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遲疑了一會,到底對著電話道:“要不你過來吧,這邊少個請客的。”
不到十分鐘,特意跑到餐館外等著的沈萱,領(lǐng)著趙啟正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兩個人親密地手牽著手,看來戀愛談得很有進(jìn)展。
申小芙嘻嘻一笑,決定換一個更親近的稱呼:“啟正哥!”
趙啟正朝著兩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紳士地讓沈萱先坐下,隨后才坐到了旁邊,笑著解釋道:“本來已經(jīng)跟沈萱約好今晚一塊吃飯,結(jié)果早來了一位難產(chǎn)的病人,我以為可能要等到半夜,孩子才能生下來,就跟沈萱取消了約會,沒想到那小子五點(diǎn)鐘就生出來了,有驚無險。”
“啟正哥這么開心,我快以為你生兒子了。”許暮雨調(diào)侃了一句。
沈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在許暮雨頭上拍了一下:“瞎說什么呢?”
“我沒瞎說呀!”許暮雨故意一臉委屈:“啟正哥笑得多開心!”
“那是因?yàn)橐姷搅松蜉妗!鄙晷≤搅ⅠR接了一句,對著沈萱擠了擠眼。
趙啟正也在那偷笑,結(jié)果看見沈萱瞪過來一眼,趕緊用手握成拳頭,擋住唇邊的笑容。
沈萱叫來服務(wù)員點(diǎn)菜,許暮雨自然湊了過來,趙啟正左右看了看,問申小芙:“許總沒有過來,好像上一回,他也到得挺晚的。”
申小芙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啟正哥,你開我玩笑嗎?”
“就是啊,這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許暮雨笑道。
“我問錯了?”趙啟正立馬一臉懵,看向沈萱:“我記得在平山村的時候,都知道小芙和許總是一對,那天在會所,兩個人看著不是挺好的嗎?”
“啟正哥,你從外星球來的呀,不知道,小芙姐和我大哥早就拜拜了。”許暮雨捂著嘴直樂。
“不知道別亂問!”沈萱對趙啟正遞了個眼色。
“哎喲,啟正哥,你太有意思了!”許暮雨這時已經(jīng)樂得不行,嗓門不自覺地提高了。
餐館面積不大,統(tǒng)共只擺了六、七張桌子,許暮雨動靜有點(diǎn)大,以至于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申小芙終于招架不住,求饒道:“那個話題到此為止,好不好?”
趙啟正呵呵笑了兩聲,沈萱睨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對申小芙道:“他平常就在醫(yī)院里呆著,外頭的事根本不知道,才會說話不經(jīng)大腦。”
“瞧你,把我說得像跟社會脫節(jié)似的,”趙啟正頗有些不服氣地道:“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在食堂還看到新聞,申銳思要結(jié)婚了,”說到這里,趙啟正轉(zhuǎn)頭看看沈萱:“后天是訂婚儀式,你收到請柬沒有。”
結(jié)果這話一出來,三個女孩不約而同地閉了嘴,拿起面前的茶喝了起來。
“我又說錯了?”趙啟正詫異地問道。
許暮雨托著腮,笑道:“啟正哥也沒說錯,不過,就為了海芋哥哥和許菀菀結(jié)婚的事,大家都不開心,所以這個話題挺沒勁的。”
趙啟正神色有些不解,突然問了一句:“申銳思那位太太真的叫許菀菀?”
“那還能叫什么名字?”沈萱好笑地反問。
許暮雨眼睛一亮,探過身體,追問道:“我記得啟正哥提過這事,對了,那你說她叫什么名字?”
“我中午很認(rèn)真地看了看,應(yīng)該沒錯,她就是我一個多月前收治的一位女病人,”趙啟正說到這里,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對了,關(guān)于什么病,你們可別問我,病人的,我是不能隨便透露的。”
“不問了,不問了,那你趕緊說呀,她叫什么?”許暮雨催著道。
“我一向記性不錯,治過的病rn部分能記住,她的情況不算輕,當(dāng)時我建議她住院治療,開始的時候她一直在搖頭,我特別怕她把病給耽誤了,勸了好長時間,最后人家終于點(diǎn)頭,還去辦了住院手續(xù),可是到了下午,卻沒有住進(jìn)來。”趙啟正很認(rèn)真地回憶道。
“是流產(chǎn)嗎?”申小芙不由自主問了一句。
趙啟正先是愣了愣,隨即搖頭:“不是,她沒有懷孕,當(dāng)時也做了檢查。”
申小芙猛地覺出不對,立刻又問了一句:“或者是流產(chǎn)有了后遺癥?”
趙醫(yī)生笑得有些無奈:“我是醫(yī)生,病人到底有沒有懷孕或者是不是流過產(chǎn),我非常清楚的,林宛不許菀菀小姐只是婦科疾病。”
“林宛?”許暮雨眼睛眨了好幾下:“我聽張奶奶說過,許菀菀的親媽就是姓林,叫什么林月,聽著越來越像哎!”
申小芙低頭想了想,又問趙啟正:“啟正哥,記得她來看病是哪一天嗎?”
“應(yīng)該是我和沈萱認(rèn)識沒多久。”趙啟正回答。
“那就是許菀菀撒謊了,她根本沒有懷孕!”許暮雨近乎興奮地叫了出來。
沈萱微微擰起眉頭,道:“一個多月前許菀菀聲稱自己懷孕,結(jié)果沒多久就流了產(chǎn),后面鬧出那么大的風(fēng)波,但是,一直沒有人質(zhì)疑,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許暮雨幾乎是興奮的叫了一聲:“破案了?”
沈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好笑地道:“大小姐,沒看到,大家都在往這邊瞧,你再這么一驚一乍,我怕回頭老板要把我們趕走了。”
申小芙已經(jīng)拿出手機(jī),打算要撥出去,沈萱卻按住她問道:“你是要給海芋哥哥打電話嗎,現(xiàn)在不合適!”
“這件事他必須知道,海芋哥哥就是覺得許菀菀因?yàn)樗麘言校庞X得對不起她,就算喜歡的另有其人,也硬著頭皮要娶許菀菀。”申小芙急道:“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不能讓海芋哥哥錯下去。”
“海芋哥哥真的喜歡阿圓姐姐,對吧?”許暮雨眼睛又亮了。
申小芙驀地想到了周芮歡站在酒店窗前,一臉神傷地表情。
“我覺得吧,現(xiàn)在還不是告訴海芋哥哥的時候,你覺得就憑啟正這一句話,海芋哥哥會相信嗎。”沈萱提醒道。
趙啟正也朝著申小芙笑了笑:“沈萱的意思我明白,用證據(jù)說話,不過,申銳思娶個太太而已,怎么背后那么多故事?”
想了幾秒之后,申小芙笑道:“我知道我該怎么辦了!”
第二天晚上,申家別墅里,薛芙沉著臉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的申海。
申小芙已經(jīng)在客廳等了好一會,看到父母進(jìn)來,趕緊跑過去,問道:“媽,查出來沒有,許菀菀是不是在騙人。”
薛芙?jīng)]有回應(yīng)申小芙,轉(zhuǎn)頭對申海道:“海芋怎么現(xiàn)在還不回家,你再打個電話,把他催過來。”
申海答應(yīng)了一聲,正要打電話,又不放心的囑咐薛芙:“他回來,你克制一點(diǎn),別跟他發(fā)火,如果海芋還是不聽的話,我來勸他。”
“都這種情況了,你還打算縱容?”薛芙?jīng)_著申海瞪了一眼。
“不是縱容,”申海陪著笑,又看了看申小芙:“就算是小芙,我們也不可能越俎代庖地替她做決定,何況是海芋也三十歲的,我們只提供建議,具體他打算怎么做,還是看孩子自己。”
“你以為我還打算綁住孩子?”薛芙明顯被氣笑了:“我要跟他說清厲害!”
“那就好,那就好!”申海連連點(diǎn)頭,走到旁邊打起了電話。
一家人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把申銳思給等到了。
申小芙過去開的門,忍不住問:“海芋哥哥,怎么現(xiàn)在回來?”
“酒店好多事要處理,菀菀不放心,讓我過去看一看,免得明天出什么紕漏,在賓客面前失禮,不過現(xiàn)在差不多了。”申銳思笑著回道,雖然身體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臉色卻依舊有些蒼白。
“不放心的話,為什么她不自己去?”申小芙立刻不滿地道:“許菀菀有些過分了吧,明明你大病初愈,她看不到嗎?”
“菀菀要試禮服,時間太緊了,定制的禮服剛送到,”申銳思訕笑了一聲,想了想,很認(rèn)真地對申小芙道:“小芙,我明天就要訂婚了,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申小芙多少也猜得出申銳思想說什么,卻故意反問。
“我的意思是”申銳思伸手拍了拍申小芙的肩膀:“很快菀菀就是我的妻子了,而你呢,是我的妹妹,你們兩個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希望你和菀菀可以和平相處,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心里藏著芥蒂,找個機(jī)會,我們坐下來一起談?wù)労脝幔忾_心里的心結(jié)。”
申小芙看著申銳思,直接一笑:“不可能的,她親口說過我是敵人,我怎么會傻到,當(dāng)她是我的姐妹,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永遠(yuǎn)都不會是!”
申銳思愣了一下,無奈地?fù)u了搖頭:“其實(shí)菀菀很想請你做伴娘,訂伴娘禮服的時候,她甚至還考慮用你的尺寸,可我知道你會拒絕,就攔住了,其實(shí),我一直希望”
“你覺得她會是好意?”申小芙嘲諷地問,她現(xiàn)在不要太了解許菀菀,這一回許菀菀終于憑一己之力,讓所有人都不高興,當(dāng)然忍不住想借此示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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