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看了一會,然后浮出水面,喘了幾口氣,心神微動,蛟的一縷神魂被帶入腦海。
“蛟先生,你身上那么多的封印,我一進半會也破解不了啊,而且我又沒多少時間留在這里,你能告訴我,破壞哪個封印對你幫助最大嗎?”
“我腦袋上的封印最麻煩,我的妖力只要恢復一點,就會被它吸走,總是將我的妖力保持在極低的狀態,讓我永遠死不了,也無力破除封印。”
“真不愧是上古神人,陣法都如此神奧,大禹前輩能不殺你,你應當感激他了。”岳非感嘆的說了一聲。
岳非在百寶囊內取出幾張符和桃木劍,再次將百寶囊掛在木柱上,法勁涌出保護著符箓不被弄濕,然后深吸一口氣,再次跳入水中。
到達蛟的身旁,岳非仔細的看了看其頭上的陣法,陣法主要有五個點,而每個點又伸出五條黃線,黃線并非真實的線,而是法力所凝。
這些黃線相互交織,環環相扣變的極為復雜,覆蓋在蛟那碩大的腦袋上。
岳非運轉法力盡量讓自己在水底待的長久一些,仔細的觀察著陣法,尋找著破解之法。
三分鐘后,岳非再次浮出水面,在深吸了一口氣后,再次沉入水底,圍著蛟頭游動,當他即將憋不住氣,想要浮出水面時,發脹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突然發現那些交織極為復雜的黃線中有著一個結點。
在整個陣法中有著無數個結點,但岳非發現的這個結點略有不同,只有五條黃線,相對于其他十幾甚至數十條黃線結合的點來說,實在太少,而且位置也很偏,不注意的話都很難發現,但岳非則發現這個結點的五條線,分別來自五個點。
“原來陣眼就是它。”岳非心中一喜。
待換過一口氣后,岳非再次到了水底,岳非念動咒法,然后將符箓拍在那個結點上,剎那間化為一道藍火,如同蛇一般纏繞在結點上。
而此時,岳非的桃木劍刺出,正點在結點處,藍火如同爆炸的火球突然炸天。
“啊,你是想幫我脫困,還是想炸死我!”
藍火炸開,蛟頭上的鱗片被炸碎一片,鮮血涌出,疼的蛟直咬牙,大腦袋晃動著直接從泥土里竄了出來。
“叫什么叫,受點傷怎么了,你這不是出來了嗎。”岳非沒好氣的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由于突然間的爆炸,及腦袋上的疼痛才使的蛟猛然竄出,如今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脫困,心中大喜,身形一縮,將還埋在泥土中的大部分身軀抽出來,脫困后的喜悅讓他在水底翻了個身,將身上的泥土洗掉。
蛟長達三十多米,有三米多粗,全身被紫黑的鱗片覆蓋,散發著光澤,好似精鐵所鑄,不過在那鱗片上卻覆蓋著好幾個陣法,使得蛟在行動時有些僵硬。
不過,能夠脫困已令他狂喜,至于身體上的那些不適已不在乎了。
蛟在水底翻滾,攪動的河水巨浪翻騰,岳非不是水里的生物,可禁不住這種折騰,急忙向水面游去。
岳非上了岸,擰了擰身上的水,提起百寶囊準備找個帳篷休息,剛剛抬起頭,則發現明元等人急急走來,瞧著那翻滾的浪花,臉上都有著凝重之色。
“師弟,出了什么事了?”
顯然,他們是被突然翻滾的浪滔聲驚醒,都以為是癩蛤蟆妖的同黨出來了。
“沒事,天太熱,洗了個澡。”岳非甩了甩道袍上的水,道。
明元道人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岳非,但見他沒事,也就放下心來,跟著回了帳篷。
岳非找了個帳篷走了進去,因身上衣服濕漉漉,貼在身上難受,天氣又熱,他干脆脫了個精光,不過他并沒有睡,而是取出靈霧燈開始修煉精氣。
在天色快亮之時,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蛟鉆進岳非的帳篷,身上還有著一些陣法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蛟頭上還有一片破碎的鱗片,此蛟正是岳非在水底救的那條。
在岳非上岸后,蛟在水底游玩,還順便看了看一位老朋友,不過,那位老朋友身上陣法太多,至今沒有蘇醒的跡象。
蛟看了看岳非,見后者正在修煉,便沒有打擾,直接趴在那濕漉漉的道袍上,睜著一對三角眼望著緊閉雙目的岳非,偶爾吐一下蛇信,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非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特別是一聲尖叫,顯的極為刺耳。
岳非急忙自修煉中醒來,正發現一道倩影急急離開,但那身形正是姚靜,岳非微微一愣,但看到自己身無片縷之后,臉色一紅,急忙取過一身干凈的道袍穿在身上。
蛟看了看岳非,迅速的游到后者身邊,沿著他的褲腿游了上去,藏身在岳非的衣袖內。
“你身上的陣法,以后有了時間再慢慢解吧。”岳非盯著衣袖,淡淡說了一句。
不是岳非不想解,而是不愿解,他不清楚蛟的真正實力,自己能否真的掌控他,如果脫離掌控,很可能會讓他再次回歸野性,不知有多少人喪生在他的口中。
岳非走出帳篷,見外面有十來個村民,手里都提著個籃子,里面全是吃的東西,正向明元等人道謝。
姚靜站在明玄道人身邊,見岳非出來,俏臉一紅,顯然是想到岳非那精壯的身體。
眾人還真是餓了,既然村民那么熱情,眾人也沒客氣,大吃了一頓,而在這些村民當中,有三位是船員,在岳非等人吃飽喝足之后,將船開了過來,送眾人離開,而剩下的那些村民則是去收拾那個已死了的癩蛤蟆妖。
癩蛤蟆妖雖兇,但現在已死,而且身上的蟾液用的好的話還是一種藥材,而且皮曬干了還可以做鼓做皮衣,而且害了那么多人,村民怎會輕易放過他,不將其碎尸萬斷,怎能解恨。
岳非站在大船上,眺望著滔滔的黃河水,心情舒暢,頗有指點江山之感。不過,這種感覺并沒有維持多久,便開始趴在船舷上嘔吐起來。
岳非竟然暈船。
不僅僅是岳非,還有一個做伴的,那就是姚靜,兩人被扶到船艙中,斜靠在坐椅上,緊閉著雙眼,鼻子里還不停的哼哼兩聲,好似大病中的病人一樣,看樣子隨時都能咽下那最后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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