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和伊爾原本是打算,若是蔣小秋在國朝過得不好,她們便是用強(qiáng)硬的手段,也必須將人帶走。
至于她的夫君,呵呵呵,回去了麗族,誰還會承認(rèn)?麗族的姑娘無所畏懼。
只是蘇如卿讓這兩人又有了別的想法。
客房里,梅爾面帶思索,“那日我見蘇如卿坐在群臣之首,他的地位應(yīng)是不低吧?”
“據(jù)得到的消息,此人身上并無官職!
“那就更奇怪了,沒有官職,還能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宴請上,還能舉止自然地在國朝皇帝面前說話,這是何意?”
“不清楚,需要進(jìn)一步調(diào)查。”
梅爾抿了抿嘴,“伊爾姐姐,我覺得這個蘇如卿不簡單,小秋跟咱們回去的話,這個人,要不要先解決掉?”
伊爾靠在窗邊,聞言抬了抬眼皮,眼角流瀉出來的風(fēng)情,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誰說美人遲暮?有一種女人,年歲越長,越是風(fēng)情萬種。
“你沒瞧出來,小秋對此人的情意嗎?”
伊爾笑了笑,“她會下意識地往蘇如卿身邊站,看向他的眼神里,時常會有崇拜的光芒,若是解決了,你覺得小秋還會跟咱們回去?”
“那、那是她被騙了,國朝的男人個頂個的會花言巧語!”
“倒也未必!
伊爾隨意地?fù)芰藫茏约旱念^發(fā),“皇宮宴請上,蘇如卿始終顧及著小秋,一直在她身側(cè),有意無意地將她擋在身后,還有府里的情況,所有人對小秋馬首是瞻,那是長期被慣著寵著的結(jié)果!
“你瞧著小秋,除了比咱們麗族的姑娘含蓄溫婉一些,可還能見著你看不慣的畏畏縮縮,說話都要征求別人的同意?”
夏梅爾認(rèn)真地想了想,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
“那又怎么樣,那是咱小秋招人疼,國朝的男子也就會花言巧語,比起麗族的男子差遠(yuǎn)了!
夏梅爾不服氣,伊爾也沒說什么,換了她,也是看不上弱了吧唧的男人。
“伊爾姐姐,你不會是打算連這人都帶著一塊兒回麗族吧?”
昆伊爾看向窗外,語氣淡然,“看情況吧,若是此人愿意為了小秋離開京城,他若當(dāng)真不離不棄,帶著,也無妨!
只是男人啊,心里有時候?qū)?quán)勢總是執(zhí)著的,京城如此繁華誘人,想要放下,談何容易?
伊爾和梅爾便在府里住下了。
小秋盡地主之誼,先是給她們介紹了家里人。
蔣小冬向來對厲害的人容易起崇拜之心,伊爾和梅爾氣場強(qiáng)大,她很快“昆姨夏姨”的跟前跟后起來。
黃老對這些并不在意,他心里除了醫(yī)術(shù)制藥,就是要在棋盤上大殺四方,坐實(shí)棋圣的名號。
倒是風(fēng)谷一聽聞小秋是舞陽公主之女之后,呆呆地怔忪了好一會兒。
“公主,乃老夫畢生所見,最超凡脫俗之人,老夫還曾與她有過一些淵源,沒想到,沒想到!老夫最后的關(guān)門弟子,竟然是公主的女兒!”
小秋臉上唏噓,心里卻無奈,風(fēng)老最后一個關(guān)門弟子,明明是蘇如卿好嗎?自己也就是個掛名的。
風(fēng)谷一還想感嘆一下,被黃老直接拖走,“下棋下棋,你別以為你的弟子是公主的女兒我就會讓你!”
“誰要你讓了!”
兩位老人家吵吵鬧鬧的聲音越行越遠(yuǎn),穆飛塵有些不好意思。
“還請兩位多擔(dān)待。”
他對麗族的女子很是好奇,從前隨著爺爺出診的時候也曾聽聞過一些傳聞。
“冒昧問一下,聽說麗族的女子能娶三個夫君,可是真的?”
蔣小秋:“”
穆飛塵眼里閃動著真誠的求知欲,蔣小秋都不忍直視。
夏梅爾忽然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當(dāng)然不是,一般,都是要娶五個才行,一個洗衣,一個做飯,剩下的陪睡。”
穆飛塵的臉倏地紅了,夏梅爾惡作劇得逞一般地哈哈大笑,“小家伙從哪兒聽來這些有的沒的?麗族的女子,可沒那么水性楊花!
穆飛塵在心里暗罵,傳言害人!都怪那些旅人,說得繪聲繪色斬釘截鐵,還有直接說他就是從麗族逃出來的,這都什么玩意!
雖然場面很尷尬,穆飛塵還是誠懇地道了歉,反而讓夏梅爾覺得他很有趣。
之后的日子,夏梅爾一有機(jī)會就會逗穆飛塵玩,導(dǎo)致穆飛塵輕易不肯出現(xiàn),寧愿縮在黃老的院子里聽他們兩人吵架。
蘇如卿又被傳喚入宮,皇宮里的氣氛,異常凝重。
徐公公紅著眼睛,“蘇大人,皇上的龍體虛弱,還請大人千萬別讓皇上激動才好!
蘇如卿點(diǎn)點(diǎn)頭,緩步進(jìn)了殿內(nèi)。
走過一層層伺候的宮女,蘇如卿在明黃色的床前停下,“草民參見皇上。”
明黃色的床幔內(nèi),傳出了輕輕的咳嗽聲,宮女上前將床幔撩開,近身伺候的下人都無聲地退了出去。
皇上是真的不大好了,臉上死氣沉沉,泛著淡淡的青灰色。
“麗族的人,此刻在你府上吧”
“回皇上,只兩名麗族女子暫住府里。”
“那兩人,原先同舞陽便關(guān)系親近,朕還記得,舞陽的事情之后,她們來朕的面前鬧過。”
皇上說得很慢,每一句話,都像是消耗了極大的力氣。
“朕那會兒,被憤怒蒙蔽了眼睛,朕那么真心對她,朕是天子,她怎么能背叛朕?只是朕也沒想過,要了她的命。”
“可舞陽啊,從不是個會示弱的,比起求朕的原諒,她寧愿選擇逃走,不惜任何代價!
“她這一逃,所有人都跟朕說,看,她是畏罪潛逃,哪里還需要證據(jù),坐實(shí)了那些罪名!
“朕還想找到她問一問,為什么要這么做,是朕對她不夠好嗎?朕卻從來沒想過,她不顧一切地離開,是因?yàn)殡拮屗耍幌嘈烹蘖恕?br />
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蘇如卿說話,亦或是單純地只想說給人聽。
蘇如卿始終很安靜,垂著手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感情這種事情,不會因?yàn)榛噬鲜翘熳樱吞貏e優(yōu)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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