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門烤鴨店總店位于凱旋路和玻璃廠路交叉口,離洛城橋不遠。
在洛市屬于老牌酒店,十幾年內在洛市發展出六家分店。
成為洛市有名的口碑老飯店。
呂嚴肅開車經過洛城橋時,蘇哲發現河中央拉起了警戒線,那只炎妖已經不見了。
這讓他又想起了那個叫池江的人,他們手中拿著醫療槍,在妖怪身上一打,就可以令妖怪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池江他們干的。
“依彤,看見沒,我就說網上發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河中央戒嚴干什么?”
李依彤朝窗外看了看,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態度,“發生爆炸,人家要調查,戒嚴不是正常嘛。”
“什么是真的?”蘇哲問。
呂嚴肅右手松開方向盤比劃了下,“妖怪啊,這么大個,渾身冒著火,很像英雄聯盟里面的石頭人。”
一輛公路賽摩托從他左邊疾馳而過,忽然朝右拐了下,行駛在呂嚴肅前方。
導致呂嚴肅連忙踩了剎車。
腦袋探出窗口破口大罵,“媽的,趕著去死啊!”
十八歲就拿到駕照的呂嚴肅,路怒癥在這樣的老司機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
帶著頭盔的摩托車手轟了轟油門,揚長而去。
蘇哲看見摩托車手脖子上吸附著一只黑色螞蟥,心里卻在想英雄聯盟里的石頭人長什么樣?
一路堵堵停停,到了錢門烤鴨店,已經七點多了。
呂嚴肅從后備箱搬了一箱五糧液出來,遞給蘇哲。
自己又拿了條中華。
李依彤在車里又補了口紅,對著鏡子抿了抿嘴,滿意的點點頭,才從車里走下來。
剛一下車,一只足球般大小的妖精從旁邊的花壇跳出來,用自己的尾巴將身體倒掛在李依彤的包包上。
這只妖精長了張猴臉,沒有四肢,只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蘇哲看見后,抬起腳輕輕踹了妖精一腳。
妖精便松開尾巴,一路蹦著走遠了。
呂嚴肅表面上大大咧咧,實則是個很注意細節的人。
見到蘇哲憑空踢了下,皺起眉頭,“蘇哲,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蘇哲咧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了笑,“沒什么啊……就……想踢。”
在沒有徹底了解社會之前,蘇哲盡可能保持謹小慎微的態度。
這種情況跟古時候差不多。
他們能看到的東西,只能跟同樣能看到的人講。
跟普通人講,只會惹出麻煩。
最差也會被人當成不可理喻的瘋子。
李依彤沒有注意到蘇哲的動作,沒有什么懷疑。
畢竟是全盤性失憶,偶爾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也合情合理。
呂嚴肅也沒多想,三個人一塊進了飯店。
蘇哲見門廳上方掛了面銅鏡,銅鏡旁邊正蹲著一只長翅膀的黑色小豬,目光兇狠的盯著過往的路人。
無良道士害死人吶,并不是所有銅鏡都辟邪的。
蘇哲越來越覺得,世界似乎并沒有發生本質的變化。
有些現象,明朝時期存在的,現在依然存在。
包間內,已經坐了三個人。
加上四個沒來的,都是蘇哲從小到大,關系很要好的朋友。
李鵬此時正拿著手機打王者農藥,一米八的個頭,體重兩百二十斤,坐在椅子上搖搖欲墜。
屏幕瞬間變成灰色,整張臉耷拉下來,扔掉手機罵了句,“傻逼隊友。”
見蘇哲他們走進來,敦實的笑了起來,“蘇嫂也來了啊,不是說今兒晚上葷場嗎?”
李依彤瞪了李鵬一眼,“葷你個大頭鬼。”
她以前沒少因為這幫“狐朋狗友”跟蘇哲置氣。
呂嚴肅扔了盒煙過去,“胖子,膽兒肥了吧你?要不我給你媳婦打個電話?”
李鵬接住煙,笑起來兩只眼睛瞇成一條線,“玩笑玩笑,我這不是活躍一下氣氛嘛。”
“行了,給他們幾個打電話催一下,等人都到齊了,我有事兒跟你們說。”呂嚴肅擺了擺手,走到主位坐下。
他是這幫人里面年紀最大的,家里又有錢,加上平時對朋友也非常照顧。
大家自然默認呂嚴肅屬于老大哥級別的。
蘇哲帶著李依彤坐在呂嚴肅旁邊,左邊剛好是李鵬。
他見李鵬氣色很差,左肩頭有一只發光的小人,像是長在肩膀上一樣。
只是這個小光人,身上散發出的光芒有些黯淡。
蘇哲緊了下眉頭,“剛有孩子?”
李鵬明顯怔了下,感覺蘇哲整個人怪怪的,顯得有些陌生,“沒毛病吧你?上個月不是剛過來喝過滿月酒。”
呂嚴肅跟李依彤對視一眼,達成共同認知。
想起來了?
他們倆可是誰都沒跟蘇哲說過關于李鵬的事情。
蘇哲微微點頭,“孩子病了吧?”
李鵬更驚訝了,他驚訝的原因并非蘇哲知道自己孩子病了。
因為前兩天李鵬帶著自己孩子去二院找的就是李依彤。
李鵬驚訝的是蘇哲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顯得很反常。
剛要問點兒什么。
呂嚴肅扔了根煙過去,“別問了,等人到了再說。”
蘇哲見大家身上都依附著各種各樣的妖精,包間的墻角擠滿了黑色的小蟲子。
剩余那些沒見過的妖精,也全都躲在背光的陰暗處。
蘇哲抬頭看了看圓形吸頂燈,注意到這吸頂燈是新換的,燈罩上畫著幾個符咒。
于是在心底盤算起來。
今天見到的所有符咒,和自己學的那些稍有不同,但也近似。
似乎是有人進行了改進。
效果雖然很一般,可連對人類無害的妖精也會產生效果。
那么……滅妖派的后人嗎?
很早很早之前,捉妖道士分為兩派。
一派認為,留下對人類無害的妖精,反而有助于社會和平。
另一派認為,人妖殊途,只要是妖精,都要進行清除。
從此,捉妖道士一分為二,有了保妖派,和滅妖派。
而蘇哲屬于保妖派的。
蘇哲暗自思忖,他試圖從這兩天的所見所聞當中,分析出自己忘記今生所有事的原因。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看似復雜且毫無關聯的事情,認真去想,總能找到千絲萬縷的聯系。
讓蘇哲覺得麻煩的是,后悔當初聽了爺爺的話,不去深入研究輪回是怎么回事。
要不然,也不用苦惱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沒過多久,大家陸陸續續趕來。
包間有了人氣,氣氛讓蘇哲有些壓抑。
呂嚴肅敲了敲桌子,干咳兩聲,端出官場領導的態度,“既然都到齊了,我就說說吧。蘇哲前兩天病了,肺部重度感染,進了ICU。現在身體倒是沒什么事,不過這里出了些問題。”
呂嚴肅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自己腦袋,稍微頓了下,“醫生說是全盤性失憶,除了記得跟依彤結婚,他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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