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向勁一邊的話音剛落,三個青年則立刻是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他們不論如何都不敢想象,盧向勁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時秦豐看著失魂落魄的三人,卻又很快就將所有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了盧向勁的身上。
剎那間他腳步一邁,則整個人便朝著那盧向勁的方向邁步而出,竟是在轉瞬之間便就持著劍芒劃過了如此虛空。
原以為逃出生天的盧向勁,此刻卻只察覺到了脊梁骨稍一涼。
噗嗤!
隨后,利劍刺破皮肉的聲音便是更隨著一種無比劇烈的疼痛,從他的后背方向傳了出來,直接是令他整張臉都瞬間慘白了起來。
剛才那雖然只是間斷性的三兩次交手,但是盧向勁卻已然明白,在武道上秦豐已經(jīng)遠遠過了他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一輩。
而此刻在這靈武密藏之中,他的修為被壓制在了煅靈境九重。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是秦豐的對手。
一旦被秦豐追上,他怕也是必死無疑。
他奮力的向著前方一躍,而也是勉強從秦豐的劍下脫身,但卻是接著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四肢皆因為膽寒而抖的他,自然也是一時之間失去了起身的力氣。
剎!
就在他拼盡全力才勉強翻過身來的時候,秦豐的一劍則已經(jīng)點在了他的額頭之前,也只需要秦豐稍一動念就能夠將他殺死。
“呵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不知為何他突然笑了起來。
而這樣的笑容,那滿是褶皺的老臉上,反而顯得猙獰無比。
秦豐依舊拿劍指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笑,同時也忌憚著他會不會有底牌,所以也沒有立刻下殺手。
狂笑了片刻后,盧向勁才說道:“你倒是殺了我啊,怎么還不下手殺了我?我明白,你不敢殺我,所以你才遲遲不下手的吧?!”
這段話越說到后面,他的聲音便愈癲狂。
而面目,更是愈猙獰。
看著此刻盧向勁猙獰的面色,秦豐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才不下手的?”
秦豐神色未變,而手中罪問的劍尖已經(jīng)刺入了盧向勁的眉心,一股劍氣令盧向勁全身一震。
稍微緩和幾分之后,盧向勁才是以著一張五味陳雜的臉面,看向秦豐。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覺得我區(qū)區(qū)一個天運武府的普通長老,有能力能夠培養(yǎng)出這樣三個有才能的殺手么?”盧向勁說道,“秦豐,在我的身后可還有著一尊像你這樣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惹得起的存在!你今天殺了我,等你出去之后,他們會立刻要了你的命!”
“他們?”
秦豐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便是說出了口。
如此說來,這盧向勁的身后,是有著一個勢力了。
而想來也是如此,這三個青年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卻一個個都在凝元境前后,如此天賦恐怕在天運武府之內都找不出幾個來。
并且要培養(yǎng)這樣的天才,僅憑一個天運武府長老的那點微薄賦入,根本是遠遠不夠的。
“啊啊啊啊!”
不過緊隨其后,一陣痛苦的哀嚎便是從盧向勁的口中放出。
此時,秦豐手中刺入了盧向勁眉心的劍尖,隨著他的手指搓動而旋轉了起來,直接是令其額頭上的傷口變大了不少,幾道血流順著他的臉和鼻梁流了下來。
“秦秦豐你不能殺我”
背后與額頭上的劇痛相互疊加,加上秦豐手中罪問之內時而蕩除的劍氣,沖擊著他的心神與五臟六腑,也是令他滿身的氣力少去了十之**,說起話來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底氣了。
此時,秦豐將劍身往回一抽,而點在了地面之上。
“你殘害青玄劍宗是為不仁,你的行為與天運武府背道而馳是為不忠,你為保命而舍棄那三個青年是為不義。”
秦豐話音冰冷,“像你這種不仁不忠不義的人,所做出來的事情皆是如同禽獸之舉,即便你從未暗算過我,今日我也必將對你恨之入骨。而現(xiàn)在的你,手無縛雞之力在我面前如同草芥,即便我要殺你你也沒有半點還手之力,你卻還說我不能殺你?我為何不殺你?”
這邊的話音剛剛落下,盧向勁的臉面之上,卻也已經(jīng)僵住了。
秦豐的話,甚至沒有半點讓他辯駁的余地。
“我可以給你財富!你要多少我就能夠給你多少!”
片刻之后,盧向勁如此說道。
秦豐搖頭,便是說道:“天道吧動輒數(shù)千靈石,我不缺錢!
“我可以給你地位!等我出去之后,你甚至能夠與各大城主平起平坐!”
秦豐嗤笑道:“我連靳離天都不放在眼里,我缺你這與各大城主平起平坐的地位?”
不過秦豐雖然并不屑于如此,但是他卻也從這樣的言論中,得出了一些事情。
這盧向勁身后所牽扯到的勢力,應當是秦國之內而天運城以上,甚至能夠觸及到秦國命脈的程度。
不過既然如此,那樣的一幫人物為什么會選擇盧向勁幫他們做事情呢?
這,就是秦豐所無法理解的部分。
剎!
而就在秦豐心中思緒稍微飄遠之際,盧向勁的身后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利芒。
下一瞬間,這樣的一道利芒則瞬間就令秦豐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當他回過神來將目光看向盧向勁的時候,便是現(xiàn)盧向勁單手拿著的那一柄匕,已經(jīng)逼近了秦豐的胸口。
鏘!
說時遲那時快,秦豐根本沒有半點的猶豫,手中一劍便是瞬間充入了靈力,劍氣盎然而向上一揮,毫無遮攔的就直接將那一柄面向自己的匕彈飛了出去。
而這并未結束,在將那一柄匕彈飛出去之后,秦豐手中的罪問劍便又立刻毫無征兆的折轉了方向,直向著盧向勁的另一只手的方向斬去。
只聽一聲切裂,隨后血光乍現(xiàn)。
盧向勁和他最后一只手臂分了家。
至于盧向勁本身,則是直接幾步向后跌倒在地,無邊的疼痛讓他開始瘋狂的抽搐。
“盧向勁,說實話,那三個青年你是從哪里找來的?”
秦豐等到盧向勁稍微恢復了一些之后,便才是如此問道。
盧向勁雙眼空洞的看著秦豐,此刻在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恐懼就只剩下恐懼了。
他本就是個利益熏心的人,即便他也已經(jīng)是凝元境后三境層次的強者了,但是卻也還是免不了對于死亡的懼怕。
甚至于活了六十年的他,此刻擁有了這樣的修為,反而比尋常人更加懼怕死亡。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種恐懼,才令他此刻在沒有半點反抗的氣力。
“放過我!”
他痛哭流涕,“那三個青年是上面的人交給我的,而他們從小到大所有的修煉資源也都是上面的人給我的,我只不過是個負責運輸?shù)娜!?br />
他開始瘋狂的招供,不過似乎,他還有意要掩藏一些事情。
“我最后問你一遍,這三個青年是從哪里來的?”
秦豐舉起手中的劍,再度問道。
此刻,雖然他已經(jīng)恨不得立刻殺死盧向勁,但卻也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沖動。
盧向勁立刻嚎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三個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上面的人殺了父母而帶到我這里來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聽得此話,秦豐眉間一皺。
看來這上面的人,也皆是一群心狠手辣之輩。
不過隨后,秦豐則是頭也不回地高聲說道:“這下,你們應該都聽清楚了吧?”
話音剛落,在他身后大概十幾米外的三個青年,則才皆是醒悟了過來,也徹底明白了究竟誰才是值得感恩的人而誰才是值得憎恨的人。
不過在得知這樣的真想之后,他們以往的人生便要全盤否定了。
如此,自然也令他們一時間接受不了而紛紛跪倒在地,形若枯槁。
“還有一件事。”
秦豐又問道,“你為什么會來這靈武密藏,是上面的人給你的命令么?是什么人給了你命令,而他們又為什么要給你這樣的命令?”
“這”
盧向勁一怔,卻是張口不言。
秦豐見狀,并未多動,只是等待著他的回答。
良久之后,盧向勁終于還是動口道:“我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想著能夠借這三個人來幫我得到靈武密藏從未有人得到過的那些武道,從頭到尾都沒有接到過任何的命令!”
“真的?”
秦豐一愣,卻是開口質疑道。
那盧向勁很明顯是被秦豐的質問嚇了一跳,趕忙說道:“是真的絕對是真的,千真萬確!”
“那你告訴我,你身后是什么勢力?”
秦豐問道。
此時盧向勁渾身一顫,卻是沉默了一陣。
“我不能說!他們一定會殺了我的!”
恐懼與癲狂,占據(jù)了盧向勁的整一張臉。
而秦豐看著面前的盧向勁,也是明白除了剛才問的以外,也就再也問不出其他的東西了。
不過對方畢竟從頭到尾和秦豐都沒有半點瓜葛,若是事不關己,秦豐也沒有必要多管閑事。畢竟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務。
嗤啦!
隨手一劍,便是刺入了盧向勁的心臟。
“我都說實話了你怎么還”
盧向勁那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秦豐,無邊的恐懼與瘋狂頓時開始涌現(xiàn)。
秦豐抽劍,看著盧向勁那冰冷的尸體回答道:“我并沒有說過不殺你!
若留他活口,他身后的勢力反而更有可能會對秦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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