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妮子難道要現在和我親近?
沈源腦中以極快的度進行了五百個回合的天人交戰,最終決定義正言辭地推開程阮
雖然情之所至不應該太計較其它,但沈源覺得眼下這情況著實不太合適。天氣太熱了不利于他揮不遠處還有一個精神力虎視眈眈地看著,難道要表演一番?況且他還沒帶
程阮心中卻根本沒有沈源那么多齷齪的念頭,她靠近沈源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靈魂鏈接不知什么時候斷掉了,距離近些方便交談罷了。
“聲音小點。我覺得我們要往回走,然后繞過這片區域”
沈源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腦子清醒一點,過了半晌才含混答道:“啊是啊我也覺得不能往里走了”
“連那個精神力的主人都害怕這片區域,連進來半寸都不敢,我們向里走,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程阮繼續道。
“可是”沈源有些遲疑地看了看一直徘徊在外面的精神力獠牙,問道:“我們怎么往外走?看起來只要我們離開這個區域,立刻就會被吃掉。”
“我們試試。”
在程阮的指揮下,沈源和程阮從數個方向嘗試離開這片區域,然而徘徊在邊界之外的精神力獠牙每次都會精準地捕捉到他們的行蹤,并且提前在外面等著他們,只等他們出來就是一口兩命。
幸好沈源和程阮早有預料,不等這精神力得逞,就再次退回了這片區域中。
兩人多次無功后,癱坐在滾燙的沙子上,氣喘如牛,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真可謂是前有狼后有虎,怎個進退兩難啊!
“這怎么辦啊”
沈源一邊嘆著氣,一邊問程阮下一步的計劃。
程阮卻沒有回答沈源的問題,反而扭動了兩下屁股,滿面狐疑地嘀咕道:“我屁股下面好像坐住了什么東西,怪硌人的。”
程阮說著,伸手探入了身下的沙里,隨著一串“咔吧咔吧”的脆響聲,程阮嫩白的手從黃沙中揪出了一個干癟的東西。
沈源和程阮定睛一看,程阮手里竟然是一顆風干的頭顱!
程阮尖叫了一聲,慌忙將手中的頭甩進了沈源懷中。
沈源滿臉驚訝的神色,將懷里的頭顱捧了起來,仔細觀察了兩圈,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顆頭顱上面皮肉還未腐朽,只是失去了水分,變得干癟,但皮膚和骨肉依舊沒有分離,能夠依稀分辨出生者的樣貌來。
這顆頭顱應該屬于一個女性,面部線條很柔美,雖然已經死亡多時而脫水,但還能看出來生前的風姿。
女性的頭凝結成一丘一丘的形狀,和沈源印象中佛像的型很像。
最讓沈源吃驚的,是這女性頭顱的眉心竟然生著一只豎眼!
就像神話傳說中的二郎神一樣
沈源仔細端詳了一陣兒,越看越是驚訝,對身旁的程阮說道:“這人長得這么奇怪,難道是這神魔秘境中的土著人類?”
程阮也看得很仔細,過了半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變成一頭紫豹,前爪在地上一陣輕刨,從黃沙中刨出了一具無頭女尸。
這無頭女尸
竟長著三對六只手臂!
每只手臂上都套著一只金環,每只手掌中都握持著一把短兵,有一些已經殘缺,似是被巨力損毀的。但即便是殘兵,這女尸依舊緊緊將這些武器攥在手中。
女尸的胸前插著一根小箭,是這具尸體身上唯一的傷口,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這根箭矢要了她的命。
這女尸身材纖細,膚色偏黃,雖是死了,猶有淡淡威壓環繞在她身周,顯示出此人生前不俗的境界修為。
沈源和程阮一左一右圍觀著這具女尸,半晌無語。
“這難道是”
沈源艱澀地咽了口唾沫,遲疑著,不太敢說出自己的論斷。
程阮身體打了個哆嗦,緩緩道:“像是佛教傳說中的六臂觀音”
沈源恭敬地將手中的觀音安放在尸體脖子上,遙遙拜了三拜,然后化成幽白色巨狼,四爪揮動間將這具女尸又埋了起來。
程阮看了沈源一眼,半是譏誚地說道:“你怎么不把尸體上那箭矢拔出來?那估計是個寶貝。”
沈源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你以為我是庫里,什么寶貝都敢要?這尊大神生前至少是個至圣境,甚至有可能突破到了神級,拿她身上的遺物?我可怕惹上佛怒。”
“切,你黑那神魔假面殘片的時候,可沒見你有什么怕的。”
程阮在一旁撇嘴。
沈源將這疑似六臂觀音的女尸埋了起來,卻無意中又從黃沙里刨出了另外一具尸體
“臥槽,這里難道是個亂葬崗?”
沈源怪叫了一聲,將旁邊那尸體整個刨了出來。
他對尸體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剛才看到了六臂觀音的尸,心下免不了對這具尸有些好奇。
這是一具男尸,同樣干癟卻未腐朽,同樣威勢不散。
男尸身軀高大雄壯,即便是死了,也能從依稀可見的肌肉輪廓中看到他昔日的風姿。
這魁梧的男尸頭顱被巨大的外力砸得稀爛,使得沈源和程阮這時候看不到男尸的面容。
“羿風?”
沈源俯下身,在男尸脖子上的一個銀色小牌上看到了這個名字。
沈源輕輕搖晃了一下自己后腰上的水圖騰,聽到水圖騰中激流涌動的聲音,沈源眉頭微凝,“后羿族人?”
程阮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后身影四動,在這片黃沙中6續挖出了十數具尸。
這些尸均死而不腐,身上威嚴隱現,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凡的器物傍身。
沈源和程阮總是能從這十數具尸身上尋到些地球世界上神話傳說的影子。
“這里怕不是一個神戰場?”
程阮極難置信地推測道。
沈源坐在地上,連連搖晃水元素圖騰,數次后眉頭緊鎖,對大魂占術的占卜結果并不滿意。
“我怎么覺得我們也要死在這里了?”
沈源喃喃自語道。
程阮雖然不愿意點頭,卻不得不輕輕點了點頭,澀聲道:“連這些看起來像是神靈的生物們都死在了這里我們憑什么能活著離開?”
沈源扭頭,再次看向徘徊在邊界外不愿離去的龐大精神力,深深嘆了口氣。
“就算沒有他,我們誤入了這里,恐怕也不是簡單邁步就能離開的”
程阮蹙著秀眉,十分頭疼地揉著自己眉心,仔細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一直到七輪太陽西斜,馬上將要落下地平線的時候,程阮站了起來,對沈源說道:“我們向里走。”
沈源輕嘆了一聲,沒有太意外的神色,只是心下覺得悲哀、覺得無力。
程阮看到沈源的表情,也無奈地搖頭,解釋道:“日夜的更替很可能引起未知的變化,我們這時候再不向里邊走,到最后,也許連邁步的機會都沒有了。”
沈源點頭,重新締結了自己和程阮間的靈魂鏈接,化身幽白色巨狼,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向這片區域的中心探索著。
兩人為了提防這片區域中未知的危險,故而走得很慢,直到七輪紫色的月亮從地平線下升起,代替了日光籠罩大地的時候,沈源和程阮依舊沒有看到這片區域中任何異常之處。
程阮化身的紫豹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沈源身后,腳爪的每一次落下,都踩在沈源的腳印上,一步不落。
這時候,程阮的目光忽然被從天而落的紫色月光所吸引,她微微皺眉,低聲道:“沈源,當心了。月亮不對勁。”
走在前面的幽白色巨狼抬頭看了看掛在天上的七輪月亮和從天垂落,如有實質般的月光,低下頭沒有回應程阮。
在他一個祭司的眼中,這月光沒什么稀奇的。
然而德魯伊對日月能量的運用十分獨到,在這方面沈源完全就是門外漢,所以他沒有表任何見解,只是向前探索,注意傾聽身后程阮的吩咐。
在探索的過程中,沈源一直在搖晃腰間懸掛著的水元素圖騰,可大魂占術似是被未知的能量影響,始終沒能給沈源帶來準確可靠的預測。
忽然,程阮急切的聲音從沈源背后傳出。
“沈源!快躲!”
與此同時,沈源的祭祀本能也清晰感覺到了遠處的區域中心有極大的能量正在凝聚,警兆登時充斥在他的心間。
正在凝聚的能量充斥著毀滅性與殺意,讓沈源渾身的毛根根直立,皮膚感覺到一陣陣的尖銳刺痛。
沈源來不及思考,身體下意識地回轉,將程阮一下撲倒在地。
地上的黃沙已經散去了白天的熱量,變得冰冷而粗硬,沈源抱著程阮嬌弱的身軀,重重砸在了沙面上。
與此同時,這片區域的正中心,一道磅礴的紫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接天穹,那耀目的紫光比天上懸掛的七輪紫月加起來還要明亮!
噼噼啪啪!
不等沈源和程阮做出什么反應,這接天的紫色光柱中分流出數十條紫色閃電,以越了思維的度,散落向這片區域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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