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員走進(jìn)包房后,打開烘干爐子,先是往爐子里面填加了幾塊特制的黑色石頭,然后再將七分熟的燙魚鍋架在爐子上方。
他舉起一壺剛燒開的熱水,準(zhǔn)備貼著黑色石頭澆下去,到時候,再利用石頭蒸發(fā)出來的熱氣將那七分熟的魚鍋燙至全熟。
由于魚鍋在處理的時候放入了茶料包,并且,用來澆石頭的熱水也都是泛著一股濃郁茶香的茶水,因此,這道菜才會被稱為:茶燙魚。
“諸位,茶燙魚是一道極其考究火候的菜品,稍有不慎,魚的鮮味兒就會被茶水遮擋過去,失去食物的本質(zhì)。”
店長站在一旁解釋著茶燙魚的做法,體貼耐心的服務(wù)著。
善語笙聽完這番話,對于親手燙魚來了興趣,就好像小孩子新學(xué)會了一種的技能,躍躍欲試:“店長,我可以自己燙一次魚嗎?”
“當(dāng)然可以。在我們店里,所有食物都是為了尊貴的來賓而服務(wù),但是,請您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傷了自己。”店長囑咐道。
“開玩笑,這種小事情會傷到本少?”在暮離面前,善語笙懶得再搭理厲初緋,干脆自己玩得痛快就好了。
厲初緋若是不嫌沒有意思,那就繼續(xù)給他添堵,反正,他不好過,大家就一起都別好過。
“善少,我只是負(fù)責(zé)提醒您一下,并沒有其它意思,如果哪里不妥,請您一定要原諒我。”店長說話時躬著身子,給足了善語笙面子。
善語笙擺擺手,大方原諒他,“行了,站一邊看好戲去。本少還從來沒有燙過魚,也不知道燙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吃。”
“定然是能吃的,不過是分好吃和難吃而已。為了大家的口舌之味,不如善少暫且讓一讓我,由我代勞怎么樣?”厲初緋接過話端,順便提前一步從服務(wù)生的手上劫走了那一壺?zé)釥C的茶。
善語笙想在暮離面前燙茶?不可能的。
他不會給任何人討好暮離,在暮離面前刷好感的機會。
包房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沒有人看到厲初緋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知道在說話間,眼前光影一閃,隨后那盞茶壺就轉(zhuǎn)移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在場所有人,包括那名服務(wù)生在內(nèi),都要以為包房里面出現(xiàn)鬼了。
服務(wù)生臉上的表情木愣,儼然還沒有從被奪走茶壺的驚詫中回神兒。
店長拍了拍服務(wù)生的肩膀,示意服務(wù)生先下去,沒有見識過大場面的小娃子,總是容易被嚇住。
然而,就在這時,危險出其不意的來臨了。
那名前一秒還處在怔愣中的服務(wù)生,下一秒就從懷里掏出一柄銀刀,朝厲初緋的胸口刺去。
服務(wù)生眼神狠毒,帶著明顯的恨意,仿佛惟有殺死厲初緋,才能化解心中的仇恨。
可惜,他太小看了厲初緋身邊的人,哪怕僅僅是一個不起眼的保鏢
他更是小看了厲初緋,哪怕,那只是一個眉目冷清、眼神如同一潭死水的病懨懨少年。
厲初緋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眉眼未抬。
他好像根本沒有看見行刺的服務(wù)生,手中拎著熱茶壺,動作優(yōu)雅地往黑色石頭上澆去。
刷的一聲,滾燙的熱水澆在燒透的黑色石頭上,泛起一股熾熱的白煙。
煙霧繚繞,彌漫了那一張極為冷清的少年面孔,不辨明晰,仿若是假的。
與此同時,包房里響起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咬緊牙關(guān),隱忍不發(fā)的痛哼聲。
韓東單手抓住服務(wù)生的雙手往后背反折而上,不等服務(wù)生說話,一塊餐布就塞到了他的嘴里:“閉嘴,不許打擾少爺用餐。”
說著,韓東竟是押著服務(wù)生離開包房,不知去了哪。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向厲初緋請示任何事,而厲初緋也仿似經(jīng)歷了千百遍相同場景一般,沒有收到半點干擾。
整間包房再次鴉鵲無聲,所有人全都看向厲初緋。
刺殺?
午后刺殺?
這個消息夠勁爆,一旦發(fā)上網(wǎng)絕對會大爆,可是,誰都不能說。
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去招惹厲家,那池潭水太深,深不可測,吃人不吐骨頭。
“暮離,魚肉好了,你可以嘗嘗了?”厲初緋在大家的凝視中,毫不在意,把一道燙好的茶燙魚送到暮離面前。
然后,所有人都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他把魚刺一根根挑選出來,最后,聽到他說了一句話:“算是,給你過生日。”
一了前塵怨,二續(xù)來世情。
他和她本是相遇在千年以前,那是最為古老的緣分,奈何兵荒馬亂,天不留人,是痛徹心扉的遺憾。
等到他再醒時,惟愿能夠?qū)ふ业綁衾锏纳倥冗^漫漫余生。
“嗯,謝謝。”暮離的回應(yīng)總是透著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微微側(cè)首,并未動筷子,似在沉思,聲音里泛起疑惑:“厲初緋,你認(rèn)識本爵?”
“你不認(rèn)”厲初緋的話說到一半停住了,幾分鐘后才恍然:“早在首都的時候,不就相識了?”
“”暮離竟是無話。
他們的確是在首都認(rèn)識的,所以,準(zhǔn)備算總帳了!
韓東解決完那個服務(wù)生返回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厲初緋紆尊降貴,給暮離挑魚刺的畫面。
他略帶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咋回事?
少爺那雙纖纖玉手,啊不,是修長白凈的尊貴手指,怎么還撥起魚刺來了?
不行啊!
他接受不了少爺如此主動、如此溫柔、如此善待別人的行事作風(fēng)!
倘若是在厲家,別說是撥魚刺了,就連讓別人近身五步以內(nèi)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韓東暗暗抹汗,因為,那些能近身的人,全部都已經(jīng)淪為了尸體!
“厲初緋,你瘋了吧?”事已至此,善語笙終于忍無可忍了。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奪走暮離面前的裝有魚肉的碟子往桌子上一砸,拉起暮離的手:“暮離,我們走。”
不和這個混蛋在一起吃飯了。
這哪里是吃飯,分明就是一個挖墻角的,而且還是一個實力強大的挖墻腳少年!
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厲初緋沒有起身,重新拿起一個新盤子,替暮離剝魚刺。
門口處,韓東伸臂擋住兩個人,不讓善語笙和暮離走出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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