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早,玄靈舟就落在了魏國王都之外的官道邊上。
四下無人,秦豐與蒼巽行走上官道,撥開略有些濃,遮蔽了百米外事物的薄霧,便是朝著王都大門的方向走去。
今日倒是趕巧,魏國王城內似乎有什么大事兒,這會兒城門口兩排士卒也純粹像是擺設一樣,除了一些形跡可疑的人會被留下來盤查一番之外,這些士卒幾乎是動也不動。
不用交納入城費用,對秦豐來說倒也是好事。
入了城后,秦豐則順著道兒找了家酒肆。
倒是沒有別的目的,就是為了問個路。
其實只是問路的話,哪怕不是酒肆,隨便找個客棧、茶樓那都是可以打聽的,不過讓秦豐第一個看到的鋪子是一間酒肆,所以秦豐進的才會是酒肆。
剛一入酒肆,這大清早的便能看到三兩成桌地在談論這什么。
而這些人身上帶著佩劍,身邊桌面上或者是地上也都擺著包袱,想來也都不是本地人,是大老遠趕來的。
對于這些,秦豐見怪不怪,便帶著蒼巽走到了柜臺邊上。
“請問掌柜的,你可知道屠將軍的府邸在什么地方?”
那掌柜的單只手臂撐在桌面上,整張臉便是睡眼惺忪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整夜都沒有合眼一般。
聽著秦豐的話,才勉強抬了抬眼皮,一看是個少年,便又閉上了眼睛。
“誰家小孩兒這么不聽話,酒肆哪里是你這年紀能來的地方,趕緊到別處去玩泥巴去。”掌柜的一開口,便是明言驅逐著秦豐。
秦豐看著而他這么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本想一走了之,但卻也懶得再走動了,便隨手掏出了一枚靈石。
靈石落在桌上,出了幾聲清脆的響聲,立刻引得那掌柜的睜開了眼睛,隨后立刻支起了腰桿,伸手按住了那一塊靈石,整個一副像是生怕誰和他搶似的。
“小兄弟,咱這大魏國的王都里啊,啥都多,就是這將軍府也多。”那人說道,“單是這姓屠的將軍府邸就有大小兩座,只是不知道小兄弟是想要打聽那一座屠將軍府?”
“那屠宴北將軍的府邸在什么地方?”秦豐又問。
那掌柜的一聽,便直接抓起了桌上的靈石放到了兜里,隨后便是說道:“出了門后,順著大街往北走,走到頭兒再往東過三條街,到了那邊兒你就能看到你要找的屠宴北將軍的府邸了。”
“謝了。”
說罷,秦豐便是轉身離開,蒼巽則立刻跟了上去。
雖說這一次秦豐來魏國,是為了給魏王送電腦以便在魏國開吧的,可他在魏國身份基本上就相當于是一平民,想要見到魏王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另一方面,他既然是代表天道吧來魏國的,便不能以楚國使臣的身份前來。
一來沒有緣由,容易引起其他諸國的猜忌。
二來這是天道吧和魏國的約定,秦豐也不想把楚國也扯進來。
如此,他則準備先去找屠宴北,再由屠宴北引薦魏王。
而照著那酒肆掌柜的指示,秦豐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便終于是來到了一座府邸之外。
大門上的牌匾寫著鎮國將軍府,右下方則還有一行小字,是為屠宴北府邸,也才讓秦豐確認了這里的確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不過站在外頭望著大局,倒是和秦豐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一路走來,魏國王都的亭臺樓閣、雕欄玉砌皆讓秦豐感觸頗多,而屠宴北的府邸,雖然也不是太但卻并沒有那種奢華的感覺,從里到外整個兒透著的就是簡單明了,倒是在四下皆奢華的整一條街上尤為顯眼。
若不是還有鎮國將軍府這么一塊牌匾在,這整個兒看起來就像一違章建筑一樣,顯得格格不入。
乓乓乓!
秦豐走到門前,抬手便是拉著門環扣了三聲。
不出半晌,一名老態龍鐘的白須管家老者便是為秦豐開了門。
“請問您是?”
“在下風清,求見屠宴北將軍。”
一問一答之際,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豐,便是在說了一句稍等之后,輕輕關上了門,匆匆走入了府中。
又是半晌的功夫,大門被兩個青年侍從打開。
而秦豐抬眼望去,便是看到了正在朝著這邊兒快步走來的屠宴北。
“秦老弟,當日定下了一個月的期限,沒想到你今天就到了。”屠宴北一上來,便是如此說道。
秦豐當即干笑一聲,并且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也是想讓屠宴北在外稱呼他為風清也就罷了。
“既然來了,就不要站在風口浪尖上了,我這就派人為你備一場酒席,一會兒便為你接風。”屠宴北說著,便是主動為秦豐讓開了道。
見到如此架勢,那些陪行的家丁、女仆們皆是看的目瞪口呆。
可以說這些人入府至今,除了魏王以及魏太子以外,他們家的老爺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禮數對待過誰,即便是皇親國戚造訪,也并不是總會親自迎接的。
正因如此,年紀小些的,就在窸窣交談著秦豐的身份,而年紀大一些的,則也忍不住在心中猜測著秦豐的來歷。
很快,在簇擁之下,秦豐、蒼巽與屠宴北便是入了魏甲的會客廳。
摒去左右,屠宴北最終也只留下了一兩個端茶送水的家丁留下。
“屠將軍,其實你也不必這般招待我,我此來也只是想要讓你帶我去見魏王,等到把該交付的東西交給魏王,在交代幾句之后,我就打算走了。”
秦豐如此說道。
細細算來,距離秦國妖神祭僅剩下最后一個多月的時間,所以他也差不多該回去秦國了。
但屠宴北卻是一笑道:“秦老弟難得來一次魏國,何必如此匆匆來去,豈不浪費了我魏國的盛景?說來也巧,今日恰巧有魏國一年一度的百圣宴,是王都為了紀念魏國史上的那些圣賢而開辟的盛宴。若秦老弟不嫌棄,不如與我一同參加,等明日一早,我再帶你去見我王也不遲。”
秦豐細想,便是點了點頭。
畢竟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也根本沒有必要那么火急火燎的趕時間,如此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之后的午宴,倒是有些豐盛。
不過偶然間聽到家仆交談,秦豐才得知屠宴北素來節儉,像是這樣的酒席一年也見不了兩三次,而且如果不是貴客的話,是基本看不到酒席的影子的。
就這樣,一頓午宴過后,秦豐與蒼巽便被安排到了客房暫作休息。
而秦豐也借著這段時間的空閑,再次上線,登6了天道戰國n1n。
時間一晃,已是日暮西垂。
當秦豐的房門被敲響的時候,秦豐才是關掉了游戲與系統內置電腦。
開了門,秦豐與蒼巽便被一同帶到了屠宴北的面前。
走出將軍府之后,坐上了馬車,一行人便是朝著魏王宮的方向趕去。
不過百圣宴的場地并不在王宮之內,而是在王宮之外的一座行宮大殿之內。
而在跟隨屠宴北進了大殿之后,秦豐倒也是見識到了魏國之內的諸多青年才俊。
一個個眉清目秀,修為雖然參差不齊,卻也皆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級別人物。
他們高談闊論,談笑風生,仿似什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話題都有。
除去這些青年才俊之外,則還有不少老一輩的大人物,一個個雖然皆是將自己的功名利祿隱匿于無形之中,但卻也不難看出他們的地位與權力之高,無不是尋常百姓所望塵莫及的存在。
從各界天才,到大宗頭,再到朝中權臣,在這個地方秦豐幾乎是看了個遍。
“屠將軍,當真是好久不見。”
一人忽見屠宴北到來,便是主動迎了上來。
此時,秦豐則注意到了屠宴北的臉上,分明流露出了幾分不悅的神色。
而再一看那個人的臉上,表面看起來很是熱情的模樣,但眼皮子底下卻盡是嘲諷與輕蔑的神色,多少讓秦豐也覺得有些犯惡心。
“李國舅,別來無恙。”
屠宴北拱手。
“聽說屠將軍前些日子可是立功了,還受王上賞了不少寶貝吧?”對方如此問道。
屠宴北答道:“正是。”
“嘖嘖嘖,既然如此,何不為自己置辦幾身像樣的衣服,再不濟也得把自己裝點得像個人樣不是?”
說話間,這李國舅便是以一副看叫花子的模樣上下望著屠宴北,話至此處卻忽的一拍腦門,才繼續說道,“哦,我差點兒都忘了,屠將軍可是世代布衣,勤儉之輩,做不得人上人嘞。”
“屠某的確是泥腿子出身,平日衣著未能達到李國舅心中標準,實屬抱歉。”屠宴北說道,“不過屠某這輩子怕也是體會不了李國舅此刻的心情,畢竟屠某并沒有生的好看的姊妹,況且也實在腆不下臉來拿裙帶關系換來的榮華富貴去炫耀。”
“你放肆!”
李國舅一聽,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而屠宴北見狀,微微一笑:“李國舅,現在可是在百圣宴上,若是放在平時,你胡作非為我也就擔待著了,可今日這等日子,還是希望你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被如此一說,那李國舅頓時語塞。
不過目光一轉,他卻又是冷笑一聲。
“是啊,像今天這等日子,是絕對不能肆意妄為的。”
李國舅譏笑道,“可你屠將軍自己不修邊幅也就算了,畢竟還有個身份在那兒。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把這種山野小子帶到這么神圣的地方來,也不怕污了先賢名聲?”
所謂山野小子,無非就是秦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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