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們五個人一起上吧。”
沈源回中田海斗以諷刺的笑容。
沈源身邊,濃郁的四元素聚攏成能量潮汐,涌動撞擊著,散出陣陣強悍的能量波動。
中田海斗眼角抖了抖,眼底流露出一抹深沉的神色。
自從忍者斬了墨魚丸子那一刀,中田海斗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那忍者也是心焰境中品的強大異能者,這樣的一刀,中田海斗別說硬接,就算閃身躲避,也要提防被四溢的刀芒割傷皮肉。
但這個沈源的召喚物,竟然半分手段、術法都未曾用過,就這樣用頭硬受了忍者一刀。
毫無損
這樣的實力,大大乎了中田海斗的預計,按照當日中田海斗在機場和沈源交手的經驗來進行縱向對比,此時沈源的戰斗力已經強悍到了一個他難以估量的地步。
沈源的水元素晉入入微境后,他對水元素的操控能力大大提升。
這樣的提升看似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因為沈源早在登堂境的時候就能夠施展出元素極控力的技巧,憑借極優秀的元素親和力和媲美合天境的深厚精神力,對祭術的操控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即便是入微境也無法讓他在這方面更強。
然而事實遠非如此,入微境對沈源而言,最大的意義是能夠憑借入微境的精巧控制,來改變水元素的排列結構,改變其能量形態。
最基礎的表現形式,是水元素能夠施展冰霜祭術,火元素能夠施展熱量祭術,土元素能夠施展石化祭術,火元素能夠和土元素融合,施展熔巖祭術,風元素則能夠施展雷暴祭術,戰力大增,
像沈源前些日子施展過的玄重之水,就是高級能量形態的一種。
而墨魚丸子雖然是土元素,卻也沾了水元素的光,此時構成墨魚丸子身體的元素能量已經不是尋常的土元素能量,而是凝冰玄土,號稱萬丈冰層之下才會出現的堅硬土壤,其防御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沈源坦然站在山洞中,獨自面對這五個扶桑異能者,毫無懼色。
誠然,他不知道同時獨斗五人的結果會是什么,恐怕就算能勉強獲勝,他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事已至此,沈源已經沒了退路,便只能以無畏的姿態來面對接下來的挑戰。
被墨魚丸子擋住的忍者面色陰鷙,宛如一條擇人欲噬的毒蛇。他手中太刀一橫,身邊悄無聲息地凝聚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分身,身上銳利的刀意鎖定在了沈源身上,就要出手斬殺沈源。
然而中田海斗卻用扶桑語喝止了山洞中做好戰斗準備的四名同伴。
這位來自扶桑的陰陽師說了一大串沈源聽不懂的話,然后上前一步,與沈源針鋒相對,而剩下四人雖然面色猶豫,行動卻沒有絲毫遲疑,齊齊轉身,帶上三個玉瓏學院的學生,向山洞洞口跑去。
沈源眼中寒光一閃,厲喝道:“想走?問過我嗎?”
他身周凝聚的水元素能量瞬間化作兩道如蛟龍般翻騰的激流,向中田海斗絞殺而去,在激流前端臨身的剎那,溫度陡然降低,顏色驟然從淺藍化作沉厚的深藍,凝成了兩道尖端鋒銳的碩大冰柱,猙獰狂猛!
與此同時,數十道火球、風刃、巖刺如雨點般落向準備逃走的四名扶桑人,想要擋住他們的步伐。
“木偶戰法,二十傀儡術!”
中田海斗一聲厲喝,從懷中掏出一把木偶人,抖手在山洞中紛揚撒開。
整整二十個形態各異的傀儡出現在本就狹小的山洞中,將空間擠得毫無空隙,也擋住了沈源在一瞬間激出的元素祭術。
轟轟!
兩聲巨響,銳利的冰柱轟擊在兩只木偶身上,直接擊穿了兩只木偶的身軀,冰屑木片齊飛,在中田海斗臉上和身上劃出了密密麻麻的數十道血口,卻沒能對他造成任何致命傷害。
數十道小巧的元素祭術也盡數被洞口附近的木偶們用身體擋下,追向那四個扶桑人的沈源也不敢冒進,在木偶們鋒銳的爪牙下退了回來。
就是這一個遲滯的功夫,四個扶桑人已經兔起鷂落般消失在了夜空中,身法如鬼魅般迅捷,竟然和一開始那忍者比起來都不遑多讓。
見狀,沈源也不再追,只冷笑著轉過身來,靜靜看著中田海斗。
“所以說,你這是舍生取義了?”
“若你們五個一起上,興許還能對我造成些威脅,如今,就只有你,和這十來個破木頭人,豈不是等死?”
中田海斗的神色卻很是平靜,此時也不再和沈源玩什么勾心斗角的文字游戲,坦然道:“死便死了。我們大扶桑國進來一次,耗費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如果僅剩的這五個人再被你直接連鍋端了,真可謂是血本無歸。”
沈源輕輕拍了拍手,半是諷刺地贊揚道:“民族大義,可歌可泣。”
“不過等我殺了你,再去追上他們,前后也不過一個小時,難道這一個小時,你們就能完成自己圖謀的大事?何必呢,還不如拼死一搏。”
中田海斗聽到沈源的話,面色一冷,肅然道:“你的確變強了許多,但請不要侮辱我中田家祖承的陰陽術,我或許會敗,或許會死,但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想要殺我,就準備付出血的代價吧!”
沈源輕笑了一聲。
山洞中忽然狂風大作,卷起寒冷的霜流,頃刻間,山洞內壁上結出了厚厚的霜花,冰晶飛揚飄落,有冰柱從洞頂出現,眨眼間便垂落了數米。
整個山洞仿佛在一轉眼的時間,被搬到了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
沈源的身影在冰晶的折射下,顯得光怪6離,如一個飄然的鬼影般,令人琢磨不透。
中田海斗面色狂變。
山洞內部,依舊還有行動能力的十八個木偶在眨眼間被齊齊冰封,別說行動,就連扭扭頭都需要數秒的時間才能勉強完成。
“怎么可能?”
中田海斗心里滿是驚恐,他自己的木偶自己心里清楚,這些木偶一個個力大無比,要想冰封其中的一個,使其難以移動都是極艱巨的任務,但沈源竟然能做到揮手間冰封所有的木偶?
他翻手取出數枚咒符,剛想揚手打出,卻現一只毫無溫度的手落在了自己后頸上。
中田海斗的身體僵住,喉結滾動間吞了一口唾沫,身體仿佛被吸走了所有熱量,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么強?
他不過從登堂境入了入微境,而我可是心焰境上品的異能者!
可為什么我會有一種面對合天境強者的錯覺?
中田海斗那妖異的面容此時白得仿佛透明,顆顆冷汗從他額頭滾落而下。
“就這兩下子,連應激反應的能力都沒有,還想讓我付出血的代價?如果不是那天我境界實在太低,怎么可能讓你走脫了?”
沈源站在中田海斗身后,冷冷笑著。
中田海斗僵立在原地,不敢說話,不敢移動半分。
沈源伸手將中田海斗手中的咒符抽出來,瞥了一眼,嗤笑道:“又是影遁咒?我說你可真是沒有骨氣,裝起逼來一套一套的,一打起來就只知道跑。”
“你你不是入微境對不對?”
中田海斗艱澀地問道。
在他心里,入微境不可能這么強。
沈源呵呵一笑,用閃爍著冰藍色的手指在中田海斗腰眼和后頸上一點,隨后放開了這個扶桑來客,悠閑地走到中田海斗面前。
“我就是入微境,而像我這么強的入微境,我赤帝國還有好幾個。”
“這下你知道,為什么你們扶桑的異能者始終進不來了嗎?”
“這只是這段時間的潛仙卷,過不了多久,我們都會離開潛仙卷進入劫仙卷,我肯定,到時候我們的排名依舊不會低,而新的潛仙卷上,還會有新的天才出現。一波一波,如浪潮般,連綿不絕。前輩成了高手,晚輩天資更強。”
“這就是所謂的傳承,是長盛不衰的唯一秘訣。”
沈源冷冷笑著,搖了搖頭,似是在諷刺什么。
中田海斗面色鐵青,數次張口想要反駁,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成王敗寇,殺了我吧。”
他雙目一閉,揚起頭,將脖子露出來,彷如待宰的豬羊,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中田海斗的身體已經被沈源剛才那兩指冰封了起來,此時他只能感覺到自己脖子以上的部位,連移動一根小指都做不到。
除了閉目待死,他還能做什么。
沈源清冷地笑了笑,搖頭道:“不殺你。你應該是這次扶桑來的人里最厲害的,也是知道的最多的。我們老大有事情想問你,你跟我走一趟吧。至于你的同伴們我現在要去殺了他們,你恐怕也得在旁邊眼睜睜地看了”
說罷,沈源極粗暴地將一塊寒冰塞進了中田海斗口中,不再理會他,轉身向山洞外走去。
中田海斗的身體被一股清風托起,飄在沈源身后,動彈不得,無法言語,只能用陰狠的眼神盯著沈源的背影看,如果眼神能殺人,現在沈源已經千瘡百孔了。
路過自己的四根圖騰柱時,四根圖騰柱如有生命般騰空而起,自動依附在了沈源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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