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花錢買平安可以理解,但花錢后可以恣意妄為,這犯了太多人的忌諱。
在太陽墓討生活,誰敢保證自己沒有任何敵人?付5太陽幣就能隨便打人?那太陽墓豈不是亂套了?
“你憑什么可以做這樣決定?”
“對,憑什么?你只有一個人,這里有成千上萬人,我不信你能只手遮天!”
“干他狗日的!”
趙雁翎把餐盤推到旁邊,將椅子插在桌下放好,對開口的人招招手:“來,你有意見當面跟我說,別在那鬼鬼祟祟的。”
那人沒料到趙雁翎在人群里一眼就現他,身邊人不講究的如避蛇蝎退卻,獨留他站在空地手無足措。
“來啊,怕啥,剛剛不是叫的挺歡嗎?”趙雁翎鼓勵道。“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一只手怎樣?”
那人縮頭縮腦,其他人也偃旗息鼓,烏合之眾從來如此,指望他們做大事那是扯淡。太陽墓拉幫結派已久,根本無法擰成一股繩。
趙雁翎繼續說:“我覺得用不著擔心吧,太陽幣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如果天天買平安,有多少太陽幣夠花呢?你們說是不是?再者我都說了,不會致殘,不會缺胳膊少腿,打兩下又不會死人。估計不會有幾個人花錢這么干吧?總有會被報復回來的一天。”
想想也是,比如某人買了一星期時間,到期后忘記續費,那前些天的仇恨第八天就要被連本帶利的找回來比如現在趙雁翎能當他們保護傘,將來進入中等牢區,那些想被保護的人該何去何從?誰也不敢說自己能永遠買星辰保安團隊的平安,那么就沒人敢肆無忌憚了。
瘦削青年卻當場從兜里掏出五個太陽幣,遞給趙雁翎。趙雁翎隨手交給身后凱撒,對青年說:“你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青年卻轉頭朝一長大漢走去,一拳打在對方臉頰。壯漢身體能裝得下青年,力道軟綿的一拳難給他造成太大傷害,但卻讓他在獄友面前大失顏面。
他是227牢房的老大,青年也是227的,兩人的粗獷和清秀形成鮮明對比,馬上有人出怪叫,陰陽怪氣的。
“哈哈,墩布沒少蹂躪小雞男,現在人家花錢報仇了。”
墩布見小雞男又要擂他,惱火的顧不上趙雁翎說得那些規則,揚手就要給小雞男來下狠的。
這時,他手腕被人架住,被對方一拳掏在胃部,把早上剛吃的東西原封不變的吐出來。
墩布獄友上前幫忙,趙雁翎帶領35人員和他們來了場一邊倒的混戰。
有好事之徒幫忙計數,現只用了十五個數的時間,對方就全部被撂倒。并非35的星辰保安團隊戰力多牛逼,只是有趙雁翎存在,被削的往往瞬間失去戰力,太快太震撼了!只有親眼所見,才知道橫空出世的趙戰斗力有多么恐怖,他打架拳腳仿佛從不會無的放矢,出手必中,不容人閃避。
盤子叉子散落滿地,墩布和他獄友在地上哀嚎。
趙雁翎轉了一圈:“那你們看吧,我趙言出法隨,不當回事就是這個下場。”
小雞男興奮的臉色脹,緊緊跟在趙雁翎等人身后。
其他人眼神閃爍,想什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小雞男省掉趙雁翎千金買馬骨的麻煩,開了先河馬上有人來求平安。這讓趙雁翎想起大周演的那部和平飯店,區別是他要收費的。
有了墩布被削的震懾,休閑時買平安的人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休閑區,分成幾個被鐵絲攔著的區域,里面有各種健身器材和乒乓球之類的運動品。
趙雁翎還看到有人叼煙吞云吐霧,好奇問凱撒:“煙哪來的?這里讓吸煙嗎?”
凱撒眼巴巴的說:“賄賂警衛,給他們些太陽幣就能買到,都是從高等牢區弄來的稀罕貨。”
現在他兜里揣著三十個太陽幣,按說也能搞來煙過過癮,但他知道太陽幣是老大的,他沒權處置。
趙雁翎更加好奇:“太陽幣難道不是囚徒間流通的貨幣嗎?為什么警衛也需要?”
凱撒說:“只要在太陽墓,太陽幣是唯一可以具有購買力的貨幣。警衛據說和我們一樣,這輩子都沒法出去。盧卡斯,就是警衛長,他打進來開始,已經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年了,從來沒出去過!”
趙雁翎直撮牙花子,太陽墓的封閉遠他預料。人非圣賢孰能無情,就算警衛中也總有耐不住寂寞想要出去的人吧?但為什么這多年沒人出的去,這很能說明問題啊。
看眼在臥推架揮汗如雨的被保護的六人,趙雁翎搖頭,任重而道遠啊。每天至少保護百八十人,這個度攢夠百萬太陽幣也得好久。但掙錢只是一方面,他接觸這些人其實別有用心。
將那瘦削青年叫來,問他:“你進來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學音樂的。”
“不要糊弄我,學音樂的怎么會被送進來?”
“他們管我叫音樂天才。”
“這就對了。”
“”
皮肉稀松,連五十公斤都推不上去的連毛胡子男人是繪畫天才,少白頭的中年是寡頭私生子,羅圈胡敦實黑人是拳擊手,偏分頭斯文男是華爾街操盤手
趙雁翎驚覺,在太陽墓的每個人都不是凡人,都是各界的大能,再不就是身份極為特殊,身居高位或不可見光。
就在星辰保安團隊將保安業務展開的如火如荼,克茲洛夫卻找上了盧卡斯。
“太陽墓的規矩,你是懂的,我們警衛沒權力處決任何囚徒,哪怕他罪行累累罄竹難書。”盧卡斯抱著臂膀,冷靜的說。
“比起太陽墓的規矩,盧卡斯,我覺得我更懂你。要是真的事不可為,你絕不會跟我廢話半天。”克茲洛夫自信的說,緊緊盯著盧卡斯的眼睛。“事成后,我可以給你一萬太陽幣作為酬謝。”
聽到一萬太陽幣,盧卡斯眼睛亮了。斟酌半晌,他伸出兩根手指:“我知道些你們之間的勾當,兩萬太陽幣。而且我不可能直接對他下手,那樣會犯了上頭的忌諱。我只能為你創造機會!他身份特殊,是被連累進來的,沒人付錢,所以我才破例讓你這樣干。”
克茲洛夫惡狠狠點頭:“但是我必須知道,你給我創造的機會是什么。”
盧卡斯湊近,兩人頂頭密談,害人大計就此成型
趙雁翎得到了十萬太陽幣,他干的第一件事是買了塊手表。
沒日出日落,沒晨鐘暮鼓,只靠開燈關燈來確定時間太糟糕了。每天回到牢房都在默默計算還有多久熄燈,每天早上計算何時開燈。許多人因此患上了s,季節性情感障礙,會使得脾氣相對暴躁。
凱撒卻心疼的說:“太奢侈了吧,咱們沒必要買手表的。”
趙雁翎笑說:“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凱撒就無話可說了。
有可玩國際象棋的桌面被人占用,他們聚集在那打牌。或許只有賭桌上,皮膚各異,信仰不同的人才能和平相處。
他們玩的是無限制德州撲克,一群人大呼小叫,氣氛熱烈。桌面上沒有籌碼,直接上太陽幣。
趙雁翎想起凱撒說有幸運的家伙贏走十萬太陽幣,直接買進去中等牢房資格。
他走過去旁觀,難得的是居然還很公平。因為太陽墓的人都是人精,出千之類的勾當輕易就被人戳破把戲,所以他們通常會找菜鳥中的菜鳥來洗牌牌,這樣誰都沒法搞小動作了。
桌上,留著飛機頭皮膚很粗糙的男人贏的最多,帶帶著小圓帽的綠綠最有錢,牌局就是他組織并保護的。在賭桌上,身份變得不重要,只要有手段有膽量,大可以來場公平的沒有硝煙的較量。
大家神情很投入,多個趙雁翎沒人注意。
趙雁翎看會熱鬧,現飛機頭贏多輸少,別人專注計算得失,他卻在隱晦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趙雁翎轉圈從多角度看每個人表情,還真現不少門道。
利用心靶,他能清晰看出每個人瞳孔最細微的收縮和擴大,飛機頭在觀察別人,他卻不知即便他極力隱藏自我情緒,有些微表情卻仍然不受控制的變化著。
比如綠綠詐底,飛機頭恰好手里牌有信心大過對方,他就會狠宰一手。
靠這種手段,飛機頭身前的太陽幣緩慢卻有力的增長,其他人卻只覺得他幸運。
趙雁翎忽然對眾人說:“加我一個,可以嗎?我也喜歡打牌,人送匪號賭神是也。”
綠綠見是新崛起的“保安隊長”,陰騭的目光掠過躍躍欲試的趙雁翎,一言不。
飛機頭卻友好的提醒:“趙,這是個紳士的游戲,牌桌上不能出現任何野蠻的行為!”
越是吹噓自己賭技好的人,通常就越菜,這點無數次戰局已然證明,屢試不爽。都知道保安頭子勒索克茲洛夫十萬太陽幣,肥肉送到嘴邊哪有不吃的道理?
綠綠深以為然的點頭,其他人也紛紛開口:“這是公平游戲,只要趙你遵守規則就可以參加。”
他們只是怕趙雁翎不按套路出牌,鬧出幺蛾子攪亂牌局,并不把他自我吹噓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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