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不止是王翼,皇宮中處理政事的李世民也在高興,讓房玄齡到桃源村考察之后,便下令朝堂勛貴和長安縣令學(xué)習(xí)桃源村的模式,雖說時間尚短,可是看奏折,情勢一片大好。
放下手中的奏折,拍了拍酸軟的雙肩,內(nèi)心興奮無比。
高興之事自然要找人分享,而能與李世民這條神龍分享的人,除了長孫之外還能有誰?畢竟也只有與神龍地位相等的神獸鳳凰才夠資格。
“連福,今日便不用特意吩咐御膳房做膳食,朕處理好國事之后便去立政殿陪陪皇后。”
“老奴這就去安排。”
知道李世民要去立政殿,連福豈敢怠慢。
待李世民處理完國事來到立政殿,只見桌上擺滿了飯食,立政殿中的幾個孩子眼巴巴看著桌上的飯食,肚子餓的咕咕叫,但是李世民沒來也只能等著,雖然長孫對孩子慈愛,但是對規(guī)矩,長孫向來是對他們嚴(yán)格要求。
見到李世民到來,子女口稱父皇的跑了過去,李世民帶著慈愛的笑容,抱抱這個抱抱那個。讓人不禁感嘆,或許只有在長孫的立政殿才能見到充滿父愛的李世民吧!
“父皇,女兒可是等您多時了。”
長樂公主不愧是李世民最喜愛的女兒,至少在兕子還沒出生的時候,長樂公主是眾位女兒中最受李世民寵愛的。
聽到李麗質(zhì)的話,李世民沒有生氣反而將她抱在懷中,刮了刮她的小瓊鼻,笑道:“皇后怎能讓可愛的麗質(zhì)挨餓,待父皇用膳之后就懲罰你們母后好不好?”
長孫白了李世民一眼,臉泛桃花,這樣的話怎能在孩子面前提起。
李世民懷中的李麗質(zhì)掙扎著小身子,忙說:“不好,不好,此事乃是父皇的過錯,父皇怎能懲罰母后呢?”
“好好好,是父皇的過錯。”
“既然是父皇的過錯,是不是應(yīng)該懲罰父皇呢?”
李世民乃是皇帝,誰敢懲罰他,李麗質(zhì)的話一出口,長孫和李承乾的同時叫道:“麗質(zhì)妹妹”
揮了揮手,笑看著懷中的小人兒,笑問:“麗質(zhì)打算如何懲罰父皇啊?”
李麗質(zhì)的小腦袋哪能想到懲罰李世民的法子,明亮有神的小眼珠子一轉(zhuǎn),“那就罰父皇陪我們一同用飯。”
李麗質(zhì)的話讓李世民不由的又想起李寬那日的醉語,他陪孩子的時間確實太少了。
愣了愣,歡笑道:“好,父皇陪麗質(zhì)用膳。”
李承乾看著李世民懷中的妹妹心里有些羨慕,他也想讓父皇抱一抱,而跟他一樣想法的還有他身邊的一個小胖墩兒。不過,女兒那是用來疼愛的,兒子嘛!那就是用來教訓(xùn)的。
“承乾,聽聞李太師對你贊賞有加,不錯不錯,不過切不可自滿,還需勤勉努力。青雀,你在小學(xué)進學(xué)也應(yīng)向承乾學(xué)習(xí),切不可自滿。”
李承乾原本聽到李世民夸獎他還挺高興,不過還需勤勉努力是什么意思?自己難道還不夠努力?
當(dāng)然這也是一時的想法,隨后聽到李世民讓李泰向他學(xué)習(xí),這便笑了。
“兒臣必當(dāng)用心進學(xué)。”
一句話,兩種不同的意味李承乾高興,李泰苦惱。
將懷中的李麗質(zhì)放到長孫身邊的座椅上,又將身后的小尾巴豫章公主抱到了李麗質(zhì)的旁邊,這才坐在了長孫身邊。
飯后,安頓好兒女,李世民才有空檔和長孫敘話。
陪自己用膳就不說了,對麗質(zhì)和豫章又是抱又是親,還哄兩個女兒睡覺怎么看,這也不是身為帝王的夫君能做出來的?
看著李世民握拳捶腰的樣子,長孫面帶微笑,怎么看都覺得在調(diào)侃他。
確實,李世民平日間是對李麗質(zhì)和豫章公主疼愛有加,可是哄孩子睡覺這樣的事他還真沒做過,也不奇怪長孫會調(diào)侃他了。
原來哄孩子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比朕上馬殺敵還要累。
感嘆了一句,看到長孫的笑容,李世民臉上有些不自然,“咳咳,觀音婢,何事讓你如此高興?”
“妾身是因為知道陛下高興,所以妾身也高興。”
走到長孫身邊,拉住小手,“你是如何得知朕高興?”
“看來朕也是高興糊涂了,朕今日的作風(fēng)與往日不同,聰慧如你又豈會不知。”
“陛下,若說聰慧臣妾可不必上陛下,咱們大唐有誰能與陛下比肩?”
馬屁奉上,沒見到李世民的笑臉,反而讓他悠悠嘆了口氣,“聰慧嗎?論聰慧,朕也比不上寬兒啊!”
“陛下怎么說起寬兒了?”
“今日朝中有人上奏,贊揚朕乃千古明君,就連魏征也對朕的做法稱贊不已”
“這與寬兒有何關(guān)系?”
“有何關(guān)系,朕所做之事不過是吩咐眾臣學(xué)習(xí)寬兒桃源村的辦法,說到底這些辦法都是寬兒想出來的。”
“寬兒生而知之,同齡之中怕是無人能與之相提并論,可是若說他能與陛下相比,臣妾不敢茍同。陛下胸括四海,思量之事關(guān)乎民生大計,寬兒只是看到桃源村一隅之地,而陛下卻是放眼整個大唐,寬兒又怎能比得上陛下,再者說寬兒乃是陛下之子,難道陛下還和孩子計較不成?”
得到長孫的夸贊,李世民瞬間像換了一個人,“說的好,寬兒到底是朕的兒子,那小子還需磨練啊!”
“是該好好磨練,不過按寬兒的性子怕是急不得,物極必反啊!”
“觀音婢,你說朕當(dāng)年怎么就聽信了步虛和尚之言呢?”
李世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若不是因為當(dāng)年聽信讒言,李寬也不至于對他有如此深的成見,父慈子孝,舉家和親,現(xiàn)在也不至于如此苦惱。
“陛下,當(dāng)年寬兒降生之時天降雷罰,此事確實匪夷所思,怪不得陛下只能怪步虛和尚妄言,此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步虛和尚之錯。”
皇帝是不能有錯,既然皇帝不能有錯那錯的就只能是當(dāng)年給李寬批命的步虛和尚。
“或許正是因為寬兒生而知之,上天才降下雷罰吧!”悠悠談了口氣,突然臉色變得狠厲,“哼,朕已命百騎司和薛萬均全力搜尋步虛和尚的下落,當(dāng)年之事他要給朕一個交代。”
就在李世民話音落下之后,原本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李麗質(zhì)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震驚有人生而知之,而導(dǎo)致天降雷罰。但是更多的還是疑惑不解,皇宮中的子弟她都認(rèn)識,她可從未聽人說起過自己父皇還有叫李寬的兒子。
想要起身詢問,但聽到李世民和長孫還在對話,而她又是一個懂禮數(shù)的好孩子,知道不能隨意插話,本想等著長孫在她身邊睡下的時候再問,奈何經(jīng)不住周公的考驗,沉沉的睡下了。
其實不僅李世民在找步虛和尚,李寬也曾吩咐過,只是他的勢力盡在長安城中,而步虛和尚又云游四方,還未找到而已。
“陛下,是否打算讓寬兒處置步虛和尚。只是寬兒向來寬厚,恐怕”
對于步虛和尚,李世民不想多說,自然而然的將話題扯到了李寬身上。
“寬兒確實不負(fù)當(dāng)年貴妃娘娘賜名,倒是寬厚待人今日朕召見薛萬徹,沒想到薛萬徹反而拒絕了朕。”
“薛萬徹大膽。”
“觀音婢切莫動怒,聽朕一一道來,當(dāng)初薛萬徹逃往南山為寬兒所救,朕今日在薛萬徹口中聽到”
斷斷續(xù)續(xù)的將薛萬徹在兩儀殿中的情況說明,長孫恍然大悟,也不起怪李世民為何沒有怪罪薛萬徹。
“寬兒仁厚,臣妾早有所知,只是寬兒的性子。”頓了頓,向李世民建議到:“陛下,寬兒畢竟是皇室子弟,是不是讓寬兒進宮進學(xué),畢竟桃源村只有徐文遠(yuǎn)一人,怕是難以教導(dǎo)?”
長孫的話符合李世民的心意,畢竟李寬對他的態(tài)度,確實應(yīng)該讓李寬進宮。雖說桃源村里皇宮不算遠(yuǎn),但是也不算近,況且他身為帝王,又怎能常常去桃源村看望李寬呢?
進宮之后有長孫教導(dǎo),還有李母從旁勸說,加之李寬在宮中,他也能時時照看、與之親近,總能化解李寬心中的怨恨,李寬遲早能與他親如父子。
想到此,李世民高興的大笑,考慮到同屋中的女兒,便止住了笑聲,壓低了聲音,“就依觀音婢所言,朕明日便下旨讓他進宮。”
見到李世民如此高興,長孫不想讓他不痛快,可是有些話又不得不說,“陛下,此事尚且需要時間,畢竟太上皇對寬兒疼愛有加,自退位之后便住在寬兒府上,此事恐怕要看太上皇的意思而且若無太上皇勸說,只怕會激起寬兒逆反的心思。”
李寬會叛逆,這點不在李世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若是李寬敢違抗圣旨當(dāng)初也不會讓李母進宮了。不過李淵的態(tài)度,確實值得他深思,畢竟李淵是他老子,又是李寬名正言順的祖父,若是李淵強行讓李寬留在桃源村,就是他下旨也沒有用。
至于如何讓李淵答應(yīng),便成了問題的所在。
若是李淵答應(yīng)李寬進宮,按照李淵對李寬的喜愛自然會回宮,當(dāng)初為李淵在桃源村修建的宮殿沒意義不說,還得讓李淵壓著,畢竟李淵乃是上一任的皇帝又是他老子,自然像現(xiàn)在這般痛快,真真做到了一言九鼎,所以李淵回宮這不是他所愿意的。可若是李淵不答應(yīng)李寬進宮,他所想的一切就不會實現(xiàn),修復(fù)父子關(guān)系就成了一個難題,這便讓李世民犯難了。
思索良久也沒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好放棄了明日下旨召李寬進宮的打算。
“罷了,此事等太上皇回來再議。”隨即嘿嘿一笑,“觀音婢,此時也該就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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