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固定在半邊山門上的楊海,此時已經完全放棄了掙扎。
正因為他明白,在這股力量的禁錮之下,他再怎么掙扎都沒有任何意義。
非但如此,他更是面如死灰狀。
“憑什么我拼了命想要活下去,卻就是活不下去。”他看著已經走到面前的秦豐,開口說道,“而你,只需要像一條狗一樣對著羋家搖搖尾巴,就能夠坐享權勢與地位”
秦豐看著他,只是輕笑了一聲。
“你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難道說直到今天,你才現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么?”秦豐問道。
楊海抽笑一聲,卻并沒有回答秦豐。
不過隨后,秦豐接著說道:“而且你可以選擇活下去,因為此前我根本不打算殺死任何人,可即便是那樣,你還是選擇繼續為陶長武辦事,為什么?”
“想知道?”
“是的。”
“因為我知道你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在陶長武不得不任用我的同時,也最不希望我站到他的對立面。”楊海說道,“我一旦有了那方面的傾向,等待我的就只能是死亡。我還沒活夠呢,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去死?”
秦豐聽完了楊海的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
片刻之后,秦豐問道:“那么,你所知道的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是什么?”
“想知道?”
“是的。”
“那你就死心吧,你把我逼上絕路,我怎么可能讓你稱心如意?!”
說到這里,楊海那直視著秦豐的視線中,逐漸變得狂躁甚至有些瘋癲了起來。
至于秦豐卻根本不理會他此時的話,而是抓住了這樣一個契機,靜下心來盯住了他的視線。
盡管瘋狂,但卻依舊能夠給秦豐想要的答案。
“是么,原來是這樣么?”
不出片刻后,秦豐便擺出了一幅看穿一切的姿態,后退了幾步。
而看著秦豐這番胸有成竹的模樣,狂笑中的楊海忽然止住了笑聲。
并且在他的心底,更是不知怎么地生出了一股恐懼。
直覺告訴他,秦豐這個笑容,代表著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你在笑什么?!你給我住口!不要再笑了!”
下一刻,楊海幾乎歇斯底里地喊叫著,聲音也在不知覺中變得嘶啞了起來。
但秦豐卻是依舊對著他保持著自信的笑容。
“現在我和你做一個交易,幫我做事,我讓你活下去。”
秦豐突然提議道。
但楊海一邊,在秦豐說完之后,也止住了瘋狂的行為。
“你以為我會幫你,我說了,要我讓你稱心如意你想都別想!”
“那你就不想要活下去了么,楊海。”
秦豐問道。
而被問及生死方面的問題,楊海便立刻表現出了幾分猶豫。
但這只是短暫的反應而已,很快他便露出了和秦豐一樣的輕松笑容。
“我不認為你會讓我活下去,就像是陶長武恨不得殺了我,卻又因為我這無可取代的利用價值,而不得不讓我捏著他的把柄活在世上。”
話至此處稍一頓后,楊海繼續說道,“你無非是打算用我來對付陶長武,所以想必等陶長武一死,你就會立刻送我去給他陪葬,對吧?”
秦豐看著楊海,卻皺了皺眉頭。
“你現在自以為看穿一切的行為,恰恰會斷送你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秦豐說道。
但楊海卻依舊否定:“不用在那兒假惺惺的了,沒有人會縱容一個叛徒活在自己的視野內威脅自己的,你也一樣。”
看著楊海如此決絕的表達,秦豐顯然明白多說無益。
“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樣。”秦豐說道。
楊海冷笑一聲:“我楊海這一輩子都是為自己活的,自以為是能夠掌控時運的人。可惜臨了,才現自己到最后,也只能當一條忠心護主的狗。”
說完,楊海的臉色一變,一股不弱的氣勁驚動了周圍的天地靈氣,吹動了秦豐的衣角。
緊隨其后,從楊海的口中,便瘋狂的涌出了鮮血。
此刻也只需要稍一推斷,秦豐便已經能夠知道楊海究竟做了什么。
他用自己的靈力沖碎了五臟六腑,以結束自己的生命。
“你這一生,毀在了不愿相信別人。”
秦豐看著已經必死無疑的楊海,便如此一嘆。
與此同時,劍辰宗主也已經匆匆趕了過來,見此一幕也同樣是連連嘆息。
他生平最恨叛徒,但楊海畢竟是他的師弟,此刻他的心中自然也是五味雜陳。
同門不同心,實屬無奈。
“那又又怎樣我至少做了一輩子的人而你這一輩子只配做條看見護院的狗!”
而楊海拼盡了最后一口氣,聲嘶力竭地喊出了這樣一句話。
秦豐聽入耳中,卻也已經不想和一個將死之人多費口舌。
“你今日選擇效忠陶長武,未來也只能成為受人唾罵的叛國賊。”秦豐說道。
“呵那又如何?”
“至于你那個徒弟,我們不會繼續為難他,甚至不會派任何人去追趕他,就讓他自生自滅了。”秦豐又道。
而這番一出,不知道是因為不愿談了,還是因為沒力氣了,楊海竟然沉默了下來。
秦豐一邊,則在片刻后繼續說道:“至少他到最后也不會知道,他所敬重的師父,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而毫不猶豫地要他成為替死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楊海聲音已經不太大了。
而秦豐卻道:“什么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你至死都不愿承認,你要讓一個把你視為親人的青年,替你去死么?”
“呵,他不過是個孤兒要沒有我早二十年前就死了!”
話至此處,楊海渾身抽搐了一下,面色也已經白的嚇人。
吊著最后一口氣,他緩緩抬頭看向了劍辰宗主,而十分虛弱地說道:“讓他好好活下去。”
當最后一個字落定的時候,楊海就死了。
秦豐扭頭看向了劍辰宗主,說道:“他是劍辰宗的人,之后如何處置,就由劍辰宗決定吧。”
說完,秦豐便轉身離去。
至于用來禁錮楊海的法器,也在下一刻被那兩名禁衛撤走了。
而當秦豐走過山門的時候,其中一名禁衛便是匆匆趕了上來。
“秦豐大人,請您下次不要再隨意行動了,今次真的很危險,若您出了什么岔子,我等真的無法向太子交代!”
拿命趕上來的禁衛略帶懇求地說道。
秦豐聽罷,則立刻點頭:“抱歉,這一次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讓你費心了。”
“屬下不敢當,還請秦豐大人往后隨意吩咐便是,危險的事情交給下人來辦就行了。”那禁衛拱手說道。
而秦豐聽罷,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
“你們不是下人。”
秦豐說道,“下次我會注意的。”
這番話說完后,他則匆匆離開了。
兩名禁衛在后方注視了秦豐的背影良久之后,才是迅跟了上去。
至于楊海的尸體最后是如何處理的,秦豐不知道也沒有多問,但想必也是以劍辰宗主覺得最妥善地方式處理的吧。
等到第二天清晨時分,秦豐起身來到院子里的時候,院門也恰巧被敲響了。
開了門,是一名劍辰宗的弟子。
“宗主讓我來請諸位大人,因為路途很遠的關系,所以需要盡早啟程才行。”
那名劍辰宗弟子在見到秦豐的第一刻,便畢恭畢敬地說道。
而秦豐看了看他,便點頭示意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蒼巽也揉著眼睛,從另一邊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秦豐哥哥,早啊。”
這個全然不知昨晚生了什么的小姑娘,此時還是一如往常地在向秦豐道早安。
而秦豐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也不由得把昨天晚上的不愉快統統忘掉了。
之后簡單洗漱,秦豐與蒼巽便跟著那名弟子,很快再次來到了山門之下。
當他們再度抵達山門的時候,劍辰宗主以及那十名禁衛,也已經等在那兒了。
“不好意思,這丫頭梳洗比較麻煩,所以耽擱了點兒時間。”
走近后,秦豐如此說道。
而聽著秦豐的話,蒼巽明顯鼓了股腮幫。
“什么嘛,明明是秦豐哥哥對著鏡子瘋狂自戀,才會耽擱這么久的好么?”
蒼巽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就直接道出了實情。
覺得稍有些尷尬的秦豐請客了一聲之后,卻也一下子找不到辯解的理由。
此時,劍辰宗宗主卻是笑著說道:“既然大人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么我們也差不多該啟程了。”
秦豐點頭。
而不等其他人反應,秦豐便已經從身上取出了那枚核桃大小的玄靈舟。
向著地面一丟之后,艦船大小的玄靈舟,便立刻載著眾人上了低空。
“當真是楚王都來的大人物,如此寶物,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站在玄靈舟上向下望去,劍辰宗宗主自是贊嘆不已。
千機門畢竟是千年前便已經被滅的宗門,所以至今世間有關于千機門的傳說,也只有上流層次的人才知道。
以至于即便是在禁衛之中,也鮮有人知。
“站穩了。”
隨口一說,秦豐便是憑借著心念,令玄靈舟朝著某個方向趕去。
“大人,有一件事委實重要,不知當講不當講。”
突然,劍辰宗主開口道。
而秦豐看了看他,便是笑問道:“這里沒有外人,講吧。”
“那個什么您跑反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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