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老很平靜地點點頭,“不過肖瀟想要的人,可能并不是邢凡,不過是因為邢凡是你的人。”
他看向厲天澗,“從前我就覺得,肖瀟對你的執念太深,幾乎是不遺余力地想要將你也困死在深淵里,在你離開之后,他也似乎從沒有放下過。”
“玄口那個地方,被他弄得如同深淵之外一樣,他在想什么,猜一猜也能猜得到,那個邢凡雖然與你不像,但身上能夠看到你的影子。”
小秋:“”
她僵硬地去看厲天澗,腦子里一會兒炸一下,一會兒又炸一下。
肖瀟對厲天澗,有非分之想?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在晝泉中看到的種種,走馬燈一樣地在她腦袋里一幀幀地浮現,之前沒有任何問題,如今想來,卻好像,似乎,是有那么點蛛絲馬跡
厲天澗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驚詫,“這么說,肖瀟已經帶著邢凡回去玄口了?”
“應該是,你們若是從玄口過來,肖瀟這回兒多半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情。”
“我知道了,多謝義父。”
厲天澗果決地轉身,“去玄口。”
“你等等,肖瀟既然得知你回來了深淵,必然準備了對付你的手段,你這樣貿然前往,豈不是要正中他的埋伏?”
厲天澗平靜地說,“有沒有埋伏都是要去的,早些去,就能早些將邢凡救回來。”
小秋站在厲天澗身邊,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他此刻很憤怒,但是厲天澗并未將這種情緒宣泄出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一味的憤怒并沒有任何作用,如今需要做的,是怎么盡快讓邢凡離開肖瀟身邊。
孤老覺得這會兒的厲天澗,才像是他熟悉的那個孩子。
“我當然也阻止不了你,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如今的肖瀟,也不是曾經那個了,他在深淵里稱霸了那么久,不會一點兒殺手锏都沒有,連我,都險些栽在他手里。”
厲天澗冷冷地翹起嘴角,“說到這個,我又何嘗不是一樣?”
這才是厲天澗啊,孤老輕輕咧開嘴,“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瞧瞧這些年,你到底有何進展吧。”
厲天澗一行人沒有耽擱一刻地又趕回玄口,他們發現玄口居然跟他們來時一樣,仍舊沒什么防備。
大門敞開,在歡迎他們一樣。
厲天澗面不改色地走進去,小秋敏銳地察覺,周遭的空氣里有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小心。”
她剛出聲,耳邊便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厲天澗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一桿造型威風的冰藍色長戟,他輕松地揮舞著長戟,泛著細碎的光芒凌空掃了一圈,眾人的耳朵里便一陣陣轟鳴。
在他們周身炸開一團團黑霧,卻并未傷到他們。
“哈哈哈哈,我就猜著,這種雕蟲小技根本難不住你。”
肖瀟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小秋的眼睛四處尋找,卻看到了無數個肖瀟,出現在各個角落里。
“阿天,我們難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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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你是不是很高興?”
千萬個肖瀟同時說話,小秋的腦子一陣陣發疼。
她在厲天澗要幫她之前,自己運氣護著心脈,她想讓厲天澗知道,自己不需要他分心照顧。
厲天澗心里微暖,眼睛盯在某處,“邢凡呢?”
“你我重逢,提別人多掃興?”
肖瀟笑起來,笑聲如同魔音灌耳,厲天澗身后有一兩個修為不夠的人,已經臉色蒼白強撐著了。
“阿天,我很高興啊,我簡直太高興了!”
肖瀟的笑容越來越大,“在暗無天日的深淵里,沒有一日,我不盼望著見到你,你總說外面比深淵里好,可我相信,總有一日,你一定會回來的,深淵這種地方,才是我們的容身之處。”
他的眼睛里浮現出癲狂,“我猜對了,我從來不會錯的,你我只屬于深淵,外面有什么?深淵里我也能造的出來,你看啊,這個玄口,是不是就跟外面一模一樣?”
“邢凡呢?肖瀟,只要你交出邢凡,我立刻離開,你還是深淵里的梟皇,還是這里的霸主。”
肖瀟的笑容慢慢收起,“你還要走?深淵哪里不好?你是因為留戀你戰皇魔尊的名聲?那算什么?在深淵里,一樣”
“我問你,邢凡呢?”
厲天澗猛然提高聲音,肖瀟居然總是避而不答,他將邢凡怎么了?
“阿天,你從前可沒有這么心急過,不過我也能理解,你將那個孩子養的很不錯。”
肖瀟翹著嘴角,“那就算是,你丟下我一個人離開深淵賠給我的一個禮物吧,我很滿意。”
“轟”的一聲,厲天澗長戟一指,無數肖瀟瞬間消失不見。
煙塵中,肖瀟的身影若隱若現,“生氣了?不就是一個手下,也至于你生這么大的氣?”
“你若是想見他,直說便是,你知道的,我從不會拒絕你的要求。”
肖瀟話音落下,等煙塵散去,他高高在上地站在一個高臺上,手往旁邊指了指。
小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心里猛然一顫。
邢凡不知道何時被吊在那里。
他垂著頭,看起來并不清醒,身上一件衣衫寬松地罩著,顯得越發消瘦。
以厲天澗的能耐,自是看得出那個人就是邢凡,而非肖瀟讓人假扮,約莫肖瀟也知道,在厲天澗面前根本瞞不過去。
厲天澗周身更加冷冽,“你對他,做了什么?”
“他很像你啊,就是比你更心軟,也更好掌控,不過你放心,我更喜歡你。”
厲天澗的手才剛動,肖瀟便開口,“別著急,你看看他腳下是什么?”
小秋猛地拉住厲天澗,“那是**陣。”
她的手在發抖,“陣法一旦發動,邢凡就會魂飛魄散!”
“不錯,沒想到你能認得出來,不愧是在孤老手里呆過的人。”
肖瀟語氣很高興,“雖然我不擅長陣法,但我是梟皇,深淵里精通這種陣法的大有人在,孤老,你應該能看得出來,這陣法擺的不錯吧?”
站在后面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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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沒說話,哪里用他來看,看小秋的樣子也知道,此陣萬分兇險!
“你想怎么樣?”
厲天澗當真不敢輕舉妄動,小秋已經將**陣詳細地跟他說了,一旦陣法啟動,將沒有回轉的余地。
肖瀟得意地笑起來,“你怕了?阿天,你也有怕的時候?出去一趟深淵,你也變得優柔寡斷起來了?”
“真好,阿天,你若是早這樣,該多好?”
肖瀟的眼睛一點點瞇起,笑容卻慢慢地變淡,“可惜,這樣的你,就不是真正的你了”
“我更愿意你永遠以曾經的樣子,留在我的記憶里,那該多好?”
他說著,忽然吊在那里的邢凡有了動靜,他悠悠地轉醒,很不舒服地哼了兩聲。
雖然很輕,肖瀟和厲天澗卻都聽見了。
小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在肖瀟的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異色,快得像是不曾出現一般。
邢凡已經看到了厲天澗,眼睛猛地睜大,“尊上!您快走!他讓人設了陣法!你別管我!”
邢凡也看到了自己腳下的**陣,他認不出是什么陣法,但他根本不在乎,他只希望尊上能趕緊離開!
“呵呵,還真是主仆情深,這么忠心的手下,阿天,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肖瀟看到邢凡醒后,一眼都不曾往他的方向看過來,他莫名覺得很不痛快。
明明自己一定給他刻下了深刻的烙印,為何他能絲毫不當一回事?
厲天澗淡淡地說,“你別動,我當然會走,我會帶著你一塊兒離開這里。”
“阿天,你在說什么?你覺得你還能走嗎?”
肖瀟的情緒明顯比之前更加扭曲,特別是看到邢凡體力不支,卻強行想要從**陣里出來之后,他就覺得自己心底有一股濁氣要沖出來。
**陣是好玩的嗎?他找死不成?
肖瀟的眼睛在厲天澗周圍亂轉,忽然看到了小秋。
這個丫頭是厲天澗的女人?不知道若是她沒了,厲天澗會不會又變成從前那個樣子?不知道他還能不能保持冷靜的情緒?
憑什么厲天澗什么都能擁有?在深淵里有孤老幫他,出了深淵又能遇到邢凡這樣的手下?自己就只能困在深淵里,憑什么?
“阿天,既然我們兩人無法達成一致,那就只能憑本事來做決定了!”
肖瀟的話音落下,整個人便從高臺上跳下,朝著厲天澗撲了過去。
厲天澗讓小秋等人退后,他上前迎戰,小秋湊到孤老身邊,“義父,邢凡的**陣,您能破嗎?”
“破是能破,不過瞧著里面摻了不少陰損的元素,恐怕要費些事情。”
“那就拜托您了。”
“可我過去了,你這里”
“放心,我能保護好自己,我在您那里學到的東西,也不是白學的,但邢凡一定不能有事!”
孤老桀桀桀地笑了兩聲,身形便消失在了人群了。
肖瀟的余光從小秋身邊收回,他看到孤老的身形消失,嘴角輕輕上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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