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就把他埋葬吧!”萊納略微有些惆悵的說道:“以圣教徒的身份,墓志銘聲就寫,一個忠誠的騎士吧!”
很快,萊納便扔下了心中的惆悵,對著騎士和士兵們說道:“準備吧!敵人可能要繼續(xù)頑抗下去,弓箭手們透過窗口用箭矢威懾,其他人攻擊城門!”
這座主堡的大門是厚木制作的,如果非要用暴力破除也不是不可能,用長劍劈砍一段時間就可以露出里面的門閂,城堡里更是沒有任何守衛(wèi)存在,因此攻克這座孤零零的主堡并不艱難。
“夫人,外面那些人已經(jīng)開始攻城了!我們該怎么辦!”一名侍女驚慌的推開了葛文夫人的臥室房門,連平日里的禮儀都忘記了。
“什么!”葛文夫人披著散亂的頭發(fā)站了起來,抱著孩子的雙手微微發(fā)抖,她失聲喊道:“為什么!難道沒談成嗎?他是怎么辦事的!為什么會這樣!”
“別說這些了夫人!現(xiàn)在我們該考慮的是怎么辦!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沖進來了!而我們已經(jīng)沒有軍隊了!”這名侍女和葛文夫人同樣歇斯底里的喊著。
葛文夫人一愣,不光是驚訝于侍女對她的態(tài)度,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她沒有理會侍女的無禮,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自己懷里的孩子,深情的望著這個小小的人兒。
“琳達!”葛文夫人呼喚了一聲這名侍女的名字。
“是的夫人!”對于葛文夫人突然恢復(fù)了冷靜,琳達有一些慌亂,畢竟她剛才對這名貴族婦女有所不敬。
“帶上這個!”葛文夫人取下脖子上的項鏈,然后將葛文家族的紋章戒指交給了她。
“您這是做什么夫人?”琳達一臉驚訝的說道,那串項鏈可是夫人平日里極為珍視的東西,而葛文家族的紋章戒指就更不用說了,那是一個家族的象征,現(xiàn)在對方卻將如此珍貴的東西交給了自己。
“帶上蘇拉,離開這里,離開這座城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去,并且把他撫養(yǎng)長大!”說著,葛文夫人從臥室里的箱子里面取出了一個錢袋,說道:“這是十枚金幣,今年葛文家族剩下的收入,你把他撫養(yǎng)長大并且教導(dǎo)他武藝和劍術(shù)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
琳達臉色變了又變,她實在是不想冒這個險,但是十枚金幣給他的誘惑又太大,這是一個男爵領(lǐng)全年大部分的收入,只要她帶著蘇拉走,那么這些金幣就全部歸她所有,所以她現(xiàn)在十分糾結(jié)。
不過左思右想,她還是同意了葛文夫人的要求,這十枚金幣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而她只不過需要把蘇拉帶走并且將他撫養(yǎng)長大就可以了。
“好吧夫人,我將會把小男爵帶走并且將他撫養(yǎng)長大!”琳達說著,便接過了葛文夫人手中的東西,包括那裝著十枚金幣的錢袋。
葛文夫人用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了琳達一眼,然后說道:“現(xiàn)在你就盡快的逃離這里吧!敵人都在主堡外面,趁敵人還沒有沖進來,你盡快帶著蘇拉離開!”
琳達看了看葛文夫人懷里的小主人,然后說道:“好的夫人,我這就走!”
說著,她從葛文夫人的懷里接過了蘇拉,小小的人兒仿佛是有了感應(yīng)一般,離開葛文夫人的懷抱的一瞬間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聽到兒子的哭聲,葛文夫人也是十分不舍,不由得捂住嘴失聲痛哭了起來,她依靠在臥室的墻壁上抽泣,那樣子看上去相當無助。
她來到琳達的身邊,深情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仿佛要將他那小小的模樣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看著嚎啕大哭的兒子,葛文夫人抽泣著對琳達說道:“快點堵住他的嘴!然后離開這里!”
琳達咬了咬嘴唇,捂住了蘇拉的嘴到了門口回頭看一眼葛文夫人后,迅速推開了房間的門離開。
而葛文夫人此時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她看著帶著蘇拉離去了琳達,從抽屜里掏出一把制作精美的短劍。
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心中充滿了掙扎,她不能容忍高貴的自己早收到那些低賤的士兵的侮辱,她清楚自己這樣的人對于那些士兵來說意味著是什么,是渴望而不可求的,平日里高貴的不可褻瀆的貴婦,但是城破之后,她就什么也不是了,她將會成為可以嘿任意褻玩的玩物,即便是對方的男爵也通常不會愿意為了一個男爵夫人而約束自己的軍隊。
此時她的嘴唇都因為心中的糾結(jié)而咬破,幾滴血珠順著她的嘴唇流淌而下。
突然,她拔出了短劍,放在自己脖頸上飛快的一劃,血線立刻從她的脖頸上流淌下來。
但是這還不夠,她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再次將手中的短劍舉起,抵在自己的脖頸處,緩緩的拉動匕首,忍著劇烈的疼痛以及心理上的壓力在脖頸割處一道深深地傷痕。
突然,鮮血從傷口處噴濺而出,宛如一個小噴泉一般噴出了足足三四米,她感覺身體里的體力迅速的流逝,腦補供氧的不足讓她頭昏眼花,最后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看著如同小溪一般流淌出來的鮮血,葛文夫人閉上了眼睛,逐漸的失去了生息。
而此時的主堡外面,血色獅鷲騎士們用他們手中的長劍不停的劈砍著面前的木門,此時的木門已經(jīng)被他們的長劍砍出了一個凹槽,可惜這次作戰(zhàn)沒有攜帶戰(zhàn)俘,不然這座木門早就被破壞掉了。
大門上面木屑橫飛,在血色獅鷲騎士們的大力劈砍半小時之后總算是出現(xiàn)了一個明顯的缺口,此時透過門縫已經(jīng)能夠看到大門后面的門閂了。
瓦拉斯爵士將長劍塞入大門的縫隙當中,向上一挑,門閂便如同光著屁股沒有馬鞍的騎兵騎在一匹野馬的背上,輕易的便被挑了起來。
失去了門閂保護的主堡就宛如一個手足無措被扒光了一副的少女,暴露在了如狼似虎的騎士們面前,它的下場可想而知。
瓦拉斯爵士一腳踹開大門,提著長劍便沖了進去后面的騎士們也是如同潮水一般通過大門涌入主堡。
他們進入城堡后,根本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抵抗,士兵們有的四處追逐著驚慌失措的女仆們,也有的人在四處尋找值錢的東西并且收集起來。
一時間,女仆們高亢的尖叫聲在整個主堡里面回響起來,萊納有心想要阻止,約束一下軍紀,但是他沒時間去管這些,他只想趕緊將洛貝安男爵的夫人和他的孩子盡快抓住,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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