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宗其余四名弟子,再怎么也是中位宗門的弟子,雖比不上同門譚浩然和付長卿,實(shí)力卻也不弱,比古烈和炎千秋要強(qiáng),可他們目睹心目中不可戰(zhàn)勝的大師兄,死在林飛手上,一個個心神大亂,大失水準(zhǔn),最終無緣前五。
清溪宗大殿,兩天前大殿中央擺著譚浩然的尸體,今日輪到付長卿的尸體,還有斷成數(shù)截的清溪劍,韓清潮和各宗門長老一言不發(fā),氣氛沉悶得仿佛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壓抑至極。
清溪宗原本對此役志在必得,奪得前三十拿九穩(wěn),可如今不止折損付長卿和譚浩然這兩位天才弟子,更無緣玄天大會,而這一切都是拜林飛所賜,所有清溪宗的人都恨不得把林飛大卸八塊。
“宗主,那小子顯然早就準(zhǔn)備殺死長卿,才會在比斗之前說出那樣的話,激我們許下不會報(bào)復(fù)他的承諾,足可見此人心思有多惡毒,我們絕不能就這么放過他!”
鄧長老出列發(fā)言,言辭鑿鑿,似乎完全忘記是付長卿主動挑戰(zhàn)林飛。
“誰說我要放過他?”
韓清潮視線從付長卿尸體上收回,看著鄧長老道:“且讓那小子再活兩天,在清溪城不好殺他,可等他一出清溪城,就是他的死期。”
鄧長老躬身道:“請宗主把這個任務(wù)交給我,我一定取他性命,報(bào)此大仇!”
韓清潮擺擺手道:“不用了,這次我會親自出手,把這小子的頭帶回來。”
清溪宗在商議對付林飛時(shí),林飛和尹苗二人已經(jīng)離開清溪宗,找了間酒樓慶祝三人都獲得參加玄天大會的資格。
酒菜上桌,苗擎天大口喝酒,幾壇酒下肚后,對林飛道:“林兄,有句話哪怕你怪我,我也要說,你剛才太沖動了,不應(yīng)該殺死付長卿,清溪宗的人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在清溪城他們不會動你,可你一出清溪城,他們一定會派先天強(qiáng)者來殺你,不會讓你抵達(dá)玄天館的。”
“是啊,林兄,剛極易折,有時(shí)鋒芒畢露不是一件好事。”
尹清璇杯停于手,秀眉微微蹙起,顯然也有同樣擔(dān)心,林飛是強(qiáng),可不會藏鋒,若剛才饒付長卿一命,應(yīng)該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哈哈哈。”林飛倒酒入喉,看看尹清璇,又對苗擎天笑道:“苗兄,你覺得我剛才如果饒付長卿一命,清溪宗就會放下譚浩然的仇,放過我嗎?”
“這”
苗擎天皺眉,清溪宗自視中位宗門,權(quán)傾整個清水郡,譚浩然雖然不是首席弟子,卻也是難得的天才弟子,譚浩然因林飛而死,除非付長卿與林飛一戰(zhàn),以付長卿斬殺林飛告終,否則清溪宗肯定不會放過林飛。
“不管我殺不殺付長卿,清溪宗都不會放過我,那我為何不殺?”
林飛一臉云淡風(fēng)輕,仿佛即將被清溪宗追殺的人不是他,端起酒杯與尹清璇一碰,笑道:“我知道鋒芒畢露不是好事,可我的鋒芒,憑一個小小的清溪宗還抹殺不了,你就放心吧。”
兩日后,參加玄天大會的五人出發(fā)前往玄天館,林飛沒有與苗擎天和尹清璇同行,而是一人獨(dú)行,林飛知道清溪宗肯定會派人來襲殺自己,不想把苗擎天和尹清璇拖下水。
玄天館位于東荒最北部,距離清水郡數(shù)萬里,林飛沒有騎雪鷹,也沒有飛行趕路,出了清溪城后便在山林中常速行進(jìn),他完全可以隱藏氣息遁逃,避免清溪宗的追殺,可林飛并沒有,相反,他好像是故意在等對方一般。
“我很好奇,為什么你不逃呢?”
不多時(shí),一道聲音響在林飛頭頂,韓清潮出現(xiàn)在林飛前方,擋住去路,韓清潮轉(zhuǎn)過身,看著林飛冷笑道:“是知道自己逃不了,索性放棄了嗎?”
林飛微微詫異道:“竟然是你?”
林飛知道清溪宗一定會派先天高手來殺自己,人數(shù)不會多,應(yīng)該是一位,卻想到韓清潮會親自出馬,倒讓林飛有點(diǎn)意外,看來自己殺死付長卿,已經(jīng)讓韓清潮恨毒了。
忽然,林飛又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幾道人影出現(xiàn)在自己后方,竟然是公孫閆、柳幕寒、付長卿,以及許多侍衛(wèi)。
柳幕寒被林飛逼得當(dāng)眾下跪,不僅被淘汰,還顏面掃地,今后在整個東荒都抬不起頭,他對林飛恨之入骨,知道清溪宗一定不會放過林飛,于是偷偷跟林飛出城,想親眼看著林飛死。
付長卿和公孫閆也都與林飛有過節(jié),付長卿更是親眼看著自己哥哥被林飛所殺,也都想林飛死于非命,于是狼狽為奸,三人聯(lián)合起來帶人跟著林飛,只要清溪宗的人一出現(xiàn),他們便跳出來,堵死林飛后路。
付長卿視線越過林飛,躬身向韓清潮道:“韓掌門,我們與此人不同共戴天,只是想盡一份力,今日之事絕對不會說出去,您請放心。”
付長卿心思細(xì)膩,知道韓清潮肯定不想被人知道他襲殺林飛,生怕韓清潮待會殺完林飛后再把他們滅口,于是先表明立場,打消韓清潮的顧慮。
公孫閆和柳幕寒也重重點(diǎn)頭,示意絕對不會泄露。
林飛臉色平靜,心里卻暗道不妙,韓清潮乃是先天中期,遠(yuǎn)非先天初期能比,與他交手并不輕松,如今又加上柳幕寒幾人在一旁伺機(jī)而動,自己會很被動。
韓清潮向看死人一樣看著林飛,冷聲道:“說吧,你想怎么死。我建議你還是先向我下跪,或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付長卿三人抱胸而立,一個個只感覺胸口惡氣頓時(shí)舒展,很想看到林飛茍延殘喘,狼狽求饒的模樣。
林飛道:“你就這么確定,一定能殺我?”
林飛雖然并無必勝把握,可若是要走,韓清潮也留不住。
韓清潮搖頭道:“狂妄如斯,看來想讓你死得痛快點(diǎn)都不行,好好記住今天吧,記住你的忌日。”
“哼,沒想到清溪宗宗主竟然是出爾反爾之人,老臉何在?”
正當(dāng)韓清潮準(zhǔn)備出手時(shí),一聲怒喝傳來,苗擎天和尹清璇落至林飛身邊,說話者正是苗擎天。
苗擎天和尹清璇知道林飛不與他們同行是為什么,可還是做不到拋下林飛不管,于是一同回來,與林飛并肩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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