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理,這么些年,師傅雖然沒什么心思在清蔭閣,但是也幫清蔭閣做了不少事情。那些研制出來的藥方,也是直接給清蔭閣用的,從未要過什么報(bào)酬。如果說師傅為了救白夫人浪費(fèi)不少天才地寶,那真是冤枉了,光光這些藥方,就不止十倍的天才地寶了。更別說這些藥方的研制,實(shí)驗(yàn)費(fèi)用了。若是讓那些長老自己去研制,去實(shí)驗(yàn),只怕是十年八年不一定有。只是師傅這人,為人冷漠,不如那些人會說話,所以不是很討長老們喜愛。”廣白無奈搖搖頭。
鳳詠苦笑道:“廣白師兄說的,正是我要說的,這么些年,若是說在治病救人方面,其實(shí)繁縷大人在清蔭閣,算是一等一的。也是因?yàn)檫@樣,師傅,還有那些導(dǎo)師毫無怨言。所以不管那些長老怎么說,我們都會幫著照顧正初的。”
“只是帶著正初就要小心點(diǎn),別出事,這次把他帶回清蔭閣,他的身份就要公開了,到時(shí)候盯上他的人會有很多,你們出入一定要小心。我不要求正初一直在山上陪我,但是我要他毫發(fā)無損。我們可以救這一次,不代表我們可以救下一次,清蔭閣不能起死回生,你知道了嗎?”
“這些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保護(hù)正初的。”
“本來也不習(xí)慣人在身旁伺候,沒什么大事也沒必要人來人往那么多人跟著。”
“你倒是可以,他可以嗎?平時(shí)傳個消息都要派人去。”
“沒人的時(shí)候自然是自己去的。再說了,現(xiàn)在這么多人看著,我自己去不方便才叫他們?nèi)サ摹!?br />
“但愿。”
“我來也是來說這件事的。我知道你昨日卸了面具,但是正初的身體還未大好,只怕……”
“前輩不必?fù)?dān)心,我要在這等京墨大人的消息之后再走,暫時(shí)不會這么快前往文州。再說了,若不等魏華清被處置了再去,只怕去了也不方便。雖然這個身份是真的,但是仔細(xì)查看,也難免會有端倪,我自然會等到時(shí)機(jī)成熟才會行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去文州,可否不帶正初。”
“原來前輩是這個意思,前輩心疼孩子,我也理解,那我等到時(shí)機(jī)成熟,帶著蘭兒去便是。”
“此事……”
“此事我不會告訴正初,您只需要看好正初就好。前輩對正初的愛護(hù),我感同身受,我也不想正初出什么意外,只要前輩能好好看住正初,我不在乎做這個壞人。”
“你倒是懂事。”
“正初雖然是我買回來的,但是就像我弟弟是一樣的。當(dāng)初沒有保護(hù)好他是我的不是,如今正初有父親,有叔叔,能夠過好日子我自然也是高興的。當(dāng)初本也是想這孩子可憐才買下的,他能有個家我自然是從心里高興的。”
“這我就放心了。我與白蘇只有這一個孩子,白蘇現(xiàn)在那個樣子,我也沒辦法,我救不了她。正初若是能夠留在我身邊,也是一種安慰,再說了,文州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我也確實(shí)不放心。”
“您所言我都能理解,我也認(rèn)同您的做法,說真的若不是有清蔭閣,有陵游前輩,只怕正初可能就沒救了,是你們給了正初新的生命,就算是沒有親屬關(guān)系,你們想要留他在這,我也會考慮的。畢竟現(xiàn)在來說,我身邊還是十分危險(xiǎn)的。”
“我沒辦法,報(bào)仇的事情,我可以赴湯蹈火,但是正初不行。就算我報(bào)仇死了,我是為白蘇報(bào)仇,我心甘情愿,可是正初是無辜的,我不想他牽扯到這些事情上來。再說了,他比較單純,比較容易被人利用,從小沒有保護(hù)好他,是我的遺憾,我不希望這件事情重演。”
“前輩不必多說,這件事,壞人我來做,您只需要好好看著正初便好,正初跟著您,定然比跟著我有更好的發(fā)展,我不必拉著正初在我身邊受苦。”
“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哥哥,我都好了,你看不出來嗎?”
“嗯,也過了許久了,站在這等我么?”
“哥哥,不去不行嗎?”
“什么?”
“我剛剛站在門外都聽到了,你與陵游叔叔商議,說你去索爾的事情。你真的想好了嗎?你真的要和京墨大人去么?”
“不然我有什么辦法呢?我不可能待在這里,連累大家。正初,你要知道,雖然你陵游叔叔是閣主,很多事情,他說了不算,也很為難,再加上,清蔭閣上上下下這么多人,不可能因?yàn)楸Wo(hù)我一個,連累了清蔭閣這么多人,你說對么?”
“我知道,哥哥所說所做都是有道理的,可是在心里還是擔(dān)心哥哥,京墨大人雖然是清蔭閣的老人了,但是與你不熟,你過去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
“你不用擔(dān)心,你也會說,京墨是清蔭閣的老人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呢?再說了,只有去這種地方,才可以,擺脫追蹤,不然沒有辦法。陵游前輩好心好意收留我們,我們不可能給他惹那么多麻煩。很多事情我不便與你詳說,但是,你只要記得,我們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的,就可以了。”
“我當(dāng)然知道,我也知道,在你們眼里,我是個小孩,很多事,也不會和我說。但是哥哥,我今年也不小了,清蔭閣怎么樣,父親也是副閣主,我是不是也有一點(diǎn),知道的權(quán)力呢?哥哥,我來找你,不是想知道那些我不該知道,我只想知道,清蔭閣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你和姐姐急急忙忙走,為什么父親會摻和進(jìn)來?為什么,現(xiàn)在天青山的結(jié)界一直開啟?我感覺,好像一夜之間,什么都不一樣了,為什么,為什么。”
“很多事情,我說了也不一定能夠說清,我只能跟你說,四皇子造反上位了,我與四皇子有仇,他上位,第一個要干掉的就是我,我現(xiàn)在待在哪里,就會給哪里帶來危險(xiǎn),所以我趕快帶著蘭兒離開,你明白嗎?”
“哥哥,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帶我離開呢?”
“去索爾本就不易,路上千辛萬苦,千難萬險(xiǎn),我不想你去冒險(xiǎn)……我……”
“我明白了,哥哥,我只不過是問一問罷了。哥哥,總有一天,我會有能力,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幫你。”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覺得,趕路太辛苦,我不想你受傷。本來我連蘭兒也不帶,但是她的身份也很特殊,不走不行,我才帶上的,我不是嫌棄你沒有資格,嫌棄你沒有本事。”
“哥哥,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哪怕那時(shí)候,你根本不清楚我的底細(xì),你也從來沒有別的想法,我知道的,哥哥,你一直都待我極好。你沒有剩下什么兄弟姐妹,我能感覺到,你是真的拿我當(dāng)親弟弟看待的。是我覺得自己不行,我自己有很多不足,所以我想努力,等到我足夠強(qiáng)大可以站在你的身邊,那時(shí)候我再出現(xiàn),對你還會是一個助力。現(xiàn)在的我,跟你去,也不過是累贅。”
“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什么時(shí)候說你是累贅?你不要看不清自己好么?我只是覺得,我這一去生死未卜,我不想讓你跟我去冒險(xiǎn)。再說了,這種地方,本來就不適合一次性去那么多人,我只是不想讓人懷疑。”
“哥哥,我只是想要幫你。之前,我以為,自幼習(xí)武,能夠?qū)δ阌兴鶐椭呛髞恚野l(fā)現(xiàn),不是這樣,我連自己都保護(hù)不好。哥哥,我要變強(qiáng),才能保護(hù)你,保護(hù)身邊所有的人。現(xiàn)在的我,太弱了,只能被你們保護(hù),我覺得很難過。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父親也是,陵游叔叔也是,你也是,姐姐也是……可是我也想做出一些別的事情,我不想永遠(yuǎn)活在你們的羽翼之下,哥哥,我不想讓你一輩子保護(hù)我,我也想,和你有同樣高的肩膀,做一樣的事情,而不是,站在你身后,只能被你保護(hù)。”
“正初,你要知道,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只能站在我身后,被我保護(hù)。上次客棧的事情,我便知道,你已經(jīng)長大了,變成了一個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的人了,說實(shí)話,你受傷,我不是失望,我是自責(zé)。我不是覺得你不夠強(qiáng),才這樣受傷,我是覺得,我沒有安排好你要做的事情,沒有估計(jì)對方的強(qiáng)大,才讓你受那么重的傷,說實(shí)話,我很愧疚。”
“哥哥,你對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我受傷,是我學(xué)藝不精,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差點(diǎn)還暴露了姐姐,是我沒用,你根本無須自責(zé)。我不是覺得,對不起你,我才這樣,你不要想太多。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太差了,太沒用了。說實(shí)話,那時(shí)候,陵游叔叔不來,我廢了,我也怨不得誰,是我自己太弱,不是對手太強(qiáng)。對手不會因?yàn)槲沂莻孩子對我手下留情,所以我要做的,是變強(qiáng),而不是躲在你們后面。我也希望,能夠在前面,幫你們做一些事情。”
想到這些事情,鳳詠就覺得,自己需要尊重正初的選擇,無論正初怎么樣,自己都要支持。
想到這個事情,鳳詠就想到,剛剛李升說的,那婉儀的弟弟。
鳳詠連忙問道:“廣白師兄,不知道你來都城多久了,是否聽說過,護(hù)國公秦家的公子,秦焱?”
“護(hù)國公秦家?這件事情我知道,還鬧得很大,這件事怎么還與你有關(guān)?”廣白有些奇怪。
鳳詠搖搖頭:“自然是與我無關(guān)的,只是這護(hù)國公秦家,那不是皇后的娘家嗎?我們既然要掌控魏華清的后宮,那這個皇后,自然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當(dāng)初容妃被人下毒,就是魏華清和這個皇后干的。只要這個皇后不站在我們這邊,這以后后宮也很麻煩。”
“哼,你不是想賣個人情吧?這件事魏華清都沒招,你能有什么招?”京墨冷冷說道。
鳳詠無奈搖搖頭:“沒招也要有招,這件事,必須得解決。你想想,只有人情夠大,她還不起,才會站在我們這邊。皇后的位置不比別的,比較穩(wěn)固,再怎么樣,只要沒有大錯,都能保自己家人一世榮華。可是幫我們,那是謀逆,以后日子不會比現(xiàn)在好。再說了,除非她當(dāng)皇帝,不然,有什么位置,比皇后還高呢?所以,只有拿她的家人下手,才會逼她聽我們的。”
“話是這么說,但是這件事情,總是需要名正言順解決。不然,這件事情,你要怎么處理?你總不能讓我們?nèi)ソ偬炖伟桑俊本┠欀碱^問道。
鳳詠苦笑道:“那怎么可能?再說了,這種劫天牢的事情,做出來,那也不叫做賣人情,那是給人家惹麻煩。這事情還是沒解決,反而更大了。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從夏閣老那邊入手,從魏華清這邊,倒不是很方便。”
“夏閣老?你說那個夏耘?那是個老頑固,再說了,這個朝堂一半都是他的門生,不是什么小角色,你以為他會理你?”京墨搖搖頭。
鳳詠笑著說道:“如果是別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理我,但是涉及夏清和,他一定會理我的。夏清和現(xiàn)在被降位禁足的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到他那里了,說不定他都進(jìn)宮見過魏華清了。可是那魏華清,怎么可能放?這時(shí)候,他肯定頭疼呢。這放秦焱不容易,放夏清和,不是容易得多。”
“呵?容易?要是容易,那魏華清把她關(guān)起來干什么?”京墨根本不相信鳳詠說的。
鳳詠搖搖頭:“魏華清關(guān)她,不過是給下馬威罷了。你以為,有夏閣老在,夏清和會被關(guān)很久?不可能的,只是啊,這個事情,沒這么快。我能做的,就是加速這個的進(jìn)程。其實(shí)結(jié)果是不能改變的。”
“你也說了,結(jié)果是不能改變的,你有什么本事,讓魏華清提早放人?”京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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