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你醒醒,地上涼。”
朦朧中,我聽到好像有人在呼喚著我,很不情愿地睜開眼睛,日光燈晃的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下意識抬起手擋在眼前,頭痛欲裂中,嘴里一陣干渴
我好像一直在跟杜城喝酒,然后就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掙扎著想起來,可身上異常癱軟,仿佛酒精腐蝕了我的每一塊骨頭。
強(qiáng)忍著不適,看向了餐桌的位置,發(fā)現(xiàn)杜城還倒在那里,轟鳴的呼嚕聲讓我知道他還活著那么,又是誰把我叫醒?畢竟這個房間里只有我跟阿杜兩個人。
難道是我做的夢嗎?
自嘲一笑,心道燕京還是后勁兒不足,不然我又怎么可能讓夢給叫醒?
嘆了口氣,換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我又倒了下去,不是我懶,放著床不去睡,而是現(xiàn)在的身體真的不允許我亂動
“你怎么又躺下啦?不是說過地上涼的嘛,你這人總是這樣,不能喝酒偏偏喝的比誰都多”一個女人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我感受到她扶著我半躺起來,然后把杯子湊到我嘴邊,說道:“喝口水清醒清醒。”
“嘿,這夢做的跟他媽真的一樣。”
笑了一聲,喃喃說道。家里都多久沒進(jìn)過女人了,又怎么會有女人在我喝醉的時候照顧我?
或許,真的是我太過寂寞。
“你睜開眼看看。”那人說著,竟捏了我臉一下。
臉上傳來的溫度告訴我,真的有這么一個女人存在!!!
睜開眼,緩緩回頭,腦后感受到的是一片驚人的柔軟,費(fèi)力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個我無數(shù)次憧憬過的未來我此時竟躺在她的懷里。
一如一年多以前的那樣,每次喝多了回來,都是她的嘮叨跟關(guān)懷。
這一定是夢。
一定是我太想她,才會分不清夢境,沉醉在夢里竟無知的認(rèn)為是現(xiàn)實(shí)。
是夢也好,至少我們還能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說是要放下,可我又怎能輕易的做到那十一筆畫所定義好的含義?
伸出手,我做了一個曾經(jīng)經(jīng)常做,但已經(jīng)沒有身份再去做的動作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細(xì)膩的觸感是那樣的熟悉,就跟以前一樣。
“小小雪,你怎么瘦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我我想你,真的很想,你看咱們家什么都沒變,只是,它為什么會這么空曠?又為什么會這樣冰冷你看我多他媽的可憐,只有在夢里才能見到你我真的很想你,我也真的很恨你。”
所有積壓在心里的情緒,在此刻全部被我吐露出來,反正都是夢,又何必怕她見到我的軟弱?
“陳默”
佟雪叫了我一聲,把水遞到我面前,“你仔細(xì)看看我這不是夢,你先喝口水。”
“”
張大了嘴,仔細(xì)打量房間中的一切,阿杜還趴在桌子邊上睡覺,日光燈是那樣刺眼,身體依偎著的柔軟又是那么的真實(shí)瞬間,我清醒了不少。
掙扎著從她的懷抱里出來,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水,“謝謝。”
這一切是如此搞笑,任憑我想破腦子,都想不出她為什么會來這里,又為什么是趁著我喝多了的時刻。
水很甜,可到了我嘴里又是那么的苦。
“你你怎么來了?”
我不知道該怎樣掩飾這份尷尬,可又必須我來打破這份尷尬。
佟雪攏了攏發(fā)絲,說道:“回來取一點(diǎn)東西。”
她這是在騙我,因?yàn)樯洗嗡鸵呀?jīng)拿走了屬于她的所有東西,她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借口而已。
直直的盯著她:“是不是受了委屈!?操他媽的,老子打死他!”
沙啞的嘶吼,不足以宣泄出我心里的不滿,愛了佟雪七年,從不曾讓她受過委屈,而那個男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絕對無法饒恕!
真正的喜歡或者是愛,是說不出口挽留的,因?yàn)樽饑?yán)不允許我這么做。可在她受了委屈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給她出頭,至少她是我?guī)У竭@座冰冷、繁華的城市來的。
“他沒有。”
佟雪趕忙開口,辯解道:“我真的是回來取一些東西。”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酒醒大半,大腦能夠照常運(yùn)轉(zhuǎn),“上次回來的時候那個箱子就已經(jīng)被你抱走了。”苦笑一聲,我道:“是我唐突了,你有自己的苦衷,而我又不是你的誰,哪有資格去管?”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佟雪臉上閃過掙扎,眼中流露出不該存在的柔情,她道:“我只是我只是路過這里,就想到上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敲門的時候你沒反應(yīng),又聽到房子里有聲音,我擔(dān)心你出事兒,所以就進(jìn)來了”佟雪翻了下衣兜,拿出一把鑰匙,遞到我面前:“正好把它還給你。”
“小佟雪,我希望你跟我說實(shí)話。”
“這就是實(shí)話。”
她篤定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曾經(jīng)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看著她明亮的眸子,我知道她說的是實(shí)話,心中出現(xiàn)一抹不該出現(xiàn)的失落,難免會想,如果她是騙我的該有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揍那個男人一頓,然后將佟雪奪回來,帶她離開這座冰冷的城市,回到老家那座小城里生活,一兒一女,平淡祥和。
但她沒有給我這個如果,我也知道,在見識了這個世界的繁華之后,她很難再跟我回到最初,還是兩條路上的人,最好。
接過她遞給我的鑰匙,也斷絕了她以后再來這里的理由,佟雪站了起來,“喝口水就睡覺吧,你呀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
“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等等。”
我叫住了她:“前不久我爸來過,他跟我說叔叔病了,怎么回事?”
“哦沒什么大問題,老毛病了而已。”
佟雪頓了頓,問道:“叔叔怎么會突然過來?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有,還是老樣子,我跟他說你在外面學(xué)習(xí),只是這么瞞下去也不是回事兒,我想好了,今年回家我就跟他們坦白,我不能耽誤你了。”
“陳默”佟雪喊了我一聲。
“怎么了?”
“沒事兒,我走了,你多保重。”
“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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