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之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燕重面色沉冷,后退開,后背上仍舊插著那塊碎瓷片。
風吹過,氣氛霎時間變得肅殺緊張起來。
燕重雙眸中涌出暴戾,還未有動作的時候,驀地院中響起了一陣鈴聲。
有人搖了鈴。
燕重沉沉看過燕溪之一眼,他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抽出背后的碎瓷片,漠然離開。
管家安伯束手在廳外等著。
“家主,您”
安伯目光落在燕重后背的血痕上,略微有些心疼,“您何必”
燕重邁步往前走,“你去找個醫生,查查燕溪之的身體狀況。”
安伯不解,燕重眼底露出鷹隼般的厲芒,“她有些不對勁。阿溪是天陰之體,同她雙修之后該有一定幅度的提升。雖說她懷過孕,效果不如從前,但也應該有一些。”
燕重無數次的后悔,他就該早些要了燕溪之。
自己養的,活生生給別人摘了果去。
安伯擰著眉頭,“家主,天陰之體只存在于古籍記載中。具體能有多少作用,我們都不清楚或許,破了元陰又生下個孩子,天陰之體已經失去效用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
燕重面露出沉吟之色,但他心頭總覺著不對勁,“還是去查一查,我心總吊著,感覺不太對。”
麒麟子更是不對勁。
這么多年,一次都未曾露面。
最了解你的人,永遠都是敵人跟對手。
在燕重的設想中,麒麟子就算拼死,也會來救燕溪之。
他布下天羅地,等了這么多年,連只蒼蠅都沒逮到。
難道,他真的死了?
所以才沒來救妻子,沒來找他給兒子報仇?
算了。
不管死沒死,都是茍延殘喘的廢物了。
他如今是燕家家主,比多年前實力更勝。
有什么好怕的。
“你們繼續散出人手去,在昆侖山上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安伯:“是,家主。”
次日,晨。
燕陶素來醒得早。
修道之人需吸取日月精華,轉為靈氣供自己使用。
日月精華,說白點就跟太陽月亮一塊起來。
姜婆婆做好飯的時候,燕陶剛好起身。
她盤腿坐在院中,運轉靈氣,素白俊美的容顏在日光下,更顯得靈氣逼人。
早飯是小菜清粥配油條。
小油條是姜婆婆現炸的,黃燦燦的,瞧著誘人極了。
燕少爺懶洋洋坐到桌邊上,“奶奶,不容易啊,大佬出手做飯了。”
小老太太呵呵噠,一筷子打到孫子手背上,“臭小子,洗手去!瞧你出的這一身汗,爪子比寶寶還臟。”
燕陶
小七:奶奶,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
燕陶:閉嘴!
少年起了身,乖乖到水井邊上洗手。
站在堂屋前,圍觀全場的云闊揚了揚遠山眉,眼底浮著悠遠笑意。
燕小家主,稍有吃癟的時候。
這么瞧著,還挺可愛。
他走到飯桌邊,在姜婆婆開口前攤開手掌,“奶奶,我洗過手了。”
“比某些人自覺多了,”姜婆婆露出抹慈祥的笑,給云闊夾了根油條過去,“多吃點。”
云闊:“謝謝奶奶。”
洗完手的燕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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