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給你們治好了,只是留了點后遺癥,你們最好給她捆上,不然出什么事情,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人給我?guī)恚抑回撠熤魏茫筮z癥我也沒辦法,若是等她毒發(fā),比現(xiàn)在還可怕。”
“容妃娘娘怎么變成這樣了?”
“你不必管,你只需知道,這些都是她為虎作倀的報應。”
想到上次的事情,鳳詠就覺得非常無奈了。
不過想來京墨最近好多了,應該不會這樣。
下車之后,還沒走到一字并肩王的屋里,南星就在路上攔住了鳳詠:“公子,借一步說話。”
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鳳詠有些奇怪:“怎么了?有什么就說罷。在這還要借一步說話?”
“公子,那個京墨大人,可是來自清蔭閣的索爾族人?”南星皺著眉頭問道。
鳳詠點點頭:“嗯,你怎么知道?”
“公子,那不是個好人。南藤回來說,府四周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除了宮中的,城中的,甚至還有很多外族的勢力。而且有很多索爾族的人。”南星皺著眉頭說道。
鳳詠聽到這個,有些驚訝:“索爾族?不對啊,京墨的索爾族人在這生活多年,你們沒理由能看出來。除非,這個人根本不是京墨的。”
“那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們相信正初,但是不相信他,所以私底下也在看。發(fā)現(xiàn)他在治療期間,有許多人進進出出和他傳遞消息,甚至還有宮中的人。小的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南星有些擔憂。
鳳詠笑了:“南星,你若是知道京墨與我的關系,你便不會這樣認為了,京墨其實是鳳王爺同父異母的兄弟,雖然是索爾族人,但是大家也有共同的敵人。如果非說他與王爺有什么不和,那可能是他一心只想殺了魏華清,根本不管這個天下吧。”
“公子,恐怕不是這么簡單。這人知道很多王爺?shù)耐拢踔猎谕醺畠?nèi)還有他的人。這些人最近日日在王府找借口挖地,不知道要做什么,很奇怪的樣子。
小的看有些不對勁,就來問問公子,這人做的這些事情,您知道嗎?可是您知會他這么做的?若是如此,那公子是在找什么?小的們或許知道一些,可以告訴公子。”南星說的很委婉。
鳳詠搖搖頭:“我可以說我從來沒吩咐過這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不過,我可以說這個人應該可以相信。”
“公子,有些事情,不應該說得那么絕對,小的不是質(zhì)疑你,只是,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說的那么清楚。當初,您也相信公子,小的只是勸您,什么事情,都留一點心眼。”南星說的話,讓鳳詠,想到了一些往事。
當初自己也是相信魏華清,才引起了這么多事情。
自己若是當初好好看清楚身邊的人,而不是因為一些事情就盲目的相信,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情了。
現(xiàn)在仔細回想和京墨的相識,確實有些問題。
“蘭兒?”
“請問是哪位前輩?”
“你是瑞玨的兒子?”
“恩,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唉,很多年沒有人這么問我了,我都忘了該怎么回答了。讓我想想,該怎么回答。”
“我是索爾璟晼,你父親當年打過我們部落,那時候還沒有你呢。”
“索爾璟晼?你你是索爾部落的?你怎么會”
“嗯或者你可以叫我的另一個名字,京墨。你應該叫我京墨大人。我不是斷交之后來的,我在瑞玨打索爾部落的之前,就來了。我的母親,是索爾部落的大祭司,索爾嵐宸,我是跟著母親來找瑞玨的父親的。”
“這你今年多大?”
“你應該叫我京墨大人,我已經(jīng)五十歲了喲”
“不要害怕,我不過是跟你打個招呼,畢竟我與瑞玨也算是兄弟,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伯伯,只是我不想這么老,也不想被人知道這個事情,算了,你還是跟他們一起叫我京墨大人吧我在這是教巫醫(yī)的,怎么,你拜了陵游啦?哎呀,拜我多好,真是,我也不會不收你,再說了,我那還有個真?zhèn)鞯茏拥拿~沒用呢”
“不用了不用了”
“我就是說說罷了,你這天資學不會的,真的。咦,你怎么上清蔭閣了,瑞玨那人怎么會放你們出來,奇跡啊”
“鳳王府因為府中擺了幾只鎮(zhèn)壓龍脈的兇獸,被滿門抄斬了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了。”
“什么?你說是瑞玨嗎?瑞玨被斬了?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反正鳳王府內(nèi)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我,母親的母家和大夫人的母家沒有受到牽連,嫁出去的女兒也沒受到牽連,就死了我們府內(nèi)這幾個。”
“怎么會呢,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這是怎么回事呢?”
“鳳詠師弟,你在房內(nèi)嗎?我進來了。”
“喲,小木香真是愛護師弟,這么快就過來看師弟過得好不好呢。”
“京墨大人您怎么在這。師傅叫我好好照顧師弟師妹,后院很久沒住人了,我來看看師弟有沒有什么缺的,及時上報添上。”
“我啊,我偶然路過看到陵游帶了人回來,我就來看看咯,怎么,你師弟特別寶貝,不能看啊?我就看看,你師傅都收了親傳了,我還能搶走不成?再說了,學巫醫(yī)需要天資,這樣的徒弟我可不要還長相平平的。”
“瞧京墨大人說的,這天資也看是哪個方面,說不定師弟不適合學巫醫(yī)適合學別的呢?是不是?”
“好吧好吧,對了,你剛剛說還來了師妹啊?在哪呢?帶我去看看,這師妹到底長什么樣子。”
“京墨大人,師妹已經(jīng)休息了,這一路舟車勞頓,師弟師妹都累了,讓他們好好休息吧。再說了,等到弟子晨會,您不就會見到了么?再說了,師弟師妹住在林蔭殿,您每次來開會,也會看到的,不是么?不急著這一下,對不對?再說了,美人累了,滿臉倦容,也不那么美了,不如讓他們好好休息一番,明天弟子晨會,您正好好好看看,說不定,還會給您驚喜呢。”
“好吧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們好好說話吧,就我不該出現(xiàn),傷心”
然后就是京墨幫自己和白蘭搞定身份。
“我有辦法。”
“你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嗎,你就有辦法?”
“我剛剛從小丫頭的房門口過來,我當然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了。你們不就想讓這倆人有個自由出入的身份嗎?”
“我竟不知道,京墨大人有幫人造假身份的本事呢。我以為京墨大人只是善于偷聽。”
“閣主大人是怪我多事了?我可是您手底下的導師,理應為您分憂解難,不是么?”
“呵,我竟不知道,京墨大人是這么熱心的呢?”
“我一直如此,只是閣主大人一直不理我,我就生氣了我在赫連部落有個人情,你們?nèi)羰切枰铱梢詭椭靸蓚赫連部落的假身份。赫連部落與你們算是多年邦交,連做生意都不需要繳納賦稅,更別說是自由行走了。再說了,白家之前也有人嫁到了赫連部落,長相相似,也情有可原,不是嗎?”
“我竟不知道,京墨大人恩情遍天下呢?”
“那閣主大人今后就要和我多多了解,就不會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了。”
“那這件事,就拜托京墨大人了?”
“那是自然,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出七天,他們就會有能夠自由行走的赫連族身份了。”
“好徒兒,還不謝謝京墨大人?”
“多謝京墨大人。”
后來便是容妃的事情。
“你們來得到挺快。要是早一點,你們就要幫我趕人了。”
“趕人是你該做的,又不是我們該做的。怎么樣?看過了嗎?什么毛病?”
“你不是比我清楚嗎?被人下了蠱,我若是強行解,怕是活不過七天。”
“你也沒辦法嗎?”
“我有什么辦法,蠱毒又不像毒藥,我怎么解?再說了,下蠱的人沒想要她好,就想讓她這樣昏迷到臨盆,我怎么可能動手腳?長得倒是不錯,可惜了。”
“對性命無礙嗎?”
“暫時無礙,只是生產(chǎn)之后就說不好了。”
“有沒有辦法讓她清醒一會兒,我們問完再”
“為什么?”
“因為她算是我一個親戚,我不想她這樣莫名其妙死掉。”
“親戚?呵,入清蔭,斷塵世,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還當閣主的親傳?”
“京墨大人不也未曾斷去塵世么?”
“呵,我不曾斷去塵世嗎?那我在的地方是哪里呢?如果我還惦記我的家人,我的族人,我就該直接讓她蠱毒發(fā)作!她肚子里,可是我們族仇人的兒子!”
“呵,你若是徹底放下,又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容妃肚子里懷的孩子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是誰害得,難道我們不該知道嗎?清蔭閣現(xiàn)在是什么地位呢?說句不好聽的,誰知道以后上位的皇子是誰?有誰能擔保我們不治,會不會得罪這個人呢?不過是問一下知道什么情況罷了,到時候我們也可以防范。”
“防范?你難道不是為了保全哪個皇子才這么做的嗎?”
“呵,我不過是想知道真相。我不過是想知道,是不是我心中那個人干的罷了。”
“知道有什么用呢?為了你一個好奇,搭上兩條性命嗎?”
“咳咳咳咳”
“不好,蠱毒發(fā)作。”
“什么?這怎么辦?”
“陵游!幫我!施針!”
“救我救我”
“救你?那誰來救我索爾族的同胞呢?董家當初利用索爾族上位的時候,何曾想過今日他們的人也會落在索爾族的人手上呢?救你,做夢吧。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在你身上再加一重蠱毒,讓你生不如死。”
“不不要不要救我鳳鳳詠救我”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清蔭閣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
“呵,救人?救人你也要看救的是不是人!你知道,當年為什么會和索爾族交惡嗎?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都是她!胡謅什么索爾族有不臣之心,想要借此讓她娘家人上位,趁我們不備,就帶人打了過去,還拿了所謂的反叛證據(jù)!害得在這邊的索爾人有家難回,有心難安,讓索爾族多少家失去了親人?為了自己家的榮耀,硬是說我們送的貢品不行!是嘲諷大國的,不僅斬了我們的使臣,還搭上了我們的王子,然后還飛快攻打我們,呵,這種,你說是人嗎?母親一輩子,憂國憂民,為了部落,到了一把年紀才帶著我過來找父親,結果呢?為了他家的面子,為了那一點事情,讓母親客死異鄉(xiāng),現(xiàn)在還只能當一個無碑孤墳!你放開我!”
“你還不過來幫忙抱住!你難道真的要看他把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嗎?”
“唉,您還覺得,這個是人么?反正魏華清也要讓她死了,不如有仇報仇,有冤抱冤吧。一個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該有的代價的。”
“你是不是傻了?這時候要是死在這,我們之前做的不是都白費了?”
“京墨大人,你干什么?”
“呵,我干什么?我治病啊她不是不想死嗎?這個蠱蟲下去,她就不會死,一直不會死,還會壓制之前的蠱,只是兩個蠱在體內(nèi)打架的滋味,我怕是她有的受了”
“快,叫人,快,快去。”
“呵,叫人?我娘親制的噬心蠱,無藥可解,就連我,都解不開。蠱這東西,用得不好,害人害己,用得好,就能治病救人。我這是在救她,不是么?她剛剛,不是說她不想死嗎?我不是幫了她媽?她死不掉,連自盡都不可以,多好啊。”
“京墨,這是救人嗎?解不了可以不解,為什么要這樣增添患者的痛苦呢?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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