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易信此刻很是擔憂。
想到一直關著門,還上幾道鎖的易寧府邸,他不由得一身的惡寒。
“難道我進去那里面,你就不擔心我不小心會中了蠱毒?”
他看起來也是有點后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況這種毒,得被僵尸咬破皮肉才可以傳播上身,我保護皇上,不會沒有提防。這種僵尸是白天午后絕對不出現的,因為它們懼怕光。”
“原來是這樣?”
“易寧的府邸深井之下有腐爛僵尸的味道,后面廚房的一些餐具茶具,此刻還一應俱全,這不是食物下毒,而是直接對人下毒的一種跡象。”
“既然你說得頭頭是道,那么此人如何下毒?”
“僵尸病毒通過蚊蠅,老鼠和其身上的跳蚤來噬咬傳播疫病。但是易寧從小怕蚊子,因此他住著的后宮這里,填湖枯井,并沒有就近的池沼水源,即使一個魚池都沒有。我和皇帝也看到了貓,所以亦沒有老鼠傳播的途徑。他即使下毒也不可能把老鼠蚊蠅帶過來釋放,畢竟易寧生性多疑,附近人等靠近都會小心提防一二,對于猶如驚弓之鳥的易寧,他只有直接下毒了。”
皇帝易信看了我半天,然后連著點頭說:“你還真是能說會道,我還真想不通這一系列的問題。”
我看看周圍說:“時候不早了,已經下午了。”
跟著皇帝,我們回到藏龍殿休息。
進入藏龍閣后,皇帝和我,把寶劍放在他桌案書架一邊的刀架上。
此刻的李穆公進來問:“老奴知道皇上在太后那邊用過了午膳,要不要把下午茶拿上來。”
裝看著書的易信說道:“你讓人拿上來吧,稍后我們要談論修繕宗廟的事情,你們也可以下去歇著,不用在殿外伺候著了。”
我在一邊教男寵調整琴弦,然后開始讓他彈奏春色滿園曲調,看起來皇帝還真是在修身養病的樣子。
在李穆公下去后,我和皇帝進了身后的書架密道,外面的琴童還是在哪里反復的彈奏各種曲目。
從密道的另一邊我們從后花園的假山里出來。
看到李穆公和幾個內宮的小太監在假山僻靜處說話。
“今兒起,你們幾個得仔細點了,我看小皇帝并不是很信任我,所以以后你們行事更得小心一點,你們立刻帶人去那邊,把井口封死,不要讓那些個活死人爬出來就好,此前是沒有機會去做這件事,此刻哪里沒有人注意到了,你們立刻派幾個人給我去把這件后事料理妥帖了。”
“是,是,小的立刻著人去辦,一定把這件事給做好。”
李穆公回頭看看藏龍殿大殿傳出來的悠揚琴聲,他獨自向一邊的總管房間走去。
此刻和我蹲在草叢中的易信看著我。
“我們是跟著去抓那幾個易寧府里的人,還是跟著這老狐貍李穆公?”
“易寧府,皇帝你可以派目前可以信任的東門侍衛隊長武藏將軍,他守衛這一個撈不到油水的東門多年,為人耿直,忠于職守,可以信賴他。”
易信點點頭,心說你還真懂?我在宮里這么多年我都不敢說誰可以信任。
但是真的回想起來,東門侍衛隊長武藏將軍,幾次被李穆公排擠回家,但是最終還是給老皇帝召回,這種人不是沒有本事的一個武將。
王宮內廷侍衛的武術調教,其實武教頭,都是上宮武藏將軍
所以皇帝和我,到藏龍閣一邊的侍衛午休的房間,叫了一個值守的內衛,把一份錦囊手書遞給他,讓他極速傳給東門守備。
衛不敢怠慢,立刻揣進懷里,繞開李穆公的耳目,走皇帝說的密道而去。
我則和皇帝易信,跟著李穆公進了他一邊的總管院落。從后花園院墻進入。
很快的用點睡穴手法,放倒幾個花園巡邏的內衛。
拉著皇帝跳上12米高的殿閣屋頂,從一邊兩重樓閣間的氣窗進入李穆公的居所,蹲在屋梁上,看著李穆公打開內室一個案桌下的密道進入。
“這個老東西在這里經營了這么多年,自己房間還居然挖了地道。”
看來皇帝也是感慨萬千。
事實就是這樣,即便皇帝把李穆公抓了,嚴刑逼供,拿不到他貪墨的證據,也無可奈何。
他把一切非法所得都藏在屋內的密道下面。
看起來他在皇宮里徒有四壁,十分清廉,事實這老狐貍更是狡猾乖張。
此時看到李穆公最終暴露了隱藏,皇帝也是恨得牙根癢癢。
這十幾年,在李穆公面前,易信裝心病裝得也是諸多辛苦,此刻想起來他兩邊討巧,勾結朝野內外群黨的事實,也是夠了。
皇帝此刻已經是拔劍在手,心中的怨毒也是上升到極點。
“不急,我們除掉一個內廷隱患還只是拔除一顆毒瘤。”
易信懂了,他問:“我們是不是進去密道?”
“不可,他藏寶室必然藏有此前的疫毒,他一旦瘋了,來個魚死網破,皇帝豈不是虧大?”
身為李穆公才不信了,一個看著長大的皇帝,身邊并無一個可以行事的強人,此刻即使有一個名聲鼓噪的阿基里斯外使,能在他的地頭泛起什么大泡?
他此刻在拿殺手锏,一定把那個什么得到皇帝一時信任的家伙給辦了。
即使他在藏經閣內室居住,不等于他沒有能力把手伸過去。
李穆公此刻鄭重其事的戴上厚實的手套,取出一個密封的藥罐子揣進懷里。
只要皇帝給這個貨什么封賞,他親自去辦了這個礙眼的貨,然后說他外面暗中招妓,感染了怪病,此后處理這種人惡臭的尸體,就是老一套辦法。
把一個人救活不容易,搞死的手段他倒是有諸多。
但是他這一次得更加的小心才是,和皇帝易信之間的微妙關系,他還得周旋在易坤的之間,誰給他好處多,他就向著誰。
所以對付皇帝易信還是下一步的事。
他取了藏好的藥,拿了寶箱里的一袋金角子,十分坦蕩的走出密道,從地道出來時還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在一邊的暗口向廳堂里面看了看。
內室沒有誰進來,所以他才打開密門,走出樓梯,出來蓋上地道的木地板,把供奉自己祖先牌位的桌子回位。
在他轉身時,看到廳堂一邊的太師椅上坐著皇帝易信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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