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氣氛凝重,一家子干活兒都沒心思了。特別是如梅娘,受打擊很大,看見富貴跟如全都煩,倆人表示很冤枉。
如梅笑著拉娘給兔子剪毛,“娘,你來幫我干活兒吧,別生氣了。要說,也沒啥可氣的,兒媳婦一個不懂事,哪能三個都不懂事?”
如梅娘白了閨女一眼,“要是三個兒媳婦都不懂事,那就是婆婆的事兒!誰能恁倒霉,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家里娶攪屎棍!”
娘兒倆就在院子里說話,蘭英躺在西屋臥室,隔著個紙糊的窗戶,聽得真真的。可是,卻不敢出來理論。
明擺著的事兒,男人不喜,想讓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高看一眼也難。有個聰明可愛的兒子也能加分,可惜連個黃毛丫頭也沒見影兒。
蘭英摸著自己的肚皮,有些微微發虛,難道自己真不能生?
正胡思亂想,就聽外面如梅一聲驚叫:“娘,你仔細點兒。看看,剪出血來了吧?”
如梅娘正神思恍惚,低頭一看,“可不是,還真是出血了。如全,你拿塊布來。”
如梅搖頭,“算啦,慢慢的讓它自己長吧。你弄塊步裹上,說不定還熱到發炎,家里要是有紫藥水啥的就好了。”
富貴正往外搬糧食袋子準備曬麥,聽見了倒出了好主意,“拿牙膏抹抹就管用。赤腳醫生說過,牙膏能消毒。”
江軍懷疑地看著富貴,“管用嗎?你別瞎指揮,這可是費了老大勁兒、好不容易弄來的。”
如梅這才想起來問:“對了,這兔子是哪里買來的?種兔廠嗎?你給我說個地址,以后萬一還要,讓大哥去。”
江軍搖頭,“不是,是個研究所。里面的老專家都被打成反動學術權威了。做實驗的幾個兔子沒人要,我正好托人給弄了來,火車上死了一個。”
如全可惜得不得了,“該拿回來吃了啊,扔了多可惜。”
如梅娘現在聽不得吃兔子,聽見就轉身吵如全,“吃兔子、吃兔子,以后養多了天天吃,撐死你!”
屋里蘭英立即惱了,跳下床隔著窗子喊:“娘,你別指桑罵槐的,我可不是為了那口兔子肉!”
如梅娘只顧著吵兒子,倒忘了家里的忌諱,這不,蘭英聽著就不舒服了,以為是罵給她聽的。
如梅娘氣得不輕,把手里的剪子一扔,站了起來,沖著窗戶怒道:“蘭英,你要是覺得這話我是說你的,你就只管氣。你二嬸子剛走,不想在這個家過,趕緊攆她去,省得她一個人回家路上還沒個說話的。你這脾氣,真跟你纏得夠夠的!”
蘭英在屋里一下子啞巴了,對著窗戶咬牙切齒地。
如梅也轉身對著窗戶說:“大嫂,想在這個家過,就趕緊出來干活兒,沒看都正忙著呢!”
如全、富貴跟江軍幾個男人都正在往外拉袋子,開始曬麥了,這會兒太陽正毒,曬糧食最好。
富貴也吼:“一家子都忙著,你在屋里當客人呢!沒看見江軍都干活兒。”
如全撇嘴,說:“都是大哥慣得她!等我娶個媳婦回家,敢弄這,一天打她三回!”
蘭英立即懟回來:“老三,我記著你這話,別光說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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