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天花,李寬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莊戶們一個個的死去,看著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桃源村成為一處絕地,畢竟妞妞一直在學(xué)舍進學(xué),感染的人可謂是遍及桃源村。雖然知道牛痘的法子,但是牛痘之法只能預(yù)防不能治愈,他無能為力。
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他幾乎已經(jīng)能肯定妞妞是生水痘,雖然水痘也有致人身死的危險,但總比天花好的多。況且孫道長是今日才發(fā)現(xiàn)妞妞生水痘的,那就代表出病癥處于早期,想要治愈幾乎沒有問題,而他恰恰知道治愈水痘的藥方。
“師父,弟子大概知道妞妞得的什么病,應(yīng)該不是天花,只是弟子尚未見到妞妞不敢確認,您現(xiàn)在讓王翼把妞妞帶來,待弟子見過之后方能確認如何用藥。”
“你小子真能確認不是天花,真有辦法治愈?”
應(yīng)該兩個字,李寬特意加重了語氣,結(jié)果很明顯,被孫道長自動忽略了。
人的本性都是如此,對于不想聽到的消息便會自動過濾掉,就連師父這樣的方外之人也不列外。
心中感概了一句,說道:“徒兒見過妞妞之后才能確認。”
“好好好,為師這便去把妞妞帶來。”孫道長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見到孫道長的背影,李寬突然一拍大腿,大喊道:“師父,記得帶口罩啊!”口罩是為了在磚瓦窯和水泥窯的工人做的,質(zhì)量一般,但是總歸比沒有要好。
不管李寬能不能治愈,不遠處的莊戶們?nèi)颊驹诓贿h處朝李寬跪下了,面帶死灰的臉上總算出現(xiàn)了一絲絲笑意,死寂的眼神之中也出現(xiàn)了一絲絲希望的光芒。
“寬兒,你真能確認不是天花,真有治愈之法?”自李寬跑回來之后,李淵也跟著回來了,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孫道長是李寬的師父,連師父都沒有辦法,難道做徒弟的還能有法子?
“祖父,孫兒亦不敢肯定要見過之后才能確認。”李寬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鲋螅^續(xù)說道:“若是天花,孫兒也沒有辦法若是所患之病如孫兒所猜測那般,孫兒還是有把握治愈的。”
其實,天花與水痘的早期癥狀有些相似,都會呈現(xiàn)發(fā)燒,出紅疹起泡的癥狀,而大唐的醫(yī)療可沒現(xiàn)代社會的發(fā)達,哪有人知道水痘一說。或許發(fā)生過水痘的病例也讓行醫(yī)之人當(dāng)成了天花來處理,畢竟水痘和天花前期癥狀相似且都具有傳染性的。
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天花就要見生病的妞妞,李淵哪能讓他見,寒聲道:“自古有言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不能見妞妞,若妞妞所患確乃天花,那該如何是好。”
李寬正要開口說話之時,一隊威風(fēng)凜凜的士卒手持長戟,要跨橫刀,騎馬而來,帶隊之人還是熟人杜如晦。李寬感覺有些好笑,兵部尚書竟然管起疫病來了。
轉(zhuǎn)念一想,也對,天花危害太大了,要兵部尚書調(diào)兵封鎖也能說的過去,況且杜小葉還在桃源村之中,杜如晦前來也不奇怪。
“臣拜見太上皇,拜見楚王殿下。”躬身行禮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朝李寬問道:“殿下,為何桃源村會發(fā)生天花,犬子至今情況如何?”
李寬愣住了,這讓他怎么回答,他也是剛剛才從長安回來,他哪知道杜小葉到底怎么樣了。
李寬搖了搖頭,杜如晦只感覺如墜冰窖,悔不當(dāng)初啊,若是當(dāng)初他沒有將兒子送來桃源村,現(xiàn)在也不至于落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下場。
杜如晦的悔恨的樣子落在李寬的眼里,可他卻沒有多說什么,愛子心切,他能理解。
與杜如晦一臉凄慘的樣子不同,孫道長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在王翼的門外大叫道:“寬兒回來了,說是有治愈之法,王翼你立即隨老道帶著妞妞去給寬兒看看。”
房門被踹開了,還是從里由外而踹開的,所以房門倒塌了,揚起了院中的雪花。
“孫道長,此此事可是真的?”王翼面露激動之色,話說的有些結(jié)巴,心情就仿佛不見天日的深淵之中突然迎來了一束溫暖的陽光。
“老道騙你作甚,快帶著妞妞走。”像是想到了什么,孫道長從懷里掏出了他所帶的口罩,說道:“把這個帶上。”
去的快,來的更快,還沒等李淵繼續(xù)說什么,王翼和孫道長便帶著妞妞來了,眾人猶如見鬼一般,連忙朝后退去,或許是太過害怕而跌倒在地的。
見李寬準備上前,李淵準備開口命人將李寬拉住,便聽到李寬的話音傳來,“皇祖父,不論是不是天花,孫兒都有把握治愈,您放心吧,若是您不然孫兒進去孫兒只好讓王翼和妞妞出來了。”
說不怒是不可能的,剛剛才說了沒辦法現(xiàn)在又說能治愈,你騙鬼啊!不過見李寬堅持,李淵盡管有些怒氣,但還是讓李寬進去了,因為他從李寬眼神中看到了自信。
從孫道長手中接過遞來的口罩,帶上之后讓王翼微微掀起了妞妞身上衣物,仔細看了看妞妞身上的水泡,李寬此時已經(jīng)有九成的把握確認妞妞生的是水痘而不是天花。
“妞妞,十日之前你是不是就感覺有些難受了,腦袋暈乎乎的?”李寬輕言細語的問著妞妞。
水痘的潛伏期一般是在12到21天,通常為十四天左右,李寬雖然有九成的把握,該問的還是得問問,時間確認之后方能真正確認下來,作為醫(yī)生,不論醫(yī)術(shù)如何,至少對于病癥要懂得什么是嚴謹。
無精打采的妞妞朝李寬點了點頭,一旁的王翼見李寬的臉上帶著自信,總算是活了過來,連忙說道:“王爺,妞妞前兩日曾說腹痛,也曾嘔吐過幾次。當(dāng)時我們以為妞妞是吃壞了肚子,只是讓孫道長開了兩副藥便沒在意,哪曾想到是天花啊!”
說完,王翼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一個八尺高的漢子,哭的就像是一個孩子。
“現(xiàn)在知道哭了,早你們干啥去了,妞妞十幾日前就不舒服,你們當(dāng)?shù)锏木谷灰稽c都未察覺,你讓本王怎么說你,妞妞是女兒身不假,可是女兒就不該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了?”教訓(xùn)完了王翼,李寬豪氣頓生,高聲道:“行了,別哭了,妞妞生的不是天花,不會有事的,就算閻王爺想要讓妞妞下去也要看本王答不答應(yīng)。”
李寬說完,沒多余的動作,一副你快謝恩的樣子。
“啪”,李寬的小腦袋挨了一巴掌。
“快說說,不是天花是什么?”孫道長豪不客氣的問道。
李寬幽怨的看了一眼孫道長,挺起胸膛:“妞妞的病癥,徒兒稱之為水痘,剛犯病之時可能與天花的癥狀相似,不過水痘有治愈之法,天花只有預(yù)防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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