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瑪麗巫母在地球的另一端裸奔的時候,沈源識海中這枚墨色符號已經被程阮和沈源合力絞殺殆盡了。
這墨色符號本就不是用來戰斗的,沒了瑪麗巫母的支持,又被程阮和沈源這等非凡人架在祭壇上針對,哪里能有第二個下場。
隨著那墨色符號的消失,沈源只覺心頭一清,仿佛一具無形的枷鎖悄然被解開了。先前沈源身負詛咒的時候還沒有任何感覺,但此時詛咒解除后,沈源卻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恢復了正常,干擾著大魂占術的東西,終于消失了!
懸在祭壇上的那頭青龍卻片刻不停,一雙前爪在身前結成一枚龍血真印,震天龍吟中,一枚青色符號在空中一閃即沒,消失在了空間深處。
在沈源和程阮看不到的超神學院中,一枚同樣的青色符號破空而出,倏忽間便落在了瑪麗巫母的背上!
瑪麗巫母身子一僵,她竟是連反應對抗的余地都沒有,當她意識到自己中招的時候,哪里還來得及?
“啊!。!超帝!你個不守信義的王八蛋!。
瑪麗巫母驚聲尖叫,速度竟又快了兩分,如同一道黑色球形閃電,在超神學院街道上向前沖去。
然而這速度只維持了一瞬間,便慢了下來。
瑪麗巫母的雙腳越來越遲緩,雙眼越來越呆滯,皮膚由黑轉青,由青又轉向木色,最終保持了個一只腳騰空而起,另一只腳踏地欲蹬的姿勢,立在了原地不再動彈。
此時的她,竟像極了一具木頭雕像,而非真人!
一個龐大的意志從天而降,在瑪麗巫母面前化作了一個面色蠟黃的老者,正是超帝。
超帝雙眉緊皺,眼睜睜看著面前這木質雕像臉上悄悄長出了一顆嫩綠色的樹芽,心下震驚無比,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瑪麗巫母眼中的最后一抹生氣閃動了一下,似是想要說些什么,可已經木質化的唇舌哪里還能發聲。
最終,這抹生氣頹然散了開去,而瑪麗巫母的識海,也徹底歸于了一片死寂。
這位惡毒巫母的生命,就這樣在超帝面前被奪走了!
超帝牙關緊咬,雙拳緊攥,有顯而易見的怒火在他眼中升騰。
他當然半點不喜歡這令人作嘔的瑪麗巫母,甚至在某些角度來看,這具木頭雕像的死法非常有新意,讓超帝覺得頗為開心。
可這是超帝國,這是超神學院,在超帝眼皮子底下殺了一個為他做事的人,簡直就是一記無比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抽在了超帝的臉上!
抽在了整個超帝國的臉上!
“查!查清楚!我要他死!死。!”一句森冷的話從超帝牙縫中擠了出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簇在木雕上騰起的火苗。
赤帝國,赤木城。
程阮與沈源處理過他身上的詛咒后,搭建在樓頂的祭壇被黑龍城的人拆除,重新整合成還有剩余價值的材料,放回了戰備庫中。
而后所有人都頗有默契地退了出去,將樓頂與一空清風留給了這對兒還有很多話要傾訴的戀人。
兩人依靠著站在樓沿旁,眺望著遠處的磚石廢墟,口中的話題總是繞不開眼下這場大戰。
忽然,沈源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問道:“軟軟如果我死了”
程阮立刻扭身,一雙澄澈的眸子盯著沈源的雙眼,堅定而緩慢地搖了搖頭,“別瞎說,而且如果你死了,我也肯定死了。”
“不軟軟,你聽我說!
“如果我死了而你未死其實姬赤根人還不錯,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
程阮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白了沈源一眼,“你是不是傻,姬家那么驕傲,姬赤根那么驕傲,我們當面拒了他家的提親,除非是我腆著臉給他做小妾,否則姬家不會再考慮這門親事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我會記著你,而后孤獨一生;饕活^真正的青龍,鎮守地球氣脈,千萬年,萬萬年!
“只是”程阮柔柔地靠進沈源懷中,以手輕撫著沈源寬厚的胸膛,臉上的笑意輕快而明媚,“不會有那么一天的,我知道不會的!
“你連這個都知道?”沈源擁著程阮的雙臂更緊了些。
“我什么時候錯過嗎?”程阮揚起臻首,笑著問道。
沈源仔細想了想,她好像真的沒有錯過,只要是她推斷的事情,最后的走向都無出其右。
“這樣吧,來占卜一下!
程阮笑著,探手從沈源腰后摸出了圣霜影圖騰。
圣器早已認主,除了沈源外的旁人別說將之拿起來,就算把手放在上面,都會被圣器的自發反擊絞成一地冰屑。
可不知道為什么,根本不需要沈源的束縛,這圣霜影圖騰在程阮手中竟是乖巧無比,任由她托著送到了沈源面前。
沈源接過圣霜影圖騰,笑問道:“占卜什么?”
“占卜一下我們的婚期吧!闭f罷,程阮定定看著沈源。
沈源身子微僵,目光也落向了程阮。
四目相對,柔情與諾言在無聲中淌過了兩顆緊緊靠在一起的心。
“好!
一時間,沈源臉上的神色,也不知是欣喜多些,還是憂慮多些。
若是有婚期,便是有未來。兩人有未來,便意味著沈源不會死。
沈源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圣霜影圖騰。
嘩嘩
寒潮呼嘯的聲音從圖騰柱中傳出。
沈源眼眶不自覺地瞪大了兩圈。
“怎么?”程阮有些急切地問道。
“它說七月十三日!
沈源的聲音中有顯而易見的顫抖。
他本以為這次占卜得不出任何結果,可圣霜影圖騰竟然真的傳遞來了極為準確的占卜結果。
“該不會是”
“你身上的詛咒已經徹底沒了,我保證。所以你的占卜結果和以前一樣,是絕對值得信賴的。”
程阮一雙柔荑抓住了沈源的衣領,緩緩踮起腳尖,一雙隱約閃爍著寒光的雙眸向沈源不斷逼近,口中玩味道:“難道你不愿意?”
沈源猛然打了個激靈,求生欲驅使著他立刻做出了回答,“哪有!我我超級愿意的!”
“七月十三日嗯聽起來像個好日子!背倘钐鹛鹨恍Γ仲诉M了沈源懷中。
忽然,程阮抬起頭,兩團酡紅浮上她的雙頰,眼中也蘊著難掩的羞意。
但她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的姑娘,遠不似尋常女子般扭捏,此時便直接開口說道:“沈源,我們生個孩子吧。”
“???”沈源嚇得眼前一黑,險些沒暈過去。
“怎么,你又不愿意?”程阮雙頰雖紅,可動作卻半點不含糊,直接伸手向不該摸的地方摸了過去!
沈源頓時失了方寸。
他心中本能覺得不妥,眼下大戰連天,他又生死難測,龍魂世界正在向地球疾速沖來,兩顆星球都是危在旦夕,在這千鈞一發的時機,造個小孩兒著實不是個好決定!
可程阮似是鐵了心要奪走沈源清白的身子,一顰一笑中滿是往日從不得見的媚態,配上那張傾世的容顏和窈窕的身段,沈源哪里扛得住。
再加上他與程阮本就相愛日久,心中根本筑不起防線來,只幾個回合便被鉤得丟了魂魄,迷迷糊糊跟著程阮回了房
那一晚,被翻紅浪,夜鶯嬌婉,月光與星空纏綿在一處,有呼嘯的風和淋漓的雨不知從何而來,縱橫大地,肆意馳騁。
有人春意盎然,可也有人在夜幕下艱難奮斗著。
赤京城,白龍城信科部總部。
一間偌大的實驗室中,十多個人圍坐成一圈,各自拿著一份厚實的報告,蹙眉看著,沉默不語。
“已經是第六次了。一旦空間跳躍來到了第七次,龍魂世界與地球相撞的勢頭便幾乎不可逆轉了!币粋滿頭蒼白卻穿著一身僧衣的枯瘦老和尚嘆了一聲。
此人乃是琉璃境一位高僧,名為塵海。他境界早已至圣,乃是如今琉璃境中輩分最大的那一批人。
邁迪翁也坐在人群中,靜靜看著手中的報告,一言不發。
“這錨點設計的初衷,便是無人可破,恐怕就連其創造者都無法在短時間內將之破除。我認為這份報告已經說得非常明確了,我們沒必要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
信科部的絕對領導者,鄭老率先放下了報告,沉聲向周圍的人如此說道。
“那鄭老的意思是?”
人群中,一名穿著邋遢的道士開口詢問,此人正是曾經與沈源有過一面之緣的天璇道士,他曾經的診斷與事情的走向背道而馳,可這并不能否認這個道士在空間與大世界領域上的極高造詣。
“我們默認龍魂世界和地球世界最終將會撞擊在一起吧,開始著手研究如何止損。那幾項提案,是時候落到實處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他們自從戰爭伊始,便一直守在這信科部總部中研究錨點,每天都有數百條新的議案出現,而后被很快否決掉。
這群人無論是實力、境界還是眼界,都是整個地球上的佼佼者,這么長時間的研究和琢磨,都沒能找出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他們心中其實都明白,希望不大了。
可他們都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總是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想要從一切的不可能中尋出一絲可能來。
如今,鄭老的這個提議,等于徹底給錨點解決計劃宣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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