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p;;九公主稱他二爺爺。
也就是說,他是陛下的二伯?
楚云心底一驚,有些說不出的震撼。
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牽動了他。
“老朽沒有子嗣,在無鏡眾多孩兒中,唯獨(dú)疼愛小九,加上平日里也沒有太多事情要做,索性就護(hù)在小九身邊。”
方博微微笑著,接著說道:“小九這孩子精通謀略,宏觀跟微觀的策略上,甚至不亞于當(dāng)年揮斥方遒的慕流火,一直都是無鏡身邊的智囊,在跟慕流火鬧翻后,無鏡之所以一直能夠與其抗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yàn)樾【诺闹腔鬯裕【旁獾酱虤ⅲ闲嘈闹胁⒉灰馔猓还肿约簺]能護(hù)好她”
楚云聽到這里,表情微微一變。
他沒有想到,方博會跟自己說這些。
聽他的話,九公主之所以遭到刺殺,跟慕流火有關(guān)?
這些東西,本身就應(yīng)該是絕對的機(jī)密,為什么要告知自己?
不過轉(zhuǎn)念又想,自己在刺殺之中護(hù)住了九公主,自己也因此受傷。
方博把這些告訴自己,更像是一種交代。
不過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云只是附和著笑了兩聲,并沒有接話。
這個時刻,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太早表露自己的立場。
方博的確身份非同一般,但疑點(diǎn)也有很多。
這等事情,居然要他親自出馬?
他之前也說過,如果保護(hù)不好九公主,有再多頭都不夠殺的。
身為陛下的二伯,九公主的二爺爺,他的身份地位應(yīng)該崇高無上才對。
其次,就算很是疼愛九公主,也用不著暗中保護(hù)吧?
保護(hù)不好,還要?dú)㈩^。
陛下會因?yàn)橐粋公主,去殺親二伯的頭嗎?
“楚大人,我看你在老朽面前,似乎很是拘束。”
方博挑眉,隨后哈哈笑道:“不用如此,老朽還是非常欣賞你的,早就聽聞你的事跡,這次你救了九公主,老朽定然要好生謝謝你。”
“前輩,可別稱呼楚大人,這是折煞我啊。”
楚云連忙說道。
笑話,這可是當(dāng)今陛下的二伯,太上皇的兄長!
叫自己大人,這不是折煞是什么?
“老朽如今沒有一官半職,而楚大人乃是一品官員,就算叫聲大人也沒什么不妥。”
方博笑著解釋。
“前輩若是再這樣叫我,那晚輩可就無顏同去了。”
楚云態(tài)度恭敬,心中卻是誹謗不已。
這老不修,一口一個“楚大人”,這是要跟自己稱兄道弟嗎?
“好好好,我直接叫你名字便是。”
方博看到楚云這么說,也就沒有繼續(xù)堅(jiān)持。
所有黑甲戰(zhàn)將都被拉入天牢中,至于黃陽羽,則是帶到了一處大殿內(nèi)。
“進(jìn)去。”
“跪下!”
兩名侍衛(wèi)將黃陽羽強(qiáng)行按倒在地,迫使他雙膝跪地。
黃陽羽本就身受重傷,根本就做不得任何反抗。
方博坐在主座,表情冷冷的望著面前的黃陽羽,道:“說。”
楚云原本想要站著,只是方博非要讓他坐下,無奈只能坐在次席。
黃陽羽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回大人,我愿意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出來,還請大人明察秋毫,放過我的兄弟們。”
他并不清楚方博的真正身份,只知道他能代表九公主處理此事,身份肯定不凡。
方博冷笑:“那要看你說的,有沒有足夠價值。”
“咯吱。”
黃陽羽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一字一頓道:“那張信封的確是假的,他們抓住我的家人,逼迫我配合他們演一出戲!”
“假的?”
楚云眼皮一跳,這是什么意思,故意拿出那封信來轉(zhuǎn)移目標(biāo)嗎?
真是好計(jì)謀。
皇印是有皇室重要人物才會擁有,那幕后主使拿皇印蓋章寫信,故意交給黃陽羽,讓他混淆視聽。&p;;不管怎么查,最后都會查到皇室內(nèi)部去。
這意思是要,引發(fā)猜疑?
方博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擺了擺手道:“這些東西價值遠(yuǎn)遠(yuǎn)不夠換你兄弟的命,接著說。”
“他們以家人為脅迫,逼我離開校場,并沒有說具體原因?yàn)楹危駝t我就算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放任他們刺殺九公主啊!我照做之后,他又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回去之后,交給楚云,再把事先準(zhǔn)備好的說辭說出來”
黃陽羽跪在地上,聲音痛苦。
“他是誰?”
楚云皺緊眉頭:“身材矮戴著面具,身穿黑衣?”
“正是!”
黃陽羽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大人,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我黃陽羽該死,但是我的家人、我的兄弟,是無辜的!”
“前輩,聽他描述,指使他的那人,正是刺殺九公主的兇手。”
楚云沒有理睬黃陽羽,而是沉聲說道。
“刺殺九公主,再嫁禍給皇室,只可惜手段拙劣了一點(diǎn),不像是慕流火的作為。”
方博若有所思:“慕流火,才不會做出這等蠢事。”
楚云不再插嘴,這個時候他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絕不輕易發(fā)表意見。
“跟九公主推測的,別無二致。”
方博淡然一笑,隨后擺手道:“推下去,砍了。”
“我死不足惜,還請大人救救我的家人,放過我的兄弟!”
黃陽羽深知自己難逃一死,臨死前仍然嘶聲大吼,很是凄厲。
殿外,傳來嗤的一聲,徹底寧靜。
“前輩準(zhǔn)備怎么做?”
楚云眼神瞇起,自己稀里糊涂得罪了刺客,想要置身事外顯然不可能。
與其糊里糊涂的,倒還不如查清這些,也好提前做出防備。
“所有涉案之人,一律砍頭。”
方博神情威嚴(yán),吩咐那些侍衛(wèi)。
“是,大人。”
那些侍衛(wèi)點(diǎn)頭離去。
那些被關(guān)入天牢的黑甲戰(zhàn)將,將無一幸免。
不過楚云并沒有太多情感波動,好在公主沒出事,如果真的出事了,殺他九族又能如何?
不管有意無意,身為幫兇,就不應(yīng)該被憐憫。
“楚云,老朽知道你定然滿腹狐疑,讓老朽來解釋給你聽。”
方博呵呵一笑,臉上重新恢復(fù)燦爛慈祥的笑容,所有皺褶都舒展,看起來年輕了幾十歲。
接下來,方博將事情經(jīng)過,來龍去脈,部仔細(xì)說了一遍。
九公主才情過人,謀略無雙,除去慕流火外,無人能夠跟她比擬。
而九公主,也是如今陛下最仰仗的智囊。
正因?yàn)槿绱耍龝獾揭恍﹦萘Φ闹攸c(diǎn)關(guān)注,隨之而來的刺殺也就沒那么奇怪了。
這一次,的確算是疏忽。
就連方博自己也沒有想到,九公主會偷偷跑來校場,跟楚云品茶賞月。
方博作為太上皇的兄長,原本陛下是有冊封官職的,但他早已不管宮內(nèi)之事,每日種種花澆澆水,倒也挺有趣。
當(dāng)九公主出生以后,方博對她倒是頗為喜愛,經(jīng)常會帶著她出宮去玩。
如今,九公主雖然長大,但方博仍然對她溺愛的很,甚至用閑暇時間在暗中保護(hù)她,使其不受傷害。
此次疏忽,令方博非常自責(zé)。
先前那句“有多少頭都不夠殺的”,也只是他自嘲的話語。
畢竟,陛下怎么也不會去砍他二伯的腦袋。
后面,方博非要留楚云吃飯,楚云沒法拒絕,只能答應(yīng)。
宴席上,兩人聊了很多。
方博對楚云的天賦、武魂,頗感興趣。
酒足飯飽之后,楚云找了處房間,沉沉睡去。
先前的戰(zhàn)斗,的確使他有些疲勞,必須要養(yǎng)精蓄銳。
再度睜開眼后,已經(jīng)是狩獵開始的第三天。
楚云起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光幕,看一看眾士子的成績。
“第一名,錢晏,一千三百八十一分。”
“第二名,方志,一千一百二十分。”
“第三名,白空照,一千一百分。”
“第四名,孫夜七,一千零五十六分。”
“第五名,風(fēng)衍哲,九百六十分。”
“第六名,霍渝南,七百五十分。”
“”
對于這個排名,楚云并不意外。
錢晏本身就是煉體強(qiáng)者,而且戰(zhàn)力驚人,能夠排在前列,說明他很好發(fā)揮出了自己的優(yōu)勢。
后面的二三四名,互相之間追得很緊,差距不過區(qū)區(qū)幾十分。
排名隨時都有可能變化,這并非最終成績,所以并不好說。
至于五名以后,都被甩得比較遠(yuǎn),霍渝南算是最接近的那位。
即便如此,他跟風(fēng)衍哲之間,仍是差了兩百多分!
如果到最后,沒有什么意外的話,前六應(yīng)該就是這些人。
真說要有變化,那就只是名次排序問題而已。
任何人都有可能沖上第一,任何人都未必守得住第一。
“我當(dāng)初教過他們許多叢林法則,希望能夠在這次狩獵中,完美的施展出來。”
楚云自言自語,心底對方志還是頗有信心的。
當(dāng)然,只是進(jìn)入前六可不行,他想要求方志力爭第一,親手拿下狩獵的頭名!
關(guān)系大嗎?
自然是大的。
對于方志、錢晏這對老對手而言,任何比賽,都是他們的較量。
以前的方志,對此并不在乎,許多課堂從沒有認(rèn)真對待過,所以始終墊底。
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楚云為期三個月的傳授后,他心底重新覺醒斗志。
力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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