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兒,怎么回事?”
嫦曦聽到嬰兒的啼哭,放下作畫的毛筆,輕聲問道。
暮離尚還沒有處理完公事,嫦曦索性便返回院子中,一邊作畫,一邊等待暮離。
今日,嫦曦的腦海里又多了暮離的一副樣子,是擔(dān)憂他的模樣。
雖然嫦曦不忍心暮離那般擔(dān)心他,但是,他總歸是喜歡的,喜歡被暮離在意,喜歡被暮離拉著手,不許他離開。
“宗主,是云光戰(zhàn)神院子里的小娃娃哭了。”嫦冷兒站在長廊里回答道,想了想,他又說:“只是奇怪的很。小寶寶不在屋內(nèi)休息,為何會被仆人抱去小姐的院子?”
“你是說,仆人抱著云光戰(zhàn)神的孩子?”嫦曦淡淡攏眉,眼色暗了暗。
“是的。云光戰(zhàn)神和邊仇小將并不在小寶寶身旁。”嫦冷兒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太對勁。
嫦曦思忖著,吩咐道:“出去看看。”
“是,宗主。”
長廊里刮起一陣夜風(fēng),嫦冷兒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風(fēng)中。
仆人們跑過清漪和素衣的房間。
清漪坐在屋頂上,一柄玉簫吹奏出完美的旋律,順著屋頂上的時光緩慢流淌。
素衣站在院子里,一個人和雪狼玩耍。
她一會兒揉揉雪狼的耳朵,一會抓住雪狼柔順的毛,還會小聲的和雪狼說話。
雪狼臥在一片干草上,頭搭在前爪上。閉著眼睛,神態(tài)慵懶,不愿意理會素衣。
大概它覺得素衣的智商還不如它呢!
忽然間,一聲嬰兒的啼哭打斷了悠揚的簫聲,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狼兒,還驚得素衣猛地拽住雪狼的耳朵。
清漪臉色一冷,站在屋頂上往外望去,疑惑道:“什么哦!孩子怎么自己跑出來了?云光和邊仇在哪里?”
雪狼被抓得齜牙咧嘴,明顯是快發(fā)怒了。可是,它瞅瞅素衣,貌似露出同情的眼神,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呵欠,又懶洋洋的去睡了。
素衣被嚇得心慌,一下子躍上屋頂,躲在清漪的身后,指著墻外小聲說:“有壞人。我們?nèi)フ野㈦x吧?壞人會欺負阿離。”
“”
清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坐下來,繼續(xù)吹著她的長簫。
不過,眉頭一皺,多少有些不解。
該不會是云光戰(zhàn)神那邊出事了?
仆人們聽到兩位小寶寶越來越大的哭聲,越發(fā)著急起來。
她們不由得加快步伐,如同一陣涼風(fēng),跳躍在黑夜中,直奔向暮離的院子。
頑主此時剛被嫦曦放心,返回他的院子還來不及更換衣裳,結(jié)果就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
在整座離府里,哪里會有嬰兒的哭聲?
云光出事了!!!
出于直覺,頑主立刻往外走去。
哪怕會再次招惹到嫦曦,他也必須去見一趟暮離。
畢竟,念在過去的情分上,頑主總覺得是他虧欠了云光。
有些情意,雖然早已過去,卻是一次難忘的情債,惟有償還,才不會再負重前行。
睡意朦朧中,贏荼仿佛聽見了嬰兒的啼哭。
贏荼尚為徹底清醒過來,抱起被子捂住腦袋,以免再被那哭聲吵鬧。
聽見嬰兒的啼哭,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在這惱人的深夜里,莫不是又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與暮離有關(guān)嗎?
可是,他真的很困,如同墜入到深川湖海里,再也清醒不過來了。
書房里,暮離正在和三南侍者議事。
三南侍者將打聽到的消息一一上報,徹底坐實了女嬌城內(nèi)出現(xiàn)異族人之事。同時,她們也帶來了一個極為震驚的消息。
烈焰七號問世了。
據(jù)說,在烈焰六號的基礎(chǔ)上,烈焰七號的藥效將會更加強大!
“主子,您聽說過一個叫周牧文的人嗎?”南風(fēng)問道。
“周牧文?”暮離自然記得這個名字,“他是涼城大學(xué)的校長。”
“對,沒錯。”南風(fēng)點點頭,說道:“我們查到消息,說是他已經(jīng)去世了。”
“然后呢?”暮離猜測,一定有下文。
“前些日子,有人好像在大盤古都遇見了他。”南風(fēng)說道。
暮離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周牧文在烈焰七號的藥效下,變成了一個經(jīng)由人類而來的轉(zhuǎn)化者?”
“沒錯。”南風(fēng)點點頭,“但是,這只是一個道聽途說的消息,還沒有得到我們證實。如果想驗證這件事,我們可能得去一趟大盤古都。”
“算了,不必去了。”暮離揮揮手,意味深長:“或許,讓他活下去,會更有價值。”
“主子,您的意思是”南風(fēng)不解。
暮離解釋道:“如果讓他活著,就證明烈焰七號的藥效已經(jīng)嚴重違反了圣主訂下的兩族和平條約,我們此次前來四城,也就有了足夠的名狀。”
“主子所言極是,是我們沒有考慮清楚。”南風(fēng)躬身請罪。
“好了,辛苦了這么久,都下去歇著吧!”暮離吩咐道。
其實,她很喜歡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活化石,因為,能夠讓她鑒證生命的奇跡。
“是,”三南侍者行禮后躬身退下。
她們打開房門,正要走出去,忽然,迎面?zhèn)鱽硪魂噵雰旱奶淇蓿窟曋拢谷凰齻円灿X得刺耳。
南衣身影一閃,將兩名仆人攔下,厲聲斥道:“放肆!!大膽奴仆,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闖進來,小心驚了家主!”
如果不是看在兩名奴仆抱著小孩兒的份上,南衣絕對會一腳踹出去,當(dāng)場了結(jié)這兩個不懂禮數(shù)的仆人。
奴仆瞬間感受到了來勢洶洶的殺氣,被嚇得臉色都變了,急忙抱著嬰兒跪下了。
兩人在書房前稟報:“家主,大事不好。小的也不知道云光夫人的兩位小寶寶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就哭起來了。您聽聽著哭聲,怕是嗓子都哭啞了。”
“進來說話。”暮離走到外廳。
“是,家主。”兩名奴仆急忙抱著孩子跑進來。
在奴仆的臂彎里,兩名小家伙哭得聲嘶力竭,臉紅脖子粗,嘴唇甚至出現(xiàn)了紫色。
暮離仔細瞧去,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再哭下去,恐怕不僅僅是嗓子會哭啞,而是連性命都得丟掉了。
不過,她從未有過當(dāng)母親的經(jīng)歷,也不明白類似啼哭到底代表什么。
此刻,她惟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兩名小寶內(nèi)心里煩躁不安,因此才會不停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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