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陳涼溪又仔細(xì)的探查了一遍四周環(huán)境,他不相信偌大的圓谷里沒有一個出口,這不符合設(shè)定。
什么,問這是什么設(shè)定?有進(jìn)必有出的設(shè)定還不知道嗎,真是少見多怪。
抱著這個想法,陳涼溪如名探險家一樣,有節(jié)奏有目的的在圓谷內(nèi)探起險來。
他扯散枯黃的雜草堆,把頭探進(jìn)寬大的樹洞里,在亂石堆上反復(fù)觀察,時不時還暴力地掀開巨石,弄出“轟隆隆”的聲響。
然而十幾分鐘過去后,一無所獲的陳涼溪頹然地倚靠著枯樹,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苦笑中喃喃道:
“媽蛋,這究竟是個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啊,連個老鼠洞都沒有,怎么出去?”
一旁的姜子苓見到陳涼溪終于肯消停了。
她走上前來指著身后另一塊雜草編制成的床鋪,雀躍的邀功道:
“怎么樣怎么樣?剛剛為你編制好的,晚上你就睡那里吧。”
“呵呵,你還真是心靈手巧啊。”心有不甘,正在苦思對策的陳涼溪見到那一塊如狗窩般的床鋪,干笑一聲,毫不吝嗇自己的褒獎之詞。
好吧,事實上陳涼溪壓根不在意他今晚會睡在哪里,他只想找到辦法盡早離開這里。
要知道他所攜帶的食水并不多,大部分的食物都由李抱春管理著。
萬一真的被困在這里出不去,剩余的食水只夠他與姜子苓勉強(qiáng)堅持三天左右,再接下的局面就是。
兩人斷水?dāng)嗉Z,四面楚歌,做一對餓死的亡命鴛鴦。
想到這里陳涼溪越發(fā)煩躁,右手掌不自覺的用力,硬是在姜子苓看不到的樹干背面挖出一個淺坑。
“嘻嘻,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夸我的哦。在家里,從爺爺?shù)嚼习掷蠇專麄兌歼@么夸我。”姜子苓微微昂著小腦袋,自得的嬉笑到。
看她沒心沒肺,神經(jīng)大條的樣子,似乎預(yù)料不到即將面臨的難關(guān)。
姜子苓樂觀開朗的情緒感染到了陳涼溪,他怔了一下,也察覺到了自己心境上的不對勁。
輕輕地揉了揉眉心,長呼出一口抑郁之氣,陳涼溪在心里暗道:
“也許是太過杞人憂天了吧。這里既然能進(jìn)來,就一定會有出去的路,現(xiàn)在該做的就是仔細(xì)想一想前因后果,從中找尋線索。”
靜下心來的陳涼溪抿著嘴,他回憶起自己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完全是因為那一場大霧的原因。
而且據(jù)姜歌說到,他之所以與家族隊伍失散,也正是因為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霧。
“嘶,這么說...那一場大霧有點類似于傳送陣,能實現(xiàn)將物體從一處方位傳送到另一處方位。”陳涼溪眼睛一亮,他在這一刻終于理解姜歌當(dāng)時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陳涼溪轉(zhuǎn)頭看向姜子苓,詢問道:
“你當(dāng)初是不是也是被大霧帶到這里來的?”
“什么,大霧是誰?是小哥哥你的朋友嗎?”姜子苓愕然了一下,然后萌萌噠的反問到。
聞言陳涼溪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
這丫頭看起來十分有靈氣的樣子,沒想到她的顏值與智商卻是不成正比。
emmm,莫非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上帝為你開了一扇窗,卻關(guān)上了另一扇窗?又或者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幸運的是,陳涼溪對漂亮的小姐姐誒是很有耐心的,他組織了一下言詞,又開口道:
“這么說吧,你在幾天前是不是遇到了一場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當(dāng)大霧消散后你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這里?”
“噢,對的,那一場大霧真的好大啊。當(dāng)時我和小叔他們在霧中走散后,還想追上去來著,可沒想到該死的石頭卻把我絆倒了,哼。”姜子苓氣鼓鼓地踢了腳邊的一塊石頭,好似這塊石頭就是把她絆倒的壞蛋一樣。
但這一腳沒把石頭怎么樣,她自己的腳卻是被反震力震疼得不輕。
陳涼溪無語地看著坐在地上抱著自己腳丫子,明明疼得不行,卻不敢叫出來的姜子苓。
除了蠢萌蠢萌之外,他實在是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來形容這丫頭了。
“嗯?你受傷了?”陳涼溪眼神一凝,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姜子苓的小腿。
這丫頭的膝蓋處,暗紅的鮮血浸透了牛仔褲,看樣子應(yīng)該是她之前說的,被石頭絆倒時受的傷。
“對啊,現(xiàn)在你該知道那塊石頭有多可惡了吧。”姜子苓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石塊回答到。
“脫褲子。”
“啊!脫脫...褲子?”姜子苓看了陳涼溪一眼,然后紅著臉低下頭嘟嚷道:“為什么要脫褲子?難道說你......噢!”
姜子苓用力地抽回小腿,再看向陳涼溪時,眼神卻不是怎么友善。
“你在想什么呢,不脫褲子我怎么為你上藥?還有,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因為我名草有主了。”陳涼溪解下背包,從里面拿出傷藥與繃帶,還不忘皮一下的說到。
“啊?”發(fā)現(xiàn)是自己會錯意之后,姜子苓臉更加紅了,接著卻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能不能不脫褲子啊?我換洗衣物的背包都由小叔背著呢。”
“那好吧,只能這樣了。”陳涼溪砸碎石塊,從中挑出一塊有鋒利邊緣的小石塊,以此當(dāng)做刀片來使用。
“別動啊,要是割到肉了不要怪我。”囑咐過后,陳涼溪捏著石片小心翼翼地沿著創(chuàng)傷口,割開擋在外面的布料。
姜子苓:“能不能割少點啊,這是我最愛的一件褲子,而且還是名牌的。”
陳涼溪:“那你就脫褲子,又或者等著截肢吧。”
姜子苓:“啊!?為什么要截肢?”
陳涼溪:“你沒看到創(chuàng)傷口已經(jīng)化膿了嗎?再繼續(xù)用褲子悶住它,你就只能等著細(xì)菌感染后截肢了。”
姜子苓:“哦,這么嚴(yán)重啊。”
陳涼溪:“......”
呵呵,心眼好大的丫頭啊,無語中。
姜子苓:“謝謝你,你人真好。”
陳涼溪:“......”
收到好人卡,繼續(xù)無語中。
姜子苓:“我說你人真好,你沒聽見嘛。”
“......”
沉默是一種態(tài)度,無關(guān)情緒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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