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前,曹操終于抵達了臨淄,婚期還有兩日,孫策為了辦好這一場意義非凡的聯合婚禮,已經有十多個時沒休息。
聽得曹操到了,趕緊吩咐曹昂去接,他現在必須守著工匠們把最后幾個環節做好。
這一次孫策突習慣奇性想的,把后世草坪婚禮搗鼓了出來,雖然沒有雞尾酒,沒有管樂隊,更沒有鋼琴,但前世參加了很多草坪次婚禮的孫策,可以說也是耳濡目染了。
結合現在的情況和條件,一場別具一格,具有華夏傳統的草坪聯合婚禮,還真讓他給弄了出來。
鮮花、司儀、&p;b&p;b、馬車、&p;b、戒指、父母敬酒、改口費、手捧花
盡管整個環節如果讓現代人看了有些不倫不類,但勝在孫策開了先河。
或許將來說起草坪婚禮,國人可以自豪的說,這是老祖宗的東西
抱著這種理念,孫策愣是堅持了下來,他希望自己在這個世界不是過雨云煙,他希望能夠給后人留下很多東西,以此證明他來過這里,無論是以孫策還是孫特的身份。
“沖兒也來了啊!”
“兄長好,祝兄長新婚大吉,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哈哈哈”
曹昂這幾天跟著孫策忙前忙后,也沒怎么合眼,本是強打著精神,然此刻疲倦早就煙消云散,這或許就是家人的力量。
“子修,我那兒媳長得怎么樣?可水靈?可能多生產?”
“這,父親,恐怕您要失望了,云祿她是個女中豪杰,不是大家閨秀”
“唔,也好,哈哈,我兒英武,就是要女中豪杰才配得上”
原本曹操心里是有些涼的,但一想到馬家,馬家兒女,自然不可能是江東女子這般柔弱,只要曹昂喜歡,他沒有意見。
“母親您您也來了,孩兒給母親請安,孩兒不能在母親身邊盡孝,請母親責罰”
丁夫人是最后一個出馬車的,她在里面收拾淘氣玩剩的東西,才出來晚了一些。
可沒想到曹昂如此念她,跪拜也就算了,還一個勁的磕頭,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悲切,但更多的是愧疚和思念。
上一次曹昂回兗州,丁夫人正好回娘家,所以娘兩并沒有遇著。
這一次結婚,曹昂也央求了曹操,讓丁夫人隨行,得到確切答復后,他曾在心中想了很多見面之后,要如何和母親說話,可真見了面,準備多日的心中腹稿,根本沒有派上用場,淚水止不住的汩汩下流。
曹昂是自己養大的,雖然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離家遠赴青州,即使日夜思念之情已過,但終究抵不住曹昂的一句母親,一通跪拜,以及兩行熱淚。
“子修快,起來,讓母親看看,好好看看”
扶起曹昂,舉著那英俊而又堅毅的臉龐,丁夫人到底也潸然淚下。
“都說嫁女兒才哭,我這娶兒媳,你娘兩也能哭成這樣,子修快止住眼淚,別再惹你母親落淚,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
曹昂這才想起這可是在城門口,大庭廣眾之下,弄成這樣倒有些不合時宜。
將曹操一家接到孫策早已安排妥當的地方,曹昂想了想,還是找到父親,有些話,他必須要問,也必須要有個答案。
袁紹的失敗,不僅僅意味著勢力洗牌,也意味著曹操和孫策的矛盾被進一步擴大,在孫策這里,他能知道的是在北方徹底平靜之前,孫策不會對曹操動手。
可曹操呢?自己父親又是怎么想的?
對于這個問題,曹操想了很多,先他也很清楚,自己還不是,至少現在不是孫策的對手。
即便拿下并州,以區區兩州之地,還是沒法和孫策較勁的,不過要是有荊州作為支撐,倒是能為之一戰。
所以曹操的答復是,兩三年之內,是不會招惹孫策的,讓曹昂就好好在青州享受新婚生活,不要有心理負擔,尤其是他現在已經自成一家,譙縣曹氏和臨淄曹氏只是同源而已。
這個觀點曹昂完全能接受,但從為人子來說,他并不希望曹操會走上袁紹的老路,勝負乃兵家常事,勝不驕易敗不餒難,無論如何,懇請自家的父親大人,以保重身體為位。
在這個問題上,曹操深切的感受到了曹昂的關懷之意,但同時也體會到兒子對他與孫策的戰爭不樂觀。
由此,曹老板也問了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子修認為,為父如果現在和孫策開戰,勝算幾何?”
深夜在別人的地盤,討論與地盤主人的戰爭勝率,這恐怕也只能生在孫策和曹操之間。
“現在的話,不到三成”
這已經是曹昂各種高估曹操和低估孫策之后,得到的結果。
“那三年后呢?”
“恕孩兒直言,還是之前的答案,越往后走,勝率越低,孫策不是袁紹,更不是劉岱、呂布,他從不會滿足于現狀,更不會坐井觀天,父親想要贏他,除非在三韓戰場上,孫策大敗而歸”
其實,曹昂是想勸曹操干脆并入征東軍的,如此一來,曹操便能完成漢故征西將軍曹操之墓的期望。
不過它終究還是忍住了。
又嘮了幾句家常之后,曹昂才離開大宅院,不過他并沒有回家,而是轉道向后天的婚禮場地而去。
那里還有一個別樣的家人。
“伯符”
“子修來了啊?怎么不陪陪家人?”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沒有高燈下照,就只能用火把充數,好在今夜沒有起大霧,可見度還是比較高。
“你都還在這里,我又怎么能獨善其身”
“沒事,你去唉唉?岳云心點,別把我主席臺拆了”
“伯符你也真是厲害,才幾天功夫,就想了這么一出,你腦子到底不是我等常人”
孫策下意識的想要答話,可轉念一想,似有不對“你找我,不是來夸我的吧?要真這樣,你還不如去幫岳云那子”
“父親,打算先下并州,再某荊州”曹昂低著頭,由于火把的照射角度有限,并看不到他的臉色,不過料想一定不是很好看。
“你還真去問了?”
“父親沒有回避,很爽快的回答了我”
在曹操來之前,孫策和曹昂曾無意間談起過這個話題,當時曹昂很想知道,孫曹兩方何時會起兵戎。
孫策借著酒意,無意識的說了自己的勾畫,前提是這期間曹操沒有主動生事。
后來酒醒,就覺得吃虧了,曹昂這么問,肯定是秉著告訴曹操的目的,于是又找了個恰當時機,說曹昂不夠意思,只顧家族利益,不想兄弟情義。
孫策說得很巧妙,把曹昂給曹操放消息說成家族利益,而非父母恩情,這自然讓曹昂羞愧起來,于是才走剛才的父子對話。
“叔父大人這心里是清楚的很吶,知道你子要把這件事告訴我,所以沒有刻意隱瞞。靠!我說呢,為什么你老豆明面上還要派一個使臣來,這他喵的,你父親這次來可不是看兒子娶兒媳的,而是嫁兒子來了!哥們兒我要大出血啊!”
正如孫策所言,曹操明面上的恭賀使臣,荀攸,早就到了,但一直遲遲不交互文書,原來文書根本就在曹操這里,荀攸不過是個幌子。
孫策甚至還認為,曹老板根本就沒有準備文書,他這是抱著打土豪分田地的心思來的。
還有,孫策悲哀的現,自己此刻竟然已經做好讓曹老板坐地起價的心理準備。
老豆?曹昂不明白這個含義,不過肯定是指曹操沒錯,只是那嫁兒子,讓他聽著實在好氣又好笑“伯符,你讓賈逵斷了兗州的糧草,又讓兗州打并州,豈不是強人所難”
驚詫、意外、啼笑“可以啊,曹子修,還沒嫁出去,就把胳膊肘往外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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