜瑄莫屬了。
到了這個時候,杜瑄終于卸下了心中的負擔,把一切的感激都送給了陳玉。
紛紛擾擾的人群中,伊人盈盈如水的目光投遞過來,好似穿越了時空。
陳玉心神一蕩,好懸就此淪陷。趕緊打起精神,回以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
這笑容如此的干凈,沖散了綿綿不絕的漣漪,又讓佳人的芳心深處一陣哀婉。
可大喜的氣氛下,杜瑄也沒辦法再做些什么,只好和大家一同慶祝,無奈地遮掩著自己的心事。
梁鉉直到午夜時分才醒來,可從睜開眼睛開始,就一直在嘔血。
梁家的下人和請來的大夫忙活了好久,才總算是穩(wěn)住了他的狀態(tài)。
但他的精神已經(jīng)崩潰了,整個人如同喪尸。倚靠在床頭,雙目無神,只是念叨著不停。
“我怎么會輸?我為什么會輸?那個卑賤的混蛋,他為什么棋藝那么厲害?不對,他耍詐,我要求重來。圍棋咳咳不是這么下的。”
只可惜,他的氣話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實現(xiàn)了。
百花會上的比試,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還可以重來的。
再說了,陳玉的下法只是從來沒有見過而已,說他耍詐,卻也不盡然。說不定,從今以后,他的下棋方法,還會被無數(shù)人學去,就此風靡開來呢。
可是看著梁鉉魔障了的樣子,大家都嚇壞了。生怕他就此有個好歹,回去之后沒辦法和家主交待。
還是羅芊芊一個女子,仗著膽子,輕聲開口安慰道:“公子,無需擔心,明日還有一場大比呢。只要明日贏了,才是真正的贏了。”
她的話成功吸引了梁鉉的注意力,也讓梁鉉看到了她的存在。
只是不看還好,一看到是她,梁鉉的神色突然猙獰而恐怖起來。毫無征兆地,猛地一個巴掌就扇在了羅芊芊的臉上。
“nrn,都是你這個nrn。我給你投入了多少資源,你卻一場也贏不下來。虧你還是洛陽名妓,比那些人盡可夫的n都不如。”
這一巴掌打的羅芊芊頭暈目眩,嘴角也破裂出血,整個人都驚恐難安。
可她知道梁鉉的性子,根本就不敢叫屈。只是捂著疼痛紅腫的臉頰,黯然垂淚。
梁鉉這種rn,卻并不想放過她,也是找到了出氣筒的緣故吧。
他指著驚懼不已的羅芊芊,恫嚇道:“nrn,我警告你,如果明日你還是輸了,讓小爺丟人的話,我就把你賣到最骯臟、n的妓院去,讓你一輩子不能翻身。滾,還不快點準備,你這個賤婦!”
羅芊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房間的,整個人都失魂落魄了。
倚靠在樹下,懊悔的嚎啕大哭。
當初都怪自己太貪心,以為傍上了梁鉉這樣的大樹,并可以通過百花會揚名天下,名利雙收。
可是沒有想到,梁鉉只是把自己當成了玩物和工具。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竟然還要毀了她。
可事到如今,面對著梁鉉滔天的權(quán)勢,她一個纖纖弱女,還能有什么辦法?
羅芊芊完全不敢想象,明日如果真的輸?shù)舻脑挘却约旱模瑢鞘裁礃拥拿\。
她知道,梁鉉說得出,一定做得到。
那就是一個殘暴兇虐的魔鬼,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生死的。
一想到這些,羅芊芊就嚇得六神無主,趕緊回去努力準備了。
星月交替,白日高升,熱熱鬧鬧的百花會總算是來到了最后的一天。
這一日是百花會最盛大的一天,所以凡是能夠來的人,全都來了,把整個金華池畔圍的水泄不通。
“聽說了嘛,昨兒的圍棋較量,那位自命不凡的河北梁家子都吐血了。”
“能不聽說嘛,這事都傳遍了。要我說呀,他也是活該。屁本事沒有,就仗著家里的勢,還敢囂張?”
“不瞞你們說,我昨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花費重金,從一個熟人的手里得到了昨日對戰(zhàn)的棋譜。呵,跟你們說啊,那位齊州陳玉的下法,真是兇悍非常,步步緊逼,刀刀見血啊。”
“有沒有那么夸張?棋譜在哪里?給我看看。”
“你想看就看呢?想看也可以,掏錢。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
雖然昨日的對決結(jié)束,陳玉的書法、畫作和棋譜,都成為了轟動一時的寶物。
那副書法不用想了,入了孔家家主和國子監(jiān)祭酒的手,一般人是沒辦法窺覷了。
畫作在杜瑄的手中,但畫中的人物就是杜瑄自己,別人也不好意思索求。
唯獨陳玉對戰(zhàn)的棋譜沒有這么多的忌諱,也成了大眾追捧最多的東西。一時間,洛陽紙貴,許多人只為了得到棋譜,竟然不惜重金。
其中很多人是癡迷于圍棋,但是多年精研都無法寸進的。聽說陳玉的棋風和當下迥然不同,便想著或許可以借來提升自身的實力。
殊不知,沒有那個天分,就是給你你也贏不了。
舞星樓的人馬到的不算早,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傍晚了。
為了今日的盛會,洛陽又變成了不夜城。
漫天星光配上遍地燈火,分不清天上人間,到底什么時候被查封的?跑題了,囧。鶴城可以保證,韓娛骨灰和唯愛晴兒絕對沒去過。
王對王這種事情,總是會戲劇般地發(fā)生。
舞星樓的隊伍恰好和梁鉉的隊伍迎面撞上,只一眼,雙方之間就火星四濺。
如果這里不是百花會,而是華山之巔的話,估計早已刀劍出鞘,血流成河了。
陳玉感覺到車隊不走了,以為遇到了什么阻攔,一掀車簾,正好看到梁鉉同樣的動作。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人不約而同地哼了一聲。
“混蛋,看不見路嗎?”
一日沒見,梁鉉竟然消瘦了許多,臉色金白,毫無血色,就好像僵尸一般。
可他的形象雖然可憐,但陳玉卻并退讓。
“好狗不擋道!”
“你”
每次遇到陳玉,梁鉉都鎩羽而歸。
他雖然是十足十的混蛋,但是自負才名,始終講究身份和風度。即使發(fā)作,也都是背地里。
所以碰到陳玉粗俗的罵法,他還真的應對不來。
“河東小兒,徒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今日本公子準備了無上的法寶,你就準備跪下來爬吧。”
陳玉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也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自信。
“哼,你以為前幾日就是終點了嗎?傻瓜,等著吧,今日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大招。”
嘴仗無疾而終,因為洛陽府衙役的驅(qū)趕,兩邊不得不各自錯開,奔赴各自的駐地。
“哼,公子,不用擔心,我看那個河東的窮酸就是虛張聲勢。”
一夜過去,為了自己的生存,羅芊芊又變成了那個趨炎附勢的拜金女。沒辦法,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停下來了。
她丟掉了花魁的自尊,匍匐在了梁鉉的腳下,那么就一輩子都會活的像個奴仆。
此時此刻,盡管驚懼梁鉉的暴戾,但還是盡心盡意地勸慰著。
可說著話,一回頭,羅芊芊竟然嚇的差點尖叫起來。
原本氣色還算不錯的梁鉉,竟然在這個眨眼功夫,銀絲滿頭。
他披頭散發(fā)地枯坐在那里,只是喃喃嘀咕著。
“他準備了什么?他還有什么沒出手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顯然,經(jīng)過了前六日的比拼,因為每次都輸,梁鉉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
面對著陳玉,他其實早已失去了信心。表面上的硬撐,在背地里卻更加的不堪。
他的德行,就好像破壞之王里的斷水流大師兄。在最終的決戰(zhàn)之前,因為始終不能得知周星星的準備情況而焦慮不堪。
陳玉可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竟然把梁鉉折磨的那么慘。如果知道的話,他他一定會加倍去做的。
再沒有什么,比折磨自己的仇人更加有趣了。
他更加關(guān)心的,是杜瑄的狀態(tài)。
因為這位如今艷名無雙的仙子,此時緊張的不得了,隔著老遠就能看出來,她顫抖的樣子跟用了電擊棒似的。
無可奈何之下,陳玉只好按住了她,用掌心的熱量讓她平靜下來。
“不用慌張,你準備了那么久,一定沒問題的。”
杜瑄素顏哀婉,我見猶憐,聲音嬌弱,也不知道是不是趁機撒嬌。
“這可是歌舞的結(jié)合演出,我從來沒有試過,也不知道會不會出錯。”
陳玉也不想自己的心血毀掉,便只好安慰道:“我可是親自看過的,絕對沒有什么問題。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擔心出錯,那么就一定會出錯。相反你放開來表演,那么就一定沒有問題。”
杜瑄白眼嬌媚,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都怪你,非要給人家安排這么難的演出。”
陳玉冤枉的不得了。
“我的姑奶奶啊,這可是最后一日的大比了。之前我們可以奇招迭出,劍走偏鋒。但今日是綜合大比,沒有捷徑的,只有把全部的能力發(fā)揮出來,不辜負揮灑的汗水,才是唯一的出路啊。”
杜瑄清婉一笑,羞煞群芳。
“那你說,我今日還能贏嗎?”
這次是陳玉翻白眼了。
“咱們準備的節(jié)目,到底怎么樣,你不是知道嘛。只要你不心慌意亂之下出錯,別人就算是累死,也不可能贏的。”
千言萬語,都不如陳玉的這句話。
杜瑄的心情總算是平穩(wěn)了許多,又感激抓緊時間,和伴舞們做最后的合練去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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