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眼簾微垂,輕抿著唇角,無語。
現(xiàn)在,暮離已經(jīng)基本恢復過來,的確有這個能力殺他。
“你在想什么?”暮離欺身上前,一雙鳳眸瞳底閃爍著幾粒銀色的光碎。
那是血族尊主捕獵前的訊號,狡黠貪婪、充滿威脅。
李慕白放下報紙,彎指輕敲了一下暮離腦門兒。
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從服飾柜里取出一頂草色太陽帽,扔給暮離,說道:“該出門約會了。”
暮離撲了個空,心中微微驚訝。
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么她感覺,李慕白似乎是故意避開她?
…………
中午十二點,李慕白帶著暮離來到善氏國商百貨,挑選家具。
暮離背著休閑包,跟在李慕白身后。
她一路碎碎念,懊惱地提出抗議:“人類的約會,明明不是這個樣子。”
李慕白輕輕笑了,拿暮離無奈。
他牽起暮離的手,兩人一起向前走著,說道:“如果牽手的話,是約會的樣子嗎?”
暮離點點頭,挽住李慕白,說道:“這只算其一。”
“還有什么?”李慕白好奇地問。暮離不發(fā)怒的時候,還是很讓他滿意的。
暮離想了想,說道:“除了約會,還應該要送花,然后吃飯、買衣服、逛游樂場……”
“你也喜歡那些?”李慕白一直以為,血族女皇除了血液,對任何事情都不會產(chǎn)生興趣。
暮離抬眼睨向李慕白,眼底里凉風嗖嗖,說道:“我不是女人嗎?為什么不能喜歡?”
李慕白停下腳步,一張冷淡面孔上泛著淺薄笑意。
他做出妥協(xié),說道:“那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呃……”暮離有些遲疑,說道:“我好餓,想先吃飯。”
“……”李慕白驀然無聲。
這個吃貨女人,不是應該先選擇鮮花禮物嗎?
“走吧,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暮離拖著李慕白的手臂,輕車熟路地走進電梯,按下八樓的數(shù)字。
叮咚!
八樓到了。
是人聲鼎沸的美食廣場。
李慕白悵然扶額,說道:“你指的好地方是大排檔?”
“不行嗎?”暮離不解的問。
李慕白遲疑著:“其實,我們可以考慮去……”
三十三樓的味之道,是一間五星級餐廳。
它們從來不接待外客來賓,只接待內(nèi)部會員。
六年前,他與吳荏萱、顧珩、路冷,都曾是那里的常客……
然而,暮離不等李慕白說完,她已經(jīng)先跑去前臺點餐了。
李慕白只好跟著走過去。
前臺處,暮離點出一系列八桿子打不著的飯菜。
她指著菜單,說道:“我要那杯紅色的雞尾酒,還有紅色的套餐,紅色的湯,紅色的水果……”
李慕白接過餐單,抬手扶了扶淺灰色的無框眼鏡。
他安靜地站在前臺隊伍里,等待點餐。
人群中,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一條淺藍色九分牛仔褲,一雙黑白相間的休閑鞋子。
一張側顏美如雕刻,眉線冷厲似寒川。
栗子色的短發(fā)蓬松而溫軟。
茶黑色的眸底流淌著幾分淺薄的光色。
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兩片薄唇輕微抿著,清冷淡漠。
等到李慕白點餐的時候,他說話的口吻不失禮貌,泛著少許疏離。
他將暮離的話翻譯過來:“一杯血腥瑪麗,一份黑米櫻花飯,一份法式紅菜湯,一份現(xiàn)切洋蒲桃。”
“好的,先生。”
侍者聽完李慕白的話,一邊快速的打著菜單,一邊忍不住肩膀輕顫,偷偷笑著。
這位先生點的是什么餐?
既非中餐,也非西餐。
難道是中西合并?
暮離在李慕白等餐的時候,前去選擇座位。
她選擇之前和云光坐過的地方。
一張靠著窗口,光線明亮的沙發(fā)雅座。
暮離打開休閑包,取出一只血袋咬在口中。
她望向遠處那個站在人群里的冷淡男人,深幽的眼眸里,些許浮光蕩開一層輕波,若隱若現(xiàn)。
那就是她未來的李先生!
不管他同意與否,她都提前訂下了。
但是,那兩道黑影是什么?
吸血鬼嗎?
在李慕白的身后,兩道黑色影子穿梭在人群中,一閃而過。
他們的身上帶著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如同快要枯死的野獸。
那是血族間特有的共鳴,虛弱的生存底線,馬上就要死去的前兆。
只有血族中人,才能夠迫切地感應到。
暮離站起身,想要追去。
偏偏這時,李慕白端著她的午飯走了過來。
李慕白放下餐盤,余光淡淡掃過,說道:“你要去做什么?”
“洗手間。”暮離說了個小小的謊話。
“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李慕白沒有拆穿暮離的謊言。
他囑咐了一句,優(yōu)雅坐下。
看來,暮離已經(jīng)要掙脫他的控制了。
“嗯。”暮離應了一聲,拎起休閑包,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李慕白微微揚眉,停頓幾秒。
他取出電話撥通了周牧文的號碼,說道:“老師,下個月的課題研究經(jīng)費,有著落了嗎?”
…………
中午十二點半。
凉城大學。
校長辦公室內(nèi)。
周牧文剛剛送走莊嚴、趙合,就接到了李慕白的電話。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慕白,你負責認真做好課題研究就行了。其它事情交給老師去辦,絕對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老師,麻煩你了。”
電話那邊,李慕白禮貌的話語總是透著幾分疏離,熟悉而陌生。
周牧文掛了電話,站在辦公桌前走了兩個來回。
他拿起另外一部手機撥通快捷鍵,向電話里的人報喜:“六年了,他終于同意了。”
“他……真的同意了?”
電話那頭,女人虛弱的聲音細若蚊蠅,沒有骨頭一般。
充滿驚訝,難以置信。
其中,還夾雜著一點小小的激動。
“當然。拖了這么久,他就算是石頭心腸,也要磨成針了。我不信他對你問心無愧!”周牧文言辭鑿鑿,得意地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
女人的聲音越發(fā)微弱。
澀如枯井,靜若死水。
周牧文搓著手掌,心情有些難以自抑。
他繼續(xù)說道:“另外,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消息?”女人問道。
同牧文回答道:“因為這次逮捕血族的行動很成功,獵管局已經(jīng)給我發(fā)了新的邀請,邀請我重新?lián)温毼弧H绱艘粊恚覀円院蟮氖虑榫头奖愣嗔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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