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玲緊咬著唇邊，死死瞅著他，勉強控制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后，一字一頓道：“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是不會認罪的，再說了，這一切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我為何要認罪？”

    “很好，你很好。”林子川嗤嗤一笑，腦海里，又浮現出了葉千珞解毒時的慘烈模樣，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殺氣，如果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下毒，這會兒，恐怕都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佳玲，當我拿到證據出現在你面前之時，就是你我恩斷義絕之日，我不會處置你，但是，我會將你交給南宮二少，至于他如何裁決，我不會過問。”

    語畢，他轉身朝門口踱步而去。

    “等等。”佳玲滿臉疼痛的朝他背影低喝出聲。

    林子川皺眉，頓住了步子，沒有轉身，也沒有開口，靜等她最后的選擇。

    佳玲死死咬著嘴唇，醞釀了好半響，才吐出了一句話：“這么多年來，你從來都沒有憐惜過我么？”

    “在這個世上，我愛的只有云夕，憐惜的，也只是她，哪怕被她傷，我也心甘情愿，這才是真正的愛。”林子川說得決絕也說得無情，可，表面看似無情之人，又何嘗不是深情之人？

    只不過，他所有的深情，都固執的給了那份最初的怦然心動。

    大悲過后，佳玲倒顯得平靜了許多，“還有一個問題，如果當年我不**，你會不會碰我？”

    林子川緩緩轉身，淡淡道：“之前，我一直以為云夕的女兒是葉景程的，認為他們有過夫妻之實，可，前段時間與她在華盛頓重逢，我不顧社會倫理碰了她，瘋狂的要了她，與她合二為一的那一刻，我才深刻的明白，所謂的忘記，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有的人，印刻在了血肉之中，想要剔除，就是妄想，我不在乎女人是不是清白之身，我在乎的是，那個女人是不是我心愛之人，如果是，哪怕她名聲狼藉，我照樣會碰。”

    如果之前的話，只是打擊到了佳玲，那么，這番話，就是徹底粉碎了她的心，粉碎了她心底所有的執念。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就是如此了。

    林子川閉了閉眼，說出了最后一番話：“如果你當年不**，就沒有碰不碰你之說了，因為，我不會娶你。”

    這番話，無疑是在告訴她，他娶她，不過是為了那份避無可避的責任，如今，他對她的虧欠被她盡數揮霍掉了，剩下的，便是陌路天涯。

    林子川走后，阿彩急奔了進來，抬眸間，看到佳玲癱軟在地毯之上，向來光鮮亮麗的貴婦，披著端莊優雅的外衣，如今，乍然原形畢露，除了狼狽，就只剩下悲涼了。

    阿彩微微垂眸，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走到佳玲身邊時，她又恰到好處的隱藏了所有的情緒，“夫人，您沒事兒吧？”

    佳玲微微抬眸，看到阿彩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連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急聲道：“阿彩，子川是不會找到證據的，不會離棄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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