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是林長民的學(xué)生,1919年,林長民帶著林徽因游歷歐洲,這是徐志摩第一次見到林徽因,當(dāng)時林徽音剛滿16歲,而就是第一次見面,徐志摩如見天人,愛戀如野草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此后數(shù)月,他不顧結(jié)發(fā)妻子張幼儀剛剛生子,毅然要求與之離婚,當(dāng)時輿論一片嘩然。
梁啟超曾經(jīng)這樣評價過徐志摩:他心性不定,在海外留學(xué)多年,帶著一身歐美的自由理想的觀念,卻舍棄了身為一個男人的責(zé)任。
當(dāng)然,這并不妨礙徐志摩的才華,而短暫的相處,同樣讓林徽音迷戀上現(xiàn)代文學(xué)。
餐桌上,林徽音微笑而健談。
這是個獨立的女人,對感情亦是如此,她是吳斌最為佩服的民國奇女子,就如現(xiàn)在,崇拜和仰慕,不摻雜任何雜質(zhì)。
“吳先生,你喜歡詩歌嗎?”
吳斌對詩歌沒有研究,但還是著了魔一般點點頭。
一旁的林長民笑道:“沒想到功夫青年還是詩歌愛好者。”
吳斌很不服氣的說道:“詩歌可以陶冶情操,就是功夫青年,也不能剝奪他喜愛的權(quán)利吧!
一旁的林徽因點頭笑道:“那吳先生有沒有印象深刻的佳句,說來也讓小女陶冶一下情操!
吳斌喜歡的詩歌不少,現(xiàn)代詩中首推的是新月派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印象中這首詩在1928年,徐志摩游歷劍橋大學(xué)有感而作。
只是徐志摩拋妻棄子,連帶著對他的作品心有抗拒。
另外就是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只是這首詩太過深沉和傷感,而詩人海子在創(chuàng)作完這首詩歌后,不久便自殺。
吳斌又想到卞之琳的《斷章》,當(dāng)初高中的時候,他還用來提升情書的逼格,心念一動,直接娓娓道來。
“你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
看風(fēng)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林徽因的第一感覺,這是首她沒見過的新詩,繼續(xù)聽下去,腦中似乎形成一個畫面。
這是在溫暖的江南小鎮(zhèn),一艘小船在河中搖曳,河上有一座小橋,橋兩側(cè)種上幾顆桃樹。
這是在春季,桃花開了,灑落一地的花瓣。
天上下著毛毛細(xì)雨,書生站在橋頭,撐著一把油紙傘,靜靜的盯著閣樓上的姑娘……
“太美了!”
林徽因很自然的聯(lián)想到才子佳人,這是小說上經(jīng)常提及的故事。
一旁的施兆基說話不多,也適時點評了一下。
“包含哲學(xué)的味道,有種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感覺。”
政客的評價總是很倒胃口,林徽因眉頭微皺,問道:“吳先生,這是你寫的嗎?沒想到你也是位大詩人,以后還請你多指教了。”
吳斌搖搖頭,自己有多大斤兩自己還不知道,讀讀詩還可以,寫詩那是千難萬難,當(dāng)然,剽竊一些名詩名作也是個辦法,不過抄來有什么用,自己也不用當(dāng)大文豪。
“聽別人說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感覺挺不錯的,就記下來了。”
林徽因滄然若失,不過隨即眼睛一亮,問道:“吳先生,那你肯定還記得其他的詩作吧,要不,你也讀給我聽聽?”
林徽因的要求吳斌無法拒絕,只好點了點頭。
施兆基對詩歌不感興趣,尋了談話的空隙,他向吳斌問道:“小吳,聽長民講,你是馬來華人,不知道此去美國,有什么打算!
吳斌沒有具體的想法,不過目標(biāo)卻很明確,先就是掙錢、揚名,然后盡可能的為國家做些事。
“施叔叔,不瞞你說,我家人隕于馬來土著之亂,此去米國,一來投親,二來也想做點事,可沒想到途中遭遇風(fēng)暴,一船人就剩下我一個,現(xiàn)在您突然問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施兆基說:“小吳,我是大華駐美大使,聽長民說,你的英語很好,不如做我的助手,你考慮一下!
果然是有身份的人,不過吳斌還是想考慮一下,雖說有了官身,做事也方便些。不過在此之前,布朗船長的1000美元得還清,吳斌有些懊惱簽了那份合約,太自信了,以為隨便拿出個專利也不止1000美元。
可這個時代,可不是21世紀(jì),1000美元可是了不得的大數(shù)目。在這船上,哪來的人會相信。
當(dāng)然鍋爐工肯定是不會做的,實在不行請兩位名流擔(dān)保一下,可人家會愿意嗎?
“吳先生,你的詩歌!”
林徽因的話打斷吳斌的思緒,看來她對詩歌的癡迷,確實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林小姐,有空的話,我寫下來給你看!
“吳先生,那我就當(dāng)真勒!”
佳人莞爾一笑,露出半顆虎牙,嘴角旁揚起兩個酒窩,如癡如醉……
……
夜色如墨,將整片天空染成黑色,點點星辰璀璨。海風(fēng)襲來,帶著濕熱和苦澀的味道,甲板上沒什么人,吳斌剛吃過飯,正想在寧靜之中,沉寂一下心緒,就聽到不遠(yuǎn)處,兩個年輕人爭吵。
“哦,海因斯,這絕對是個糟糕的主意,在滬市建印染廠,這是瘋子才會想出的主意!
旁邊的卷發(fā)青年忙辯解道:“不,不,盧克,你不了解大華,這個決定是深思熟慮的,你不知道,那里的市場超乎你的想象!
盧克說:“聽我的,海因斯,把錢投進(jìn)股市,我可以保證,不到年底,你就可以賺兩個印染廠。”
“哦,盧克,我已經(jīng)買了廠房,付了印花機(jī)的定金,現(xiàn)在你要我那廠子,去換你那可憐的股票嗎?”
“**,真是個固執(zhí)的家伙……”
兩人不歡而散,留下的海因斯,從懷里抽出一根雪茄,默然點上。
“他說的很對,米國股市確實是賺錢的地方!
一戰(zhàn)后美國股市受到全世界的追捧,大量資金的涌入造就了一個個財富神話,這樣的瘋狂一直會持續(xù)到1929年,直到大蕭條開始,隨即便殃及了整個世界。
海因斯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吳斌,眉頭皺道:“先生,作為一名紳士,傾聽別人談話是不禮貌的,這一點,想來你也是認(rèn)同的,是吧!
吳斌點頭說:“當(dāng)然,海因斯先生,今天的夜色很美,但跟花花綠綠的美元比起來,還是差了些,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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