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現(xiàn)的花叢間,陽光在嬌艷的花瓣上跳躍旋轉(zhuǎn),隨后照耀進(jìn)花叢旁的房間,室內(nèi)一派光明幾靜,歲月靜好,然而室內(nèi)打坐的云空嵐卻是心浮氣躁,眉宇間愁緒難明。
那不安轉(zhuǎn)動著的眼睛倏然間睜開,不復(fù)往日的機(jī)靈勁兒,更沒有修煉之后的沉靜,心事重重的樣子。
云空嵐也不勉強(qiáng)自己,拖著略帶沉重的步伐推開房門,她打算放松放松。
之前就強(qiáng)迫自己修煉,現(xiàn)下卻是心境差點出了問題,讓她知道有些事執(zhí)著也無濟(jì)于事。
沒成想一推開門,云空嵐就看到直奔著這里過來的談?wù)耜枺纳砩线隱隱約約帶著煞氣,盡管他盡全力遮掩了,但她還是看的分明。
“怎么樣?情況如何?”
“你沒事吧?”
兩人一同開口,都是很緊張的模樣,不約而同的又看著對方笑出了聲。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在這里他們也殺不進(jìn)來,倒是你,那些人處理的如何?陣宗他們沒鬧起來引起動亂?師傅他們回去了?”云空嵐稍稍放松了些。
兩人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說起上界修士潛入乾元大陸的事。
在最開始的四五十年,仙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乾元大陸飛升入口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主要是因為除了吞天獸以外,乾元大陸并沒有飛升的修士。
而在吞天獸飛升的時候,似乎是仙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并沒有注意到乾元大陸這邊的不對勁,直到后來看守乾元大陸飛升入口的修士久久沒有消息,雖然不重視,但終究發(fā)現(xiàn)了異常,所以乾元大陸飛升入口被打開的事終于被發(fā)現(xiàn)。
幸運的是,他們怕被上頭的人責(zé)難,所以并沒有立刻向上匯報,打算私底下解決。
卻不想事情并不好處理,當(dāng)他們終于湊齊材料打算再次封印乾元大陸的飛升入口時,卻被云空嵐再次給破解了。
封印能解除一次,就能解除第二次,那些人終于知道乾元大陸下有個厲害的人物。
從那之后,他們就從仙界偷偷潛入乾元大陸,想要解決云空嵐這個麻煩,而云空嵐的修煉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緩慢起來。
她知道仙界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乾元大陸的問題,所以一直加緊修煉,直到仙界的人出現(xiàn),她身后的壓力倍增,尤其是在仙界的人找上門后。
來自乾元大陸的修士和他們站到了同一麾下,云空嵐的心突然沉甸甸起來,她不怕正面迎擊,可本應(yīng)該是同盟的人站到了她的對立面,無論是誰都積極不起來。
雖然這么做門派勢力是迫于仙界的能力,云空嵐還算理解,但其中未嘗沒有仙界的誘惑讓他們動心了。
但對她來說,這不是最重要的,還是有很多人站在他們一邊,重要的是,乾元大陸要因為仙界的小人而陷入混亂中?而她的處境因為己方的告密,她身上的異常已經(jīng)被察覺。
所以這些人絕對不能放他們回去。
那種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覺讓云空嵐覺沉痛起來突然就鉆起牛角尖,她想的也就多了,本就放在首位的修煉突然間就迫在眉睫起來。
雖然根據(jù)吞天獸傳給他們的消息,幕后主使還沒有發(fā)覺,它也在竭力壓下這件事,仙界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幕后主使遲早有一天也會知道,在看到了仙界仙人下來之后所表現(xiàn)出的實力,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能力抵抗的住。
然而事與愿違,她越是想要加快修煉速度,越是不盡人意,修煉近幾年也毫無寸進(jìn)。
這次是在三十年后,第三次和敵人的爭斗,云空嵐因為受傷而差點暴露混沌天鼠的獸形,當(dāng)時那人狂喜的表情,她現(xiàn)在仍然記得。
如果這些人將她的消息傳回去,那么她的境況就遭了,她身邊的人也會跟著遭殃。
“死了一個,還有兩個逃了,但他們身受重傷,想要重新回到仙界是不可能的,有龍?zhí)斐剿麄兒芸炀湍苷业剑粫惺拢惴判模覀冞有時間。”談?wù)耜栞p松道。
那一戰(zhàn)并不輕松,但好在已經(jīng)徹底毀了他們回仙界的可能,短時間內(nèi),仙界的那位找不到他們頭上
云空嵐微松,那就好,只是頭上的那把劍仍然懸在那,她還是無法放開。
“好了,這是個高興的事,開心一下,”談?wù)耜栃揲L的手指輕捏著云空嵐的臉頰,“嗯?”
低聲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瘙癢著她的耳朵,一直癢到了她的心里。
云空嵐抬眼就看到談?wù)耜柸缤休d無數(shù)星光的眼睛脈脈地看著她,繚亂的心情頓時紛飛,不知為何突然就誤會了:“干什么,青天白日的,像什么樣子。”
也許是陽光正好,也可能是那一眼的風(fēng)情,云空嵐不自在地推開談?wù)耜柕氖帧?br />
被推開的手空落落,談?wù)耜柡芸烀靼自瓶諐故钦`會了,他卻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似乎不明所以:“青天白日的怎么了?空嵐想到了哪去?”
云空嵐窘迫,不想和他說這個,就要躲開,卻被談?wù)耜柸υ跈阎闃浜退g,鼻間是櫻珠的芬芳甜香的味道,但她卻顧不得那么多,繃著臉嚴(yán)肅道:“正經(jīng)點!”
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就差沒在臉上寫“我是個正經(jīng)人,你個色狼不要來招惹我”,這么可愛的云空嵐讓他噴笑出聲,“誰不正經(jīng)了?”
又在她瞪圓的眼神下閉嘴,“好好好,我不說了。”
云空嵐卻突然笑了出來,談?wù)耜柕男σ飧诱嬲\,“這就對了,沒必要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陪著你呢。”
云空嵐失神地靠在談?wù)耜柤绨颍嚲o的那根弦放松下來,輕輕地應(yīng)道:“嗯。”
溫情了沒有多久,談?wù)耜栙N著云空嵐的耳邊輕聲道:“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什么?”
“再生一個像朗朗一樣的孩子,這樣你就沒時間多想了。”
“想什么”孩子是想生就能生的嗎?更何況,他們已經(jīng)是渡劫期修士了,怎么可能還能生的出來。
云空嵐的話沒有說出口,談?wù)耜柧臀亲×怂瑢⑺氖謮涸趦蓚?cè)。
兩年后,云空嵐懵逼地和談?wù)耜柎笱蹖π⊙郏斑@要怎么說?怎么告訴朗朗他們?”
渡劫期修士按理來說是不能生育后代的,他們卻有了孩子,總有種他們在整天胡鬧不干正事的感覺。
從震驚中回過神,談?wù)耜栿@喜地搓搓手,珍視地看著云空嵐的腹部:“什么怎么說,直接告訴他們就好,這是天大的喜事。”
“什么?我娘有了?”云朗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呵呵,好好養(yǎng)胎,屆時為師替你教養(yǎng)。”智明神君躍躍欲試,其他師兄弟,也蠢蠢欲動,但都不敢和師叔、師伯爭搶。
云空嵐也就開始了養(yǎng)胎生涯,每天談?wù)耜枃u寒問暖,事無巨細(xì),照顧的十分周到,云空嵐時不時地鬧個小脾氣。
“你是不是更看重子嗣?一點也沒把我放在心上?”
“怎么會?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最看重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生的,我根本就不會在意他。”
“哼,諒你也不敢!”
“哎!”
“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想到當(dāng)初有朗朗的時候,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自以為是,就不會錯過那么重要的時刻。”
“當(dāng)然是你的錯,難不成還能是我的錯了?”
“你說的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想吃火焰魚?”
“不吃行不行?”為什么偏偏是龍?zhí)斐降恼信撇耍安蝗晃覀兂约t梅珠香?”
云空嵐沒有說話,就那么看著談?wù)耜枺荒芡督担骸昂煤煤茫阏f吃什么就吃什么。”
“火焰魚來了,你嘗嘗怎么樣,是不是比龍?zhí)斐阶龅暮玫亩啵俊?br />
“不要了,我突然不想吃了,休息吧。”
“”
就這么折騰著,云空嵐在某一天夜里清醒過來,劇烈的疼痛讓她一腳將旁邊的男人踢下床:“我要生了!”
還迷糊著的談?wù)耜査查g清醒,“我馬上就去叫人!”
第二個孩子生起來并沒有太大的困難,但云空嵐就是覺得難受,嬌氣起來,嘶聲力竭地喊:“談?wù)耜枺脊帜悖。∠麓卧僖膊灰耍 ?br />
手死死地抓著抓著談?wù)耜枺獯蟮綄⒄務(wù)耜柕母觳沧コ鲇偾唷?br />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談?wù)耜査坪鯖]有感覺,看著空嵐痛苦的模樣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聽她的痛呼聲抓心撓肺的難受。
“臭小子,再不出來折騰你娘,等你出來收拾你!”
“你敢!談?wù)耜柲愀疫@么對我兒子?趕緊收拾鋪蓋走人!”
“不敢不敢,就是嚇嚇?biāo)!闭務(wù)耜栔挥X得滿頭冷汗。
云朗在外面聽著滿眼嫌棄,“沒用的家伙。”
智明神君倒是欣慰,這么多年,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變,他替他們感到高興。
終于在兩天之后,云空嵐覺得自己快要完了的時候,差點耗盡她的靈力的小東西終于肯出來了,一聲啼哭響徹天際,在眾人期待中的毛毛終于降生了,天邊預(yù)示著吉兆的祥云布滿了天空。
談?wù)耜枦]去管那些,只心疼地看著云空嵐,俯身親吻她的額頭,“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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