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翩翩一聽說陸豪要將這本張旭抄寫的心經(jīng)當(dāng)做武功秘籍來修煉,感覺有些不解,問道,
“武功秘籍?就靠這本狂草也能練成武功?照你的意思說,這里邊的字我都能認(rèn)得出,那我不成了武林高手了?”
“呵呵,那到不可能,你一點(diǎn)武功底子也沒有,基本的招式也不會,自然看不出這狂草字跡與武功的相通之處。你能教教我這上面的每個字分別是從何處起筆、運(yùn)筆和收筆的嗎?”
“陸郎,練武功的事情我不太懂,不過這草書我到算是有些在行,告訴你沒問題,不過這早飯都要涼了,你還是先吃了再說吧。”
“嗯,好吧,既然葉大小姐吩咐了,那就先吃飯。”
陸豪放下手里的草書,開始專心吃起飯來,心里同時想道,
“沒想到身邊就有一個懂書法的,太好了,這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呵呵。不過我若是向這葉翩翩請教,那短時間內(nèi)就不能讓她走了。嗯…,沒事,麻煩是麻煩點(diǎn)兒,但還是讀懂這草書比較重要,她要是不提出來想走,那就先讓她跟著我吧!”
這時那葉翩翩又向陸豪問道,
“陸郎,你今后有何打算?難道一直在這客棧之中待著嗎?”
“葉大小姐,我在這徐州也沒有什么牽掛的了,打算重新回到我另一個師傅那里繼續(xù)練武,是在宣州一個叫做仙桃鎮(zhèn)的地方,不知你可愿前往?”
葉翩翩聽陸豪告知自己將要去往何處,又問自己愿不愿同去,心知這陸豪便有意讓自己一同前往,但又假裝糊涂地向陸豪問道,
“陸郎,那你想不想讓我與你一同前往啊?”
陸豪一聽這話,頓覺臉上有些紅熱,稍帶尷尬地說道,
“如果你想回家的話,我不會強(qiáng)留你,如果你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話,那跟著我倒也無妨,還可以順便幫我講講這草書。”
那葉翩翩一聽頓時又生起氣來,當(dāng)時站了起來向陸豪質(zhì)問道,
“陸郎,你讓我和你一同前往難道就是為了幫你鉆研這草書嗎?我除了懂這本草書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價(jià)值了嗎?我葉翩翩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人?!”
那陸豪抬頭一看這葉翩翩眼睛里已經(jīng)帶了淚水了,心說,
“這富貴人家的大小姐都是什么脾氣啊,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啊,剛才還溫柔如水的,現(xiàn)在怎么又突然發(fā)起火來了,真是難伺候。不能刺激她,還是先把這本草書弄明白了再說吧。”
于是陸豪滿臉帶著勉強(qiáng)的微笑對這葉翩翩說道,
“葉大小姐,你,你是我陸豪明媒邪娶,履行過婚禮儀式的結(jié)發(fā)妻子總行了吧?”
葉翩翩乍一聽沒聽明白,又問道,
“什么明媒邪娶?那叫明媒正娶好不好?你是該多認(rèn)認(rèn)字了!”
“是啊,兩個大活人結(jié)婚那叫明媒正娶,你我兩個在假死的情況下被強(qiáng)行湊成一對兒,而且被埋在地下之后被你嚇了個半死才互相認(rèn)識,這不應(yīng)該叫明媒“邪”娶嗎?”
那葉翩翩一聽頓時破涕為笑,用袖子擦了擦淚水,說道,
“陸郎,你就知道胡說八道,亂開玩笑,我都跟你說過好多遍了,從今以后你去哪里我便要跟去哪里,這些話你以后不用再問我了。”
“那好,翩翩,把你衣服的尺碼給我,我一會兒去成衣鋪給你買幾件衣服,留在路上換洗著穿,然后再去鐵匠鋪打造一件兵刃,隨后再買些水和干糧,再買匹快馬,可能要一上午的時間,你在客棧之中等我一下。”
“好的,陸郎,那你路上小心,速去速歸!”
葉翩翩把陸豪送出門外,一種溫馨幸福的感覺涌上心頭,好像自己已經(jīng)和這陸豪在這客棧之中過上了平凡夫妻的生活,頓時有了一種家庭主婦的感覺,待陸豪走遠(yuǎn),葉翩翩滿臉幸福地關(guān)上了房門。
此時陸豪是身上有錢心里不慌,從那棺木之中就劃拉了不少金銀首飾出來,又在那鄭注家里拿了四個金元寶,可謂是財(cái)大氣粗了。到了那成衣鋪之后專挑最好的衣服買,給自己買了三套,又給那葉翩翩買了兩套女人的衣服,后來覺得這葉翩翩穿著女裝趕路可能有時不是太方便,又照著最小號的男人尺碼給他買了兩套男人的衣服。隨后又跑到之前去過的鐵匠鋪門前沖著那鐵匠說道,
“掌柜的,還認(rèn)識我嗎?我前兩天來你這打過一對峨眉刺,呵呵,麻煩你再幫我打兩根峨眉刺,還是按照那個尺寸打造,要用最好的鐵,麻煩你快著點(diǎn),我著急趕路,你先打著,一會兒我過來取。”
陸豪說著把銀子遞了過去,那鐵匠一見這小子又回來了,想起前兩天那陸豪拿著峨眉刺兇狠的表情,心里又開始打上哆嗦了,不敢怠慢,趕緊把火燒旺,抓緊時間給陸豪打造這峨眉刺。
少頃,那陸豪身上又多了幾個包袱,并且牽了一匹快馬走了回來,拿這那鐵匠打造好的峨眉刺仔細(xì)看了一看,覺得非常滿意,又扔給了那鐵匠二兩銀子當(dāng)做賞錢,然后騎著那快馬返回客棧。
接上葉翩翩,二人共乘一匹馬,向那宣州仙桃鎮(zhèn)的方向走去。路上陸豪不停地向那葉翩翩描述著那仙桃鎮(zhèn)夏秋之時的美景,那里的山如何青,水如何美,那里的桃子是如何的甜脆,說的葉翩翩心中無比的向往,感覺那仙桃鎮(zhèn)仿佛如世外桃源一般,又好似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卷一樣。只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定是看不到這些美麗的景象了。
二人并不著急前行,一路之上遇到美景名勝之地也是住上一兩天,前往駐足游賞一番,這期間葉翩翩又是不斷向陸豪講述那心經(jīng)之上每個狂草字體的寫法,陸豪悟性極高,將這運(yùn)筆的起落順序牢記于心,然后將這手中的峨眉刺當(dāng)做那揮毫潑墨的毛筆,將這運(yùn)筆的起落之勢當(dāng)做招式,一字一字地練習(xí)起來,在那葉翩翩的眼中看起來還真像是那么回事。
雖然這葉翩翩看不出陸豪武功招式的好賴,但是對這陸豪用峨眉刺在空中所寫字跡的筆畫、筆順那是相當(dāng)了解的,不時地給陸豪指點(diǎn)糾錯,并對陸豪說道,
“陸郎,雖然你此時用這峨眉刺能將這草書的字跡寫對,但是對于這書寫狂草的精髓還是把握不準(zhǔn),那狂草一般都是狂放多變,一筆而成的,而且筆勢連綿回繞,字形變化繁多,你掌握不了其中的精髓,原因就是因?yàn)槟銢]有真正練習(xí)過書法,所以這感覺上便欠缺很多,我看有空我還是教你練習(xí)寫字吧!”
“呵呵,葉大小姐說的有理,看來真要想把這招式練好,不學(xué)寫字那是不可能了,那以后又要多多麻煩葉先生了!”
“呵呵,陸郎,你又開始調(diào)笑我了。”
二人在這一路之上是一邊觀賞景色一邊研究書法,一路走來倒也頗為充實(shí)。十幾天的時間轉(zhuǎn)眼而過,二人騎著馬已經(jīng)來到了那陳家莊的村后。陸豪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諸葛雄飛所住的木屋,對葉翩翩說道,前方不遠(yuǎn)處的那個木屋便是我那道人師傅居住之處,一會兒我?guī)闳ヒ娨娝麄儯宋疫@師傅之外,還有幾個和你我年齡相仿的師兄弟,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的很,你到這里來一定不會感到寂寞的。
葉翩翩聽著陸豪所說不住點(diǎn)頭,腦子里又是想象出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待二人騎馬走到那木屋附近之時,眼前的景象卻讓陸豪驚呆了。只見那木屋外面用竹竿做的籬笆此時全部破碎不堪地散落一地,屋前的果樹也是東倒西歪的立著,樹根全都露了出來,殘枝敗葉滿地皆是。而且那院中的柴房也是倒塌了下來,里面的東西也是扔的隨處可見。平時那諸葛雄飛等人居住的木屋的屋頂也是受了一些損傷,但與這院中的事物相比還算是好的。
總之一切事物和陸豪離開之前是大相徑庭的,顯得是狼藉一片,零亂不堪。陸豪看著眼前的情景,難以想象自己離開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趕緊跳下馬來向那木屋之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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