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方紹安一說,厲琨臉上的笑意就慢慢的散去了。
他坐在一旁,兀自喝著酒,很快進入自閉狀態,不再說話,不再笑。
“怎么不笑了?跟我說說吧,你和閻二少怎么認識的?”方紹安自己倒了酒,坐到厲琨對面,興致勃勃的等著他的故事。
撇開這些爛攤子不說,方紹安其實對厲琨這個人還是很感興趣的。
這么長的時間了,他一直潛伏在陸逸鳴身邊,竟然都沒有人察覺
閻君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培養他的,又究竟是怎樣把他送到陸逸鳴身邊的,這些都還是個謎啊!
難得今夜有酒喝,有地方休息,不聽聽故事,怎么算完美?
然而,厲琨卻只是兀自喝著酒,一句話都不肯說。
方紹安磨了他好長時間,他都不為所動,氣的方紹安想打人!
“又不是什么國家機密,你就告訴我又能怎么樣?我和閻二少的交情你應該知道吧?以后我們就是兄弟了,你還瞞著我就太不夠意思了啊!”
厲琨看都沒看他一眼,又繼續喝酒。
方紹安自說自話半天,都快憋死了,“你個悶葫蘆!行了行了,真是掃興,不說算了!改天我自個兒去問閻君!”
拍著腦袋又灌了一大口酒,方紹安氣的只好提溜了衣服起身,“酒錢你付啊!我走了。”
直到方紹安徹底離開,厲琨也沒有半分動容,他始終保持著沉默。
酒,卻是一瓶接著一瓶的喝。
陸逸鳴曾經問過他一句話。
阿琨,子嚴好色,阿陽好酒,只有你好點,什么都不沾!
其實,鮮少有人知道,他好賭。
他的好賭,是打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父母都是大山里出來的,沒上過學,也沒文化,一開始就在小縣城里幫人搬磚,打點小零工。
后來學了技術,開始出入正規的工地,一手一腳踏踏實實的干活,賺錢吃飯養家,小日子過的還不錯。
直到存了點小錢,父親染上了賭博,成天賭,沒日沒夜的賭,贏了點小錢,又拉著母親賭。
最后兩口子干脆開了個麻將室,整天搞的烏煙瘴氣的,工作也不做了,輸了錢就餓肚子,贏了錢繼續賭,沒錢就去偷,去搶,什么勾當都干。
聽人說,他出生的那一天,母親都是被120從麻將桌上帶走的。
生完他,月子都沒做,就回去找人打牌了。
父親的賭更加五花八門。
買馬,賭球,外圍,老虎機,21點,什么火玩什么。
最后欠下一屁股債,最窮的時候一家人只能擠在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里。
厲琨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
從懂事開始,他就在接觸賭博,有時候贏有時候輸。
和自己的父母一樣,贏了繼續賭,輸了就去搶。
十四歲的時候進出少管所就跟進出自己的家一樣頻繁,是那個地頭上出了名的混混。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也就這樣了。
吃喝玩樂幾十年,死的時候不要太痛苦就好。
直到十五歲那年,父親在賭場出老千,被人砍了雙手扔進了墳場,流了一夜的血,活活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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