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蜃景完全消失。

    甲板上恢復熱鬧，耶穌在驅趕海鷗。

    “為啥驅趕海鷗？”

    “聽見海鷗的叫聲才能感受到大海的存在。”

    見甲板上撿食物渣的海鷗，趙雁翎讓旺財去拍個特寫。

    白色的身體，灰色的羽毛，環狀的邪惡小眼神，張開口空間巨大的嘴。

    有兩只海鷗見旺財飛向它們，以為是不懷好意的入侵者，對旺財進行了圍攻。

    鏡頭一陣搖晃，趙雁翎抽出鞭子，，兩聲脆響將它們驚飛：“你們現在還覺得海鷗可愛嗎？這是一種不是猛禽勝似猛禽的流氓鳥，在海邊生活的人沒有不煩它們的。打劫其它海鳥，打劫漁夫，搶小孩食物它們嘴能吞的下的東西都會吃，你要是看見海鷗把鴿子吞了都不稀奇，看它們吃漢堡和薯條、薯片也不用大驚小怪。”

    “真假？原來我喜歡的海鷗是這樣的鳥！”

    “是真的，要不是它們受保護，估計早被人給殺光了。我家在海邊，恨不得把它們全都抓起來油炸了。”

    正說著，之前被趙雁翎驅趕的兩只海鷗，在他們頭上盤旋。

    一灘鳥屎落下，正中劉恒鴨舌帽帽檐。

    趙雁翎抬頭，又一灘鳥屎砸落，他身體后仰，鳥屎落在了兩腿之間的甲板上。趙雁翎大怒，撿起一塊牡蠣殼甩飛，正中翅膀。

    那只海鷗飛的踉踉蹌蹌，好懸沒一頭扎海里。

    另外兩只想要找場子，趙雁翎撿起牡蠣殼，一塊接一塊的甩出，圍繞在漁船周圍的海鷗被打的落荒而逃。

    “666，給你刷個月亮！”

    “海鷗克星！”

    “天下暗器，無出其右！”

    耶穌看的心馳神搖，哇啦哇啦的說了一通，意思想讓趙雁翎教教他飛牡蠣殼的技巧。

    船老大和一群漁夫也大聲叫好，他們真沒見識過這個。

    趙雁翎搜集了十幾個牡蠣殼，將空酒瓶擺在燒烤架上，五米開外站定。第一發擦邊而過，瓶子搖搖欲墜。漁夫的惋惜聲還沒發出，趙雁翎又飛出一發。

    搖搖欲墜的空酒瓶硬生生的被第二發擦邊而過扶正，穩穩當當的立在燒烤架上。

    一片驚嘆傳來，耶穌瞪圓眼睛，更加迫切的想要學習。

    劉恒用葡萄牙語對他們說：“趙的視力有60，他玩任何飛鏢都這樣精準，我猜他踢足球也同樣準。”

    許多漁夫甚至不明白視力60是什么水平，但對趙雁翎的手段嘆為觀止。

    “哈哈，老趙的眼睛就是準星，看這群大胡子臉上的驚訝表情。”

    “就喜歡看你裝必。”

    耶穌用牡蠣殼丟了幾次，無一中的。他頹然放棄，忽然想起了什么，反身回船艙拿出一把復合弓出來。

    船老大說：“這是他拿來射魚用的，花他自己攢的錢買的弓。”

    耶穌把復合弓遞給他，軸距很寬，滑輪稀松，趙雁翎隨手拉約么50磅威力，主弦和副弦沒有過保養。

    趙雁翎在亞馬遜玩過一次傳統弓，他拿碳纖維箭桿隨手射了一箭，又提起一支箭瞄準飛過的海鷗。

    “不要！”

    “n！”

    一箭射去，穿海鷗翅膀羽毛而過。海鷗沒受傷，卻掉了幾根毛，嚇得振翅高飛。

    “牛逼！”

    “但凡需要瞄準的，就沒有老趙不可以的！”

    直播間聚集的百萬人，來一波鋪天蓋地的打賞。數額驚人，密密麻麻。

    趙雁翎把復合弓還給耶穌，告訴他：“沒有捷徑，勤練不輟，保護好眼睛，假以時日你也可以做到。”

    劉恒詫異的看著趙雁翎，這也算是天賦吧。

    可他為什么不帶槍呢？如果帶槍，比任何飛鏢和弓箭都好用。

    趙雁翎有苦自知，n雖好，卻要直播賺錢。身懷利器，必生殺心，他已經吃過一回虧，被ns了很久。如今花錢如流水，妮薇又懷孕了，心有掛懷便不能隨心所欲了。

    “老趙這樣騙小孩子真的好嗎？”

    “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重要，但百分之一的天賦才起到決定性作用。”

    耶穌很高興，仿佛真的勤能補拙，他能想象到未來自己背著弓箭射魚耍帥的場景。

    高興之余，他告訴趙雁翎一會兒漁船行駛過的海域里有武神螺，正好船老大還要下捕魚，可以帶他下水撈螺。這是他的秘密地點，一般人不告訴。

    趙雁翎自無不可。

    劉恒花錢，卻不是雇船為他兩人單獨航行，而是捕魚之余順便捎他們一程。

    很快就到了耶穌說的那片海域，海水湛藍，從表面看不出所以然。

    漁船拋錨，船老大下令拖。

    耶穌把釣艇放下，然后換上保暖衣，開始套潛水服。他問船老大有沒有趙雁翎能穿的，船老大看看趙雁翎的身材，惋惜的聳聳肩。

    干式潛水服一定要合身才行，不然起不到保暖效果。

    趙雁翎早有準備，從自己背包里拿出一套潛水服，萊卡布做的。萊卡布在單位面積內的線數較多、針織較密，因此比較耐磨，而且彈性佳。

    劉恒問他：“你有過浮潛經驗吧？”

    專業點的浮潛，裝備五花門。從頭到腳要裝備個遍。面鏡，防霧油，潛水表，水肺，此外還有什么丁丁棒，象拔，線輪，手電

    可趙雁翎和耶穌兩人都是半吊子，耶穌是窮，趙雁翎是嫌啰嗦。

    耶穌戴上腳蹼，趙雁翎則就一身干式潛水服，里面套上緊身保暖服。耶穌也沒有水肺，兩人完全是自由潛水，也相當于極限運動了。

    他聳聳肩：“沒太多經驗，就在海里漂了兩天而已。”

    “哈哈，老趙太逗了，當時被海水抽進去，我幾乎以為他掛了。”

    “我湊，這是要自由潛水，連個面鏡都不帶，老趙就這么生性！”

    耶穌先下去，擺手讓趙雁翎跟著。

    船老大見怪不怪，漁夫哪有許多講究，追求的就是個低投入高收益，要是裝備齊全那叫休閑娛樂，要是不敢冒險那出個毛海當漁夫？

    玩自由潛水的經常說，考個水肺證有踏馬什么意義？戴上水肺傻子都會潛水。

    趙雁翎直接來個轉體、向后、翻兩周半，轉一周半，入水！

    動作標準漂亮，水花很小。

    “沃日，穿干式潛水服還能跳出這水平，你丫直接參加奧運會比啥都強。”

    “賞你五艘飛船，根本不怕你驕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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