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秀秀神色哀怨：“連個招呼都不跟我們打，竟然就這么走了……”

    不是心狠是什么？

    王美玲擦擦眼淚，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故作輕松：“她們這樣也是怕咱們跟昨天一樣痛哭流涕，難看！”

    “說的你現在就沒哭一樣。”喬冉冉看著泛著白光的天邊，深吸一口氣：“其實劉隊有句話說對了，咱們在部隊里最常見的就是分別……咱們要習慣！”

    她聲音忽然一厲：“全體都有，準備集合！”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部隊里不會因為少了某些人就會停止不前，沒了趙小滿和楊瑟九，軟猬還是一樣得負重越野十公里作為晨練。

    “我先上車了，再見！”趙小滿的火車是先到的，她轉身輕輕抱了一下楊瑟九，低聲道：

    楊瑟九回抱了她：“再見。”

    趙小滿是面帶微笑提著行李和背包上火車的，等找到自己臥鋪以后，她上揚的嘴角才拉平，揉揉有些僵硬的嘴角，她低聲的嘆了口氣，這種離別真是難受。

    想著當初逆鱗連分散那會兒，也是在夜空下，大家一起唱著歌，個個難受得不行卻偏偏忍淚的模樣，趙小滿摸著自己泛疼的胸口。

    果然是老年人，心靈就是脆弱，見不得也經歷不得這些感性的事。如果可以，她不想在經歷一次了，太難受！

    趙小滿摸出移動電話，想打給席晉元告訴他自己已經上火車了，但是又不確定他現在方不方便接電話，于是猶豫了一會兒又把電話塞了回去。

    算了，等到了再說，就當是給他……們一個驚喜。

    還沒下火車呢！席晉元就先給了她一個驚喜，失蹤將近一個月的他終于回來啦！

    聽著他略顯疲憊的聲音，趙小滿的唇角忍不住一揚再揚：“阿晉，告訴你一個……”

    “阿滿，大山和成虎，沒了。”

    盡管他們兩個是同時開口的，可趙小滿還是聽清了他的話，一字不漏。

    趙小滿的笑容一凝，不敢相信的問：“什么？”

    “大山，成虎……”席晉元的聲音悲憤又壓抑，還帶著嘶啞：“犧牲了。”

    趙小滿手微微一松，險些沒拿住電話：“怎么，怎么可能會犧牲？你呢？你和逆鱗其他人怎么樣？”

    席晉元那頭情緒明顯不對，但還是回答了趙小滿的話：“這次的任務就是阻擊狂獅傭兵團，大山和成虎不幸犧牲，其他人都活著。”

    但也僅限于活著。

    趙小滿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閉上眼睛：“阿晉，等我，明天！明天一點左右我這趟火車就可以到站，等回去了我繼續給你們當軍醫去！”

    現在再多的安慰也換不來戰友的命，而且她又不在身邊光是打電話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她就用自己要到的消息轉移一下他的心情。

    趙小滿小心翼翼開口：“……部隊離火車站太遠了，阿晉，你能親自來接我嗎？”末了，她特意加上一句：“我想你了。”

    席晉元那頭沉默一下，就聽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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