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葉靈問道，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卻依舊壓制不住心底的顫動，方天信看向他，看著他的神色，一怔，搖頭。

    “我只是在一百年前見過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我也曾打聽過她的消息，但仿佛她本身就不存在一般，沒有一絲蹤跡可尋。”

    他說道，看著葉靈臉上的神色，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凝。

    “凌夜，你見過她？”他問道，葉靈搖頭，轉身，回到了第一峰。

    “你見過她，或許你認識她，凌夜，你到底是什么人，與她有什么關系？”

    方天信在后面說道，仿佛是已經篤定了葉靈認識，葉靈的身體停在半空中，良久，轉身，看向了方天信，目光中一片深邃。

    “她是我的妻子。”

    淡淡的話，讓得方天信一愣，僵在在虛空中，周圍一片天地都是一靜。

    第一峰中，葉靈走入閣樓，姬風看向他，一臉的震撼之色。

    “凌夜，你居然擊敗了方天信，還居然領悟了空間至尊道。”

    他說道，葉靈看了他一眼，點頭，一步，走入了閣樓房間，空間泛起漣漪，封鎖了房間，姬風看著這一幕，微微一怔。

    “難道真是他的妻子？”他愣了片刻，喃喃道，然后笑了。

    “方天信竟是喜歡上了凌夜的妻子，還被凌夜的妻子擊敗了，哈哈。”

    不由得，他竟是笑出了聲，不僅是他，群峰之中，包括浮鏡前的幾個神武大能都是一陣愣神，沒想到最后居然出現了這樣狗血一幕。

    方天信，九玄星河年輕一代第一人，最有希望踏入虛神境的人，竟然喜歡上了別人的妻子，還正好在凌夜的面前說出了這樣的話。

    不由得，幾人看向了東遠，東遠也是一臉的愣神，看著幾人的目光，回過神來，淡淡一笑。

    “凌夜的確是有一個妻子，只是許多年沒有見了，我跟她不是很熟。”

    東遠說道，一番瞎話信手拈來，像是真的一般，幾個人看著他，一臉的孤疑。

    第一峰前，方天信看著第一峰，神色怔然，看了許久，最后轉身而去，直接進入了第二峰，神色間對于葉靈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第二峰山巔，樓閣中，方天信剛走入便是看到了一個人，便是葉靈，正在等待著他，他微微一怔，感受著周圍的虛空波動，神色微凝。

    “你什么時候見到了她，在哪里？”葉靈看向他，直接問道。

    方天信看了葉靈片刻，搖頭，淡淡一笑，坐在了葉靈的身前。

    “她若是你的妻子，你為什么你不知道她在哪來，而且我只說了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和他類似的氣息，你怎么能確定是她是你的妻子？”

    他說道，看著葉靈，眼中一抹精光閃過，葉靈也看向他，沉默了片刻。

    “感覺。”

    葉靈回道，方天信一怔，然后笑了，葉靈看著他，神色平靜。

    “感覺，我不喜歡這一個詞，你憑什么感覺她就是你的妻子？”

    他問道，葉靈凝神，目光沉緒，記憶仿佛又回到了蒼元世界，那一晚，他曾對她許下了承諾，但是他沒有遵守他的承諾，他晚了一步。

    三年之約，他卻讓她等了七年，再回來時，她卻再也不在了。

    他已經忘記了過去多少年，他以為他再也找不回她，卻是沒有想到在這異國他鄉之地得到了她的消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方天信說到他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她類似的一股氣息，他就覺得是她。

    “在冰河府，是她找上了我，要與我一戰，那時的她是帝武境三重的境界，而我帝武境五重，是九玄星河年輕一代第一人，我只以為她在開玩笑，卻沒想到我真的輸給了她。”

    看了葉靈片刻，方天信說道，講述起了一百年前的過往。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青衣女子，一個冷漠到極致的女子，我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人類的感情，比萬載寒冰更加冰冷刺骨。”

    他說道，似乎是對于那一個青衣女子心有余悸，葉靈看著他，神色微凝。

    “她應該是她的師父，又或者不是師父，有另外的關系。”

    方天信說道，說道這里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向葉靈，目光中有一抹凝重。

    “凌夜，你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她不可能會是你的妻子嗎？”他說道，話語間有一抹沉重，葉靈看向他，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我在她的眼中同樣看不到一絲的感情，她和她身旁的女子很像。”

    方天信說道，再看向葉靈，葉靈一臉沉凝，想到了太玄城中的第一樓，那里面有著一條朱紅長廊，畫上有著形形色色的女子，但是在從長廊盡頭的閣樓中葉靈卻是看到了存天理，滅人欲六個字。

    人有七情六欲，如何滅人欲，若是沒有了七情六欲，那還算是人嗎？

    他和北宮挽歌便是在那里見了第一次，曾經他沒有想這么多，但是現在他不由自主的便是想到了第一樓，還有那一個神秘的樓主。

    三刀也曾忌憚過她，也曾被她阻在第一樓之外，而三刀是什么人，從終南山老人的口中他可以知道一二，那是一個和終南山老人一個等級的人。

    “像那樣的人不可能喜歡任何一個人，更不可能與任何人成親。”方天信說道，看向了葉靈，葉靈一臉沉思，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許久

    “她叫北宮挽歌，我的妻子。”

    葉靈說道，看著方天信，神色深邃，方天信微微一震，沉默了。

    “北宮挽歌，這一個名字很適合她。”片刻，方天信說道，葉靈看向他，點頭，起身，虛空泛起漣漪，消失在了第二峰之中。

    方天信看著葉靈消失的地方，微微一嘆，第一峰前他還有些不信，但是現在他信了，有些東西是做不了假的，比如感情。

    但是，他想到了那一個女子冷漠的目光，再想到葉靈，只得一陣搖頭。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他能看得出來，那一個女子眼中除了冷漠、無情，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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