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時傾的概念中,血族是一種異常勇猛的野獸,生性乖張,性格暴戾,而且,不挑食。
不管是吞食僵族還是血族人自相蠶食,他們的胃口貌似都很好,只要沾了血腥,就能下咽。
他無法接受自己親眼目睹暮離被妖嬈吞入腹中,哪怕是為了純潔美好的愛情……
封時傾站在暮離面前不肯走,挺拔冷俊的英姿吸引了妖嬈的目光。
妖嬈停了一步,猙獰的面孔湊到封時傾面前,秀美的鼻尖兒就快抵上封時傾的唇瓣了。
她冰冷淡漠的眼睛里飄過一抹淺金色,綻放在眸湖里泛開一朵朵金色的七瓣花。
她伸出鮮艷如血的小舌輕輕舔了下唇沿兒,險些觸碰到封時傾的下巴,笑瞇瞇的說道:“男人,你挺香,叫什么名字?”
封時傾眉梢緊皺,唇瓣抿成一條優(yōu)美的線,話語抵觸:“你這個女人太輕浮了,我拒絕告訴你名字。”
“是么?”妖嬈抬手捏住封時傾的下巴,兩片紅艷艷的嘴唇就壓了上去。
封時傾輕咳一聲,捉住妖嬈的脖子,將妖嬈推了出去。
他整理了一下被妖嬈弄出褶皺的衣服,冷俊的面孔深感不悅:“你的父親確實該管教一下你了。”
他還沒有見過如此主動,如此囂張的女人。
雖然,她的翅膀很美麗,力量非常強大,但是,他是軍人,軍人絕對不會向美色和強權(quán)而臣服。
這個時候,遠處河壩上駛來一排車光。
一支車隊開著遠行燈朝岸邊靠近,不需十分鐘就能抵達外河。
暮離抱緊嫦曦,轉(zhuǎn)頭對封時傾說道:“封旅長,人類獵者已經(jīng)來了,你必須趕緊帶人離開。”
“那你怎么辦?我不放心。”封時傾在某些事情上,擁有自己的堅持。
暮離銀眸掃了妖嬈一眼,收回視線,說道:“難道你想被她染指?”
“……”封時傾驀地不說話了,眼神烙在暮離身上停頓幾秒,轉(zhuǎn)身離開了。
染指什么的,最煩人了。
暮離輕笑了一聲,銀眸里光色瀲滟如絲,轉(zhuǎn)而迎向妖嬈,說道:“原來,大小姐也不是一個專情的人。”
“哼。是他好吃。”妖嬈冷哼一聲,猶自舔了下唇瓣。
她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血液好喝的地僵了,純粹就是口舌之快,無關(guān)情感。
可是,暮離偏要惹怒她,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大小姐,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但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你!我不和你廢話,快點把嫦曦交給我。”妖嬈懶得理會暮離的托詞,目光瞄向遠處那一排人類獵者的車隊。
她就知道鬧出這么多事,肯定少不了人類的參與。
暮離橫抱著嫦曦,精致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挑釁,“我不會把自己的男人送給別的女人。”
說完,她高傲揚眉,當(dāng)著妖嬈的面俯首一吻,深深吻住了嫦曦的唇。
這個男人唇瓣冰涼,沒有任何溫度,自唇瓣上傳來的冷意,仿佛要把暮離的嘴唇凍僵。
妖嬈怔怔地睜著眼睛,看著暮離的唇吻在嫦曦略白的唇角上,心中倏然升起一股怒火。
她的掌心凝聚起一股強烈的風(fēng),二話不說便朝暮離砸去。
暮離跳躍起身,躲開嫦曦的攻擊。
半空中,她昂起頭顱,脊背挺直,展開兩片薄如蟬翼的唯美翅膀,抱著嫦曦向外河水岸飛去。
妖嬈立即追上去。
這女人想帶著她的男人跑?不可能。
暮離飛翔在半空中,盤旋在那群克隆血族的頭頂上,故意挑撥著妖嬈的怒火:“大小姐,如果你打得過我,我就把嫦曦讓給你。”
嫦曦倚靠在暮離懷中,雪色身影一僵,清冷的眉淡淡的皺起,唇畔蕩開些許冰涼。
她竟敢把他讓出去?有膽量。
暮離沒注意到嫦曦細微的表情變化,為了激怒妖嬈,更是什么惹火的話都說出來了。
散形中的血族本來就難以控制情緒,稍不留神就會造成毀天滅地的嚴(yán)重后果。
妖嬈擁有塵世間最純正高貴的帝王血統(tǒng),一旦發(fā)起怒來,威力自然不容小覷。
暮離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故意說些找茬的話激怒妖嬈,從而迫使妖嬈動用血族煞氣來屠戮生靈。
血族煞氣一起,天空中瞬間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
妖嬈在半空中追逐著暮離,不停的向暮離發(fā)起攻擊,卷起無數(shù)狂風(fēng)、泥沙、河水,仿佛瀑布自天而降,全部澆灌在克隆血族身上。
血族們或是被卷入狂風(fēng),狠狠跌落在地上,又或是被泥沙河水砸進地面,迅速變成一灘血泥。
他們從未感到如此恐懼,發(fā)自心底的畏懼那只擁有彩色翅膀的血族。
或許,他們也很畏懼另外一只撲扇著翅膀的血族。
那只血族雖然沒有發(fā)動任何攻擊,僅僅是一味兒的挑釁、躲避、再次挑釁……
他們想不明白,明明是這兩只血族爭搶一個男人,一切事情都和他們無關(guān)。
但是,為什么最后受傷的人卻是他們?
“咕咕咕……”這群血族傳遞消息的聲音比較特殊。
一陣咕咕聲后,他們開始快速攀爬、跳躍起來,逐漸聚攏在一起,如海水退潮一般,成批埋入外河河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河壩上,人類獵者的車隊已經(jīng)停下。
十幾名獵人手持銀器下車,趕往河岸抓捕血族。
“快看,那是生長出翅膀的血族人,太美麗了。我好想拔下她們的翅膀,做成我的書簽。”一名獵者口無遮攔,興奮過了頭。
可是,下一秒,他就嘗到了貪婪的滋味。
一根閃爍著七彩華光的羽毛沿著上顎扎進他的嘴唇,穿著下唇戳了出來,把他的兩片唇瓣縫了一起。
鮮血沿著他的下巴流過喉結(jié),他驚恐的睜著眼睛,痛得渾身抽搐,說不出話來。
顧珩從他身邊走過,長指拈著羽毛一夾,救下那名獵人的唇瓣,說道:“不想一輩子當(dāng)兔子,就趕緊滾去縫線包扎。”
“唔唔。”那名獵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被同伴帶走了,可是眼神卻停留在羽毛上。
他明顯不想讓顧珩拿走那葉羽毛,那是舉世難得的書簽,可以炫耀一輩子。
顧珩無視掉那名獵人悲哀的眼神,走到大壩圍欄處。
他抬頭望向濃云籠罩的夜空,不覺輕嘆了一聲,無聊地把玩著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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