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用顫抖的右手指著對面的柜子,那店伙計看到柜子上懸掛著的寶劍后一臉疑惑地問道,
“老爺子,您這什么意思啊?是讓我把寶劍拿過來嗎?”
丁宣費力地搖了搖頭,繼續(xù)指向那個柜子,店伙計這才明白這老爺子是要自己把柜子打開。
店伙計走到這柜子之前將那柜門拉開,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文房四寶外,就只剩下一個插滿銀針的布包和一個認(rèn)穴用的小布人。
店伙計拿起這布包和小布人問道,
“老爺子,你是讓我把這兩個東西拿過去嗎?”
“嗯,嗯”
躺在床上的丁宣張大嘴巴用力地發(fā)出聲音并點了點頭,待這店伙計將這兩樣?xùn)|西拿過來之后,那丁宣又伸手指向那柜子。
店伙計覺得和這老爺子溝通實在有些費勁,便索性把柜子里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床邊。
楊彩月覺得這丁宣不僅身體不聽使喚,精神好像還不太正常。不禁有些害怕地對那店伙計說道,
“既然這丁神醫(yī)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打擾他了,不知這丁神醫(yī)其余幾個兒子可有繼承他的醫(yī)術(shù),我去找找他們也行!”
那丁宣一聽這楊彩月要走,當(dāng)時又是激動起來,手指著楊彩月怪叫幾聲,身體劇烈晃動著想要從床上坐起,怎奈身子不聽使喚。
楊彩月看到這丁宣有些恐怖的樣子便想快點離開這里,身后的獨孤恨則說道,
“彩月,鎮(zhèn)定一些,他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不會把你怎么樣的。還是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吧!”
看到楊彩月沒有離去,丁宣才安定了許多。店伙計又在其示意下拿過來紙筆,只見這丁宣手握毛筆在紙上像鬼畫符似得寫下三個大字,讓店伙計拿給那楊彩月觀看。
可是楊彩月看來看去也沒看明白這紙上寫的是什么字,獨孤恨同樣也看不懂,倒是那店伙計接過去端詳了半天,說道,
“這第一個字是個“五”字,第三個字是個“掌”字,中間這個字我也沒看明白,五什么掌?好像也沒這味藥材啊?”
店伙計正自言自語之時,楊彩月突然問道,
“難道他寫的是五雷掌?”
“嗯,嗯嗯”
丁宣聽到楊彩月說出五雷掌這三個字時又激動起來,再次用手指著楊彩月,同時不停地點頭,像是在詢問什么。
楊彩月這次明白了丁宣的意思,趕忙說道,
“這五雷掌師傅傳給我了,只是功力不深,不知您問這個做什么?”
那丁宣卻又不再搭理楊彩月,而是又指揮那店伙計拿出認(rèn)穴的小布人放在自己手邊,隨后再示意這店伙計拿起插滿銀針的布包。
這時丁宣將顫抖的右手食指放在這布人的頭頂處不停地點著,店伙計當(dāng)時會意道,
“老爺子,你是要我按照你指定的穴位扎你嗎?”
丁宣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店伙計滿臉不解地問道,
“這個,你這是要干嘛啊?這病你兒子過來給你針灸都沒治好,讓我扎就能扎好了嗎?”
丁宣再次費力地點了點頭,意思非常明確,就是要讓這店伙計給自己針灸。
店伙計看這丁宣如此執(zhí)著,也不再多問,便按照他的指示首先將一根銀針扎上了丁宣頭頂?shù)陌贂ǎo接著是太陽穴,腦后的風(fēng)池穴,鼻下的人中穴以及頰車穴、地倉穴等穴位。
時間不長,丁宣的頭部和四肢便扎滿了銀針,隨后又示意店伙計拿起一張紙,丁宣又在上面寫了個歪歪扭扭的“電”字,再讓店伙計交給楊彩月看。
楊彩月皺著眉頭看了看丁宣,又看了看手中的“電”字,仍是不太理解,這時獨孤恨在旁邊說道,
“我看這丁神醫(yī)的意思是讓你用五雷掌發(fā)出閃電連通每一根銀針,好像是用這種方法來治療他的中風(fēng)!”
楊彩月尚有疑慮,那丁宣又是躺在床上不住地點頭,認(rèn)同了獨孤恨的說法。但楊彩月卻是感覺有些冒險,說道,
“以老爺子現(xiàn)在的體格,怕是禁不住這五雷掌發(fā)出的閃電吧?萬一”
楊彩月還在猶豫之中,一旁的店伙計又說話了,
“二位,你們要是真有辦法能治好這丁老爺子的病,我看倒不妨一試。這老爺子臥床都一年多了,自己親傳的兒子診治了好長時間也沒見有起色,請外面的郎中來看也是束手無策。
這么一直癱在床上活著和死了也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不如你們就放手一試吧,倘若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替你們兜著!是不是啊,老爺子!”
店伙計說完還不忘朝這老爺子詢問一聲,那丁宣再次點了點頭。楊彩月這才放下了心中的負擔(dān),在屋中施展起了五雷掌。
霎時間一道粗壯的黑色閃電從楊彩月手中蜿蜒而出,直奔這丁宣身上的的銀針而去,瞬間閃電將丁宣身上的銀針連成一片。
那店伙計從來沒見過這種武功,嚇得抱著腦袋蜷縮在柜子旁邊,而丁宣則是在這帶電銀針的刺激下不停地顫抖著身體。
一陣劇烈地顫抖之后,那丁宣口中吐出大量的白沫,眼睛也不住上翻,嚇得楊彩月急忙停手,隨后這丁宣便陷入昏迷之中。
那店伙計見狀上來手忙腳亂地將丁宣身上的銀針拔掉,然后扒開丁宣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這丁宣的脈搏,回過頭來說道,
“沒事,他只是暫時暈過去了,應(yīng)該沒有性命之憂!”
三人靜靜等了半晌,這丁宣才逐漸緩醒過來,開始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著濃痰、黑血等穢物,渾身大汗淋漓,衣服已經(jīng)全部濕透。
又緩和了將近半個時辰,只聽這丁宣有氣無力地說道,
“賈恒,給我倒碗水,我口渴的很!”
這店伙計不敢相信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丁宣竟然能正常開口說話了,趕忙端了碗水過來讓其服下,并將丁宣身后的枕頭加高讓其坐了起來。
丁宣再次喘息了半天,待氣息均勻后才對楊彩月說道,
“你便是那信中提到的彩月吧?你師傅他怎么沒有過來啊?”
“是,丁神醫(yī),我正是楊彩月。師傅他,他年歲已高,不愿長途跋涉,所以就讓這位兄長隨我一同過來!”
“諸葛雄飛不過五十出頭,也算年事已高?呵呵。唉,說來還是我老頭子命好啊,你若是不會這五雷掌,恐怕我這番還真要病死在床上嘍!”
楊彩月好奇地問道,
“丁神醫(yī),你怎么知道用這五雷掌可以治你的病啊?這萬一要是不對癥,那豈不是”
“呵呵,此事說來話長了,我年輕時好酒貪杯,有一次正和你師傅對酌時突然發(fā)病,便是你們剛才看到的癥狀。當(dāng)時幸好你師傅在我身邊,針灸、湯藥試了好多方法均無作用,最后在無意間竟用這針灸輔以五雷掌電擊治好了我的中風(fēng)之癥,所以我一聽說你是那諸葛雄飛的徒弟,便頓時激動起來!”
旁邊那店伙計趁機拍起馬屁,說道,
“老爺子,您一生行醫(yī),救人無數(shù),這次中風(fēng)躺了一年多,居然有人主動上門來給您治病,看來這都是您前半生的福報啊,呵呵!”
“呵呵,也許吧!哎,世杰怎么沒有過來啊?如此貴客,又是故交,他怎么能怠慢呢?是看病的人太多嗎?”
那店伙計聽到這丁宣詢問起丁郎中,立時沖著楊彩月二人使了個眼色,然后笑嘻嘻地說道,
“老爺子,您大病初愈,就先不要問這些小事了。人家這二位遠道而來,又在這里等了四五天,如果你身體允許的話,還是先給人看病再說吧!”
丁宣點了點頭,說道,
“也是,老夫我這次能起死回生,還是要感謝二位的到來。這樣,我今日暫且緩一緩心神,恢復(fù)一下體力。明日一早我再給你診病如何?”
楊彩月聽到此話感覺有些后怕,心說,
“還要等到明天早上?不會再出什么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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