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和依賴這不是喜歡又是什么！”孟杳杳把她推開，低吼道，她笑著，眼淚又肆意的流了出來，“這不是喜歡又他媽是什么？”

    沈荷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她也沒有喜歡過人，不知道喜歡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只能繼續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孟杳杳也算是想開了，化悲憤為食欲，帶著沈荷到處兜，到處吃，請沈荷吃遍了北平的小吃。

    不知不覺已日薄西山。兩人在灑滿夕陽的街道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沈荷猛然一驚：“糟啦！我要去上班啦！”

    每天晚上她都要去百樂門唱歌，最早晚上七點登臺，需要提前一個小時去后臺化妝。

    “是去百樂門唱歌嗎？”孟杳杳眼睛倏的一亮，“我也要去！”

    自從來到北平之后，很久沒有過過歌癮了，聽到沈荷要去百樂門后，滿眼都在冒興奮的泡泡。

    “你也要去？”沈荷微微錯愕，“可里那是聲色事人的場所，你去，有些不合適吧。”

    孟杳杳一臉詭秘的望著她，眉飛色舞道：“哎，你不知道了吧，在西洲，我可是久樂坊的臺柱子哦！”

    “臺柱子？”沈荷有幾分驚奇，斜睨著她嘖嘖，“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這臺柱子搭得牢不牢了。”

    兩人手牽手一起朝百樂坊跑去，而李清章則在京師大學堂的門口等到心急如焚。

    已經過了放學時間，眼看著學堂里的人越來越少，就是沒見到大小姐的影子。

    門口的校保看見穿著一身英挺軍裝的李清章等在門口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便上前問道：“這位軍爺是來接孟杳杳的嗎？”

    李清章給他打了根香煙，點了點頭。

    校保接過香煙，道：“孟杳杳早上的時候陪著一個胸痛的同學去拿藥了，就沒再回來過。”

    “嗯？同學？什么同學？”李清章一臉問號。

    校保回到保安室，拿出一本冊子遞給他，上面赫然記著孟杳杳的出校記錄在上午十一點，與她一同出去的人叫沈荷。

    他只好先派人去查這個沈荷，再回孟宅稟報。

    “屢教不改。”孟祁寒冷哼一聲，臉色也沉了下來。

    聽著描述，他就知道，孟杳杳肯定又是找借口溜出去玩了。

    可她玩歸玩吧，都到吃飯的時間還沒回來，這簡直是要上天。

    “我們先吃飯，不等她。”孟祁寒冷聲道。

    李清章最近跟孟杳杳一起學洋文，都是在孟宅用飯，李媽將一盤盤的菜端上桌，瞥了眼孟杳杳的空位，撇了撇嘴。心中想道，這小妖精真是一天不作不舒坦。

    吃完飯，天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孟杳杳依然沒有回來。

    門鈴“叮咚”、“叮咚”的響了兩聲，李媽跑去開門，見到來人無比熱情的笑道：“哎呦，蘇先生，你來啦。”

    蘇洱海禮貌的沖她笑了笑，隨口道：“大小姐是在樓上嗎？”

    李媽斜著眼意味深長道：“我們大小姐啊，這會啊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呢，蘇先生恐怕要等一會兒了。”

    “還沒回來？”蘇洱海也微微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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