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里拿出一個盆子來，在湖水中弄了些水，找出毛巾，她重新回到山洞內。

    感覺到她重新回來，他似乎松了一口氣。

    他的樣子自然沒有瞞過原靜初，原靜初嘆息了聲，走到他邊，用濕毛巾擦了擦他的臉，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或者說，原來的時候原靜初也沒有機會這樣替他擦臉，他有些不能適應。

    在感覺到濕意的時候，慕霖澈下意識地后退了一下，卻又慢慢地平靜下來，乖乖地讓她擦著

    原靜初慶幸著自己靈力恢復后空間就恢復正常了，現在她才能這么多東西可以用，他身的鱗片她不清楚原因，他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不過她想，大概跟爆炸還有他體內那龍魂有關吧。替他擦干凈了臉，他的臉其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從她知道他失蹤到這個世界，其實時間并不長，他臉竟然發出了這么多毛發，把他的臉都遮住了

    拿出刮胡刀來，她小心翼翼地替他刮去臉的多余的毛發，露出他那張原本就十分英俊的臉，五官跟之前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皮膚粗糙了些，這不是問題，用她親手制作的美白膏很快就能恢復。讓她心疼的是，他的眼睛真的看不到了。

    他中間睜開過，試著看她，但瞳孔看起來卻依舊無神，從他的表情她也看得出來，他看不到她。

    “笨蛋”

    替他梳著頭發，原靜初忍不住道。

    若是之前，他肯定會帶著威脅的語氣道“笨蛋”然后毫不猶豫地壓制住她，讓她“再叫一句笨蛋試試”若是她真敢試，他一定會讓她知道“試”的后果

    但現在，他卻只是安靜地聽著，喉嚨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看不到，也說不了話，他只能用聞和聽的。

    原靜初咬了咬下唇，繼續往下擦，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他身從四肢到身體，每一處都被鱗片包裹著，有的地方鱗片脫落了，還有的地方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鱗片是被生生扯下來的

    他手和腳的指甲，更是變得長長的，看起來簡直跟刀一樣鋒利

    越近距離的看，原靜初就越心疼，這段時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但她沒有問，她只是低著頭，安安靜靜地替他將那些傷口消毒處理干凈，再從空間中找出治療的藥來，默默地給他擦藥。

    她一直沒有出聲，慕霖澈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得到，她雖然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但眼淚卻沒有停下過

    愧疚、心虛、心疼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不知所措。

    不知該怎么打破這僵局好，喉嚨很努力地動著，慕霖澈困難地擠出兩個字“別哭”

    他不說還好，一說，原靜初就哭得更厲害了

    她本來也以為自己不是愛哭的人，可是現在想來，她重生后的每一次哭幾乎都是因為他，這個混蛋

    她恨恨地瞪著他，“都怪你你讓我怎么怎么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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