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接過電話,將涼茶遞了過去。
他朝白小荷撣撣手,示意白小荷去休息。
白小荷微微低身,行了一禮,恭敬離開。
顧珩等到白小荷走后,才開口說話。
他的話吻里,染著一絲輕笑,明知故問道:“莊隊,夜深了,你怎么還不睡?”
“你個敗家子兒,是不是帶著那個女人私奔了?”電話里,莊嚴鮮少一次,動怒了。
今夜,他收到消息:Music酒吧內(nèi),會有老鬼出沒。
他連夜組織部署,為的就是要捕獲那只千年大BOSS。
但是,最后卻功虧一簣。
有人在他們趕來之前,把那只大BOSS打劫走了。
并且,那個人還以極其嫻熟的手法,非常完美的清理了事發(fā)現(xiàn)場。
現(xiàn)在,他們只能從那些富家子弟的口中,打探消息。
結(jié)果,不太令人滿意。
那些富家少爺名媛們,集體失憶了。
可是,他們不能告知真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在整個獵管局內(nèi),只有顧珩可以通過限定渠道,和莊嚴進行消息共享。
莊嚴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自然要找人‘深夜聊聊’。
他一個電話打給顧珩,開門見山,毫不掩飾地怒了。
他真想一個巴掌,直接將顧珩扇到墻面上,摳都摳不下來。
顧珩自知理虧,沒有多做辯解。
他不改嘻笑本色,和莊嚴打起了哈哈:“莊隊,別動怒。都說好事多磨,以后有你高升的時候。”
“滾蛋。我不需要高升,我要貨,上品的千年老貨。”莊嚴盛怒難掩,直接開罵了。
顧珩低眉眼笑,極力克制著笑意。
他和莊嚴認識多年,莊嚴素來古井無波,靜若止水。
今天難得動怒,失了冷靜。
他非常有成就感。
不過,在莊嚴失去耐性之前,他還是哄一哄吧。
誰讓他們是‘相見恨晚’的好基友。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沒話說了?”電話里,莊嚴話語冰涼,透著無邊的冷刀。
顧珩微斂長眉,停頓幾秒,說道:“改天,一起吃飯。”
“你覺得,我現(xiàn)在有心情吃飯?你這個敗家子,混蛋家伙!”每每總是破壞他的好事。
莊嚴蹙著秀氣的眉心,無比惱火。
顧珩尷尬幾分,險些被空氣嗆到。
他輕咳了兩聲,恢復(fù)正式的說話口吻,話語低沉,說道:“我的意思是,介紹你們認識。”
莊嚴是獵管局內(nèi)少有的正德仁心,品行保障。
如果暮離的確是事出有因,師出有名。
顧珩相信,莊嚴一定不會殘葉障目,以點蓋全。
或許,莊嚴聽過了暮離的故事,很有可能會加入其中。
倘若,他能把莊嚴游說過來。
那么,不管是在獵管局范圍內(nèi),還是涼城的警方勢力范圍內(nèi),暮離就都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顧珩自認為。
男人對于女人的存在意義,應(yīng)該是愛情里的忠貞不渝,人生里的風(fēng)雨同舟,生命中的拼死保護,還有,溫柔以待的一往深情……
他,正在努力做好這些事情。
莊嚴似乎沒有聽清顧珩的話。
他的聲音陡然沉了幾分:“你在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顧珩說道。
“你被迷惑了。”莊嚴撇撇嘴唇,抬杠。
他不愿相信,自己的搭檔在女人的裙底下,翻車了。
“她不是妲己,我也不是紂王。但是,總有刁民想害朕,卻是真的。難道,你不想查清楚血族內(nèi)戰(zhàn)的真實情況?”顧珩深諳人心,最懂權(quán)術(shù)連橫之道。
區(qū)區(qū)幾句薄言,就將莊嚴的心思說透了。
莊嚴聞言,靜默不語。
他的心底里,有一絲動搖。
如今,人類獵者變節(jié),是黑暗中的一把刀。
獵管局內(nèi)烏煙瘴氣,各種法規(guī)律典,形同虛設(shè)。
他曾聽聞,血族內(nèi)戰(zhàn)時,動用了大批人類獵者的武器。
如果,沒有人類變節(jié)者與之暗中勾結(jié),怕是在血族內(nèi)戰(zhàn)中,冥古等人不會那么輕松,就占了上風(fēng),討了戰(zhàn)爭的便宜。
“怎么樣,要見面嗎?”
深夜中,湖風(fēng)水暖,一畔清涼。
顧珩低沉的嗓音,隨著緩緩的水動,蠱惑人心。
莊嚴緊抿著唇,略作沉吟,說道:“我考慮考慮。”
“好的。莊隊,祝你有個好夢。”顧珩笑著說道。
電話中,莊嚴的聲音越發(fā)清冷,淡薄,只有一個字:“嗯。”
說完,他主動掛了電話。
顧珩收了線,打開手機,取出手機卡。
他將卡片折彎,撕下一條條銅片,先后扔進湖水中。
最近,為了防止有人竊聽。
他和莊嚴的電話卡,只要用過一次,就會徹底銷毀。
…………
第二天清晨。
明媚的陽光灑滿簫孔湖上,帶來一股夏日的溫暖。
湖面上,水波粼粼,泛起無數(shù)漣漪,一圈圈地蕩向遠方,盈盈舞動。
一艘龍頭船,停靠在碧波萬頃的湖岸邊上。
縷縷白織的光芒,透過古色古香的琉璃木窗,照射在明凈清雅的雪白床鋪上。
“嗯……”
慵懶的睡意中,善語笙動了動身,唇畔逸出一聲嚶嚀,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昨夜,他有鎮(zhèn)宅之寶,海盜船長陪著他。
他在睡夢中格外踏實,心境安寧。
不過,惟一不好的事情就是,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而且,是反復(fù)不停的噩夢循環(huán)。
夢里,有一條雌性長蛇,吐著鮮紅的蛇信子,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腰上。
長蛇的力氣很大,讓他動彈不得。
他好不容易掙脫出來,一翻身,就又被撈了回去,牢牢地禁錮住。
后來,他放棄掙扎。
他像一只憤怒的小鳥,腦袋上頂著紫色的小惡魔,兇巴巴的說道:“不許再纏著小爺,否則,小爺就抓你去燉蛇羹。”
那條長蛇搖身一變,化作一名美若刀鋒般的冷厲女子。
女子輕輕攬上他的腰,美麗的瞳底泛著銀碎,笑吟吟地說道:“小爺,咱們一回生,二回熟,再睡一次,就梅開三度了。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太傷感情了。”
“哼,算你識相。趕緊放小爺離開。”睡夢中,善語笙高傲的抬著眼皮,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女子冷笑一聲,忽然兇相畢露。
她張開血盆蛇口,朝善語笙撲來。
她表情狂妄,充滿鄙視,說道:“你這個沒用的人類,連個暖床都不會,朕要你何用?還不如吞下去,飽腹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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