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中的眾人,也包括張松聞言,全都大吃了一驚。
趙韙親筆寫的信,樸胡和杜霍寫的勸誘文書,很快就被交到劉璋的手里。
劉璋半是質(zhì)疑,半是忐忑地看完了這兩封信,整張臉已經(jīng)從方才的鐵青色,變成了現(xiàn)在的絳紫色。
看完之后,劉璋讓手下將這兩封信直接交到了張松的手里,再明顯不過,在座的諸人當中,只有張松猜到了這個結(jié)局。
很明顯,趙韙是出于門戶之見和朝廷派來的那個使者對他的輕視,才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與板楯蠻人合流的。
可是,這都不是劉璋關(guān)心和在意的,真正讓他關(guān)心和在意的正是朝廷派來的使者居然沒有到成都來見他這個雖然暫時還沒有被朝廷正式任何、卻是實際上的益州正牌刺史。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原因很簡單,曹操看不起劉璋。
就算是金玨沒有制作那個諸侯榜,世人也都明白,漢獻帝跑到曹操那里,也只是個傀儡罷了。所謂朝廷派來的使者,其實就是曹操派來的使者。那個使者的腦子有些不正常,既沒有來見自己,也沒有見趙韙,反而去見了兩縣的板楯蠻人。
“哈哈!”卻沒有想到,迅速看完這兩封信的張松,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張肅見狀,急忙伸手拉了弟弟一把,喝問道:“二弟,你是瘋了不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豈能在主公面前如此失儀?”
“無妨,子喬想笑就讓他笑吧!曹操這個閹豎之子,實在是可恨至極,這一次,孤的面子全都已經(jīng)被他剝盡了!贝藭r的劉璋卻不在意的沖著張肅擺了擺手,咬牙切齒地罵道。
終于笑夠了的張松,沖著劉璋一拱手,含笑說道:“劉使君,您不必如此生氣。曹操此舉雖然有蔑視您的意思,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此舉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位使者沒有聯(lián)系趙韙,等于就是把板楯蠻人放在了與整個益州各方勢力為敵的境地。
當然,張魯有可能轉(zhuǎn)投他們一方?墒牵w韙必然會在三巴與他們互相敵視,甚至因為趙韙斬殺了他們的使者,演變成為互相敵對,進而交戰(zhàn)。那么,接下來,趙韙未必就有空出兵進攻蜀郡了。這個消息其實對劉使君您來說,暫時是有利的。
兩縣板楯蠻人的確是驍勇善戰(zhàn),若是我軍派軍到兩縣去清剿他們,甚至都有戰(zhàn)敗的可能。但是,板楯蠻人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兵力不。何況,一旦到了城池攻防戰(zhàn),他們的戰(zhàn)力會被城墻削弱大半。
不過,劉使君,這下子三巴徹底陷入呆了混亂之中,這對金玨軍也同樣是極為有利的。不管是現(xiàn)在進入巴蜀的金玨軍,還是即將從漢中郡增援而來的金玨軍,他們只要不管三巴的各方勢力,只堅守閬中縣一縣之地。等援軍進入新都縣,蜀郡和成都城就危險了。
到了那個時候,劉使君,您該如何選擇呢?”
張松的話,說完,議事廳內(nèi)立即變得鴉雀無聲,只剩下少數(shù)幾個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之人粗重的呼吸聲擾亂著在場眾人本就難寧的心緒。
“唉”!沉默了很長時間,劉璋認真地看著張松的眼睛,沉聲問道:“子喬,你說孤應(yīng)該如何選擇呢?”
“劉使君,想必您話也知道,金玨軍是去年六七月間才正式建立起來的。金玨用一群散兵就攻下了盤踞在枹罕城已經(jīng)十余年的宋建,當然,有人會說,枹罕城只是邊郡上的一個小城而已,不足為道?墒,當張魯?shù)谝淮闻沙鰞扇f大軍進攻略陽縣的時候,你們知道具體的戰(zhàn)果嗎?
其實,張魯那廝根本隱瞞當時的戰(zhàn)況,真實的情況是,漢中軍兩萬名士兵,連金玨軍的面都沒有碰到,就被金玨使用計謀迫降。這件事的原委,也是我最近從張魯身邊的一個親信那里買來的消息。
接下來,金玨軍六七萬頓兵于陽平關(guān)下,世人其實都在等著看金玨的笑話。尤其是我們益州人,都非常問清楚一件事,在陽平關(guān)下,就算是有十萬精兵,也很難攻破這座關(guān)城,就如同我們的大劍關(guān)一樣?墒牵皤k獨辟蹊徑,從漢中郡東部突襲進入了漢中郡腹地。
還是那個張魯身邊的親信說得,金玨軍只用了一夜的時間,就讓南鄭縣縣城易守。隨即,張魯就被趕到了巴郡之內(nèi)。
劉使君,成都城很大,金玨軍想用同樣的方法在一夜之間就拿下成都城,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金玨真得就會按照我們所想的那樣行事嗎?
金玨到目前為止,打仗的時候的確是慣用夜襲戰(zhàn),可是,他所使用的計謀和出兵的方向卻全都是天馬行空,讓人難以預(yù)測。張某無能,實在是想不到金玨下一步的計劃。若是其他諸侯處在金玨軍的位置,我還能給劉使君您出上上中下三個計策。
可是,面對這個向來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金玨,我認為,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劉使君立即投降于他。這孩子其實極重情誼,到時候,他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妥善的地方。我聽說,馬騰軍之前出兵突襲了略陽縣,金玨軍一把火把整座縣城夷為平地,如此以來,兩軍必然是已經(jīng)撕破了臉。
劉使君您若是能夠主動投降于他的話,他未必就不會讓您接替馬騰,當一個涼州刺史或者雍州刺史。”說完,張松一臉地輕松地開始品嘗起面前的美食,看他的樣子,一點都不著急。
其實,現(xiàn)在的張松心里已經(jīng)也沒有什么可著急的。因為,他心里已經(jīng)認定,以劉璋的本事,必定是敵不過金玨的,戰(zhàn)敗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更何況,如今整個三巴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張任、黃權(quán)、吳懿,甚至是趙韙的軍隊不是被金玨軍隔絕在外,就是被閬中縣的金玨軍或者板楯蠻人所牽制,根本來不及回援成都城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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