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寶歷二年十二月初日深夜,唐敬宗外出打獵回宮,與宦官劉克明、田務澄、許文端以及禁軍馬球將蘇佐明、王嘉憲、石定寬、閻惟直等二十人在清思殿內飲酒作樂。
皇帝李湛興致昂然,喝的是酩酊大醉,期間入內室出恭之時,大殿內所有燈燭忽然熄滅,眾位馬球將縛住皇帝李湛的四肢并捂住其口鼻,由蘇佐明持馬球桿連續重擊李湛的后腦,李湛卒,年僅一十歲。
當夜劉克明派人兵分兩路,其一,緊急召喚翰林學士路隋入宮,以李湛的名義撰寫遺詔,詔書命絳王李悟暫時入宮接替李湛主持朝廷大事。其二,派眾馬球將護送絳王李悟進宮,準備明日登基之事。
十二月九日一早,文武百官在紫宸殿等候皇帝李湛上朝,劉克明卻連同翰林學士路隋通告皇帝李湛死訊,并當眾宣讀李湛遺詔。此時穿戴一新的絳王李悟早已在紫宸殿外等候,在宣讀完李湛遺詔后,由宦官田務澄、許文端擁護著走入大殿之內,打算接受百官的朝賀。
文武官員聞聽皇帝突然駕崩盡皆嘩然,樞密使王守澄、楊承和以及宰相裴度等人當即出列提出質疑,質問劉克明圣上因何駕崩,劉克明解釋道,
“昨晚圣上打獵回歸,飲酒之后與眾球將在清思殿內打球,不想圣上已經微醉,一時不慎摔下馬來,致后腦重重著地,當即昏死過去。
待圣上清醒之后自知傷重不治,于半昏半醒之際緊急召見翰林學士路隋覲見擬寫詔書,將皇位傳于絳王李悟,眾馬球將全部在場,都可作證!”
文武百官將信將疑,不置可否。王守澄則繼續質問道,
“既然圣上摔傷,為何不急傳太醫替皇上醫治?為何不派人通知就近居住的官員?為何今日上朝之日才公布皇上駕崩之事?那些馬球將都是你的部下,讓他們作證如何讓人信服?”
劉克明只是敷衍地解釋了幾句便不再理會文武官員的質疑,當即宣布絳王李悟繼位,立為新君。
退朝之后,樞密使王守澄、楊承和立即聯絡左右神策軍中尉魏從簡、梁守謙商議對策。楊承和派南衙十六衛軍統領去迎接江王李昂進宮,魏從簡、梁守謙則是立即集結左右神策軍士以及飛龍廄眾騎兵,打著討伐逆賊的旗號進宮剿滅劉克明一眾黨羽。
當日,幾萬大軍從各個宮門沖入大明宮中,將弒君謀逆的叛軍盡皆s,絳王李悟死在亂軍之中,劉克明見大勢已去,便跳井自盡,豈料又被左神策軍從井中拖出斬首。王守澄下令將一眾反賊將領的頭顱全部割下,高懸于城門之上,以儆效尤。
王守澄再命翰林學士韋處厚擬寫通告,昭示劉克明、田務澄等反賊的罪行,并表示內亂已平,現迎江王李昂唐穆宗李恒第二子、李湛親弟入宮繼承皇位。
在王守澄的安排下,文武官員一同奏請江王李昂繼位,再由太皇太后下詔,江王李昂正式登基為帝,是為大唐第十七任皇帝,改年號為“太和”。
李昂登基之后大興改革,整頓朝政,一切事物去奢從簡。遣送三千多無職務宮女出宮,裁減教坊司、翰林院等機構冗余官員一千多人,拆除馬球場、御馬坊,將李湛在任時所占用的田地、錢糧歸還給原有所屬機構。
新帝上位整頓朝政,朝中所有大小官員也都跟著忙碌起來,那司徒空忙于京兆府內的事物,暫時無暇到府中管束楊天朗,楊天朗也難得有時間到大街上閑逛一番。
此時的大街上比之前冷清了許多,楊天朗穿著棉衣逛來逛去也覺得有些無聊,不知不覺n著那裴光曾經帶著自己去過的賭坊方向走去。
快到賭坊門口之時,恰好從門內相繼走出兩人,不是別人,卻是那裴光與裴政。裴光一見楊天朗感覺甚是驚奇,忙抓住楊天朗的手臂問道,
“楊兄弟,這段時間你到哪里去了?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京城了呢?”
楊天朗見到裴光也覺得十分親切,嘆了口氣說道,
“別提了,我被司徒叔叔關了三個多月,前幾天才把我放出來!”
“哦,那是為何?”
“嗨,還不是嫌我那段日子整日無所事事,四處閑逛,把和習武都拋到了一邊。他是為了懲罰我才將我關了起來。”
一旁的裴政看著楊天朗有些面熟,便插嘴向裴光問道,
“三弟,這位公子我怎么看著有些面熟,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公子?”
未等裴光回答,楊天朗搶先對裴政說道,
“裴公子,我們可算是老相識了,我們一起在深山老林里呆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你還救過我師姐的命呢!”
聽楊天朗如此一說,裴政立時記了起來,說道,
“原來是你?!你怎么到京城里來了?你不是“
看到裴政滿臉的疑問,楊天朗又將那司徒空與自己的關系簡述了一遍,裴政這才明了,又問道,
”你那幾個師兄弟可好?你師姐她”
裴政本來想說你師姐怎么沒和你在一起時,突然想起眾人在離開幽冥教時那楊彩月被黑洞中的怪物一口吞下的事,便覺得詢問此事有些欠妥,又急忙轉移話題說道,
“既然是故人相見,你與三弟也認識,那不如我們找個茶館坐坐如何?”
一旁的裴光接話說道,
“呵呵,那是再好不過了,楊兄弟,沒想到你與我堂哥如此熟識,那正好由我堂哥做東,我們好好聚聚,走!”
裴光在這賭坊里進進出出楊天朗倒不覺得奇怪,但是今日見到裴政與裴光一同從賭坊里出來倒是有些納悶兒,便小聲向裴光詢問此事,裴光笑著說道,
“你覺得奇怪倒也沒錯,我堂哥這人對于這些游樂之事一向是興趣全無,他今日到此為了尋我而來。因為最近新皇登基,整頓朝政,大小官員人人自危,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么差錯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裴家在朝為官者較多,又是皇上重點關注的對象,我爹就是怕我四處游逛之時與人發生口角或是鬧出什么亂子有損我裴家的形象,這才差堂哥出來尋我回去。”
“哦,尋你回去打發個下人過來叫你就是了,為何還要裴二公子親自來呢?”
“要是差個下人過來叫我,我會回去嗎?說不定被我拉著一塊在這里賭上幾局了,呵呵,只有我二哥來了才好使!”
三人找個茶館落了座,閑談了一陣后,那裴光自來熟的性格又體現了出來,跑到旁桌上與其他客人閑扯了起來。這時裴政悄悄向楊天朗問道,
“楊兄弟,不知你從那神農山回來之后身體上有沒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啊?”
“異樣的感覺?裴公子,你指的是什么?”
裴政拉開自己右臂的袖子對楊天朗說道,
“最近我一直感覺這右臂的皮膚奇癢無比,不管是服藥或是用藥膏涂抹皆不奏效,用盡了各種方法也不解癢,不知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本章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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