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誰耶耶呢？
我耶耶那是你曾祖。
李淵很生氣，非常生氣，不踹兩腳平復(fù)不了他心中的怒火，所以哪怕李寬已貴為皇帝，哪怕李淵平日里比李寬還要注重皇帝的身份，李寬也被李淵踹了兩腳。
被踹的莫名其妙，李寬一時間愣住了，仔細(xì)看看了李淵，他有些愁苦，老爺子不會是得了老年癡呆癥吧！
顧不得繼續(xù)研究李道宗信件中的意思，李寬看著李淵問道：“祖父，您還記得咱們中午吃了些什么菜嗎？”
似乎還沒平息那句“我去你爺爺?shù)摹钡呐穑顪Y不滿的看著李寬，不說話。
李淵這樣的表現(xiàn)在李寬看來就是老年癡呆癥的表現(xiàn)，他使勁的回想著老年癡呆癥的早期癥狀。
癡呆早期好像是記憶障礙表現(xiàn)很突出，病人容易忘事，丟三拉四，初期表現(xiàn)為對近事的遺忘，如對幾小時前剛吃過菜的已不能回憶。隨著病情加重，遠(yuǎn)事記憶也受影響，如不能回憶過去的經(jīng)歷，有的病人表現(xiàn)為情感障礙，早期有情緒不穩(wěn)定，感情脆弱易流淚，遇事抑郁愁悶，為小事焦躁不安，害怕恐懼等。
回想起了癡呆癥的癥狀，李寬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祖父連中午的飯食都記不清楚了，肯定得老年癡呆有一段時間了，就今天舂米時候的情緒和現(xiàn)在的情緒，恐怕已經(jīng)到了中期了，這老年癡呆該怎么治呢？
不對，先確定到了哪一期，再想想治療的辦法。
李寬再次問道：“祖父，您還記得咱們今晚吃了什么菜嗎？”
總問他吃了什么菜，李淵漸漸平息的怒火騰的一下又燃了起來，朝著李寬又是一腳。
看來祖父老年癡呆真嚴(yán)重了，不會是到了晚期了吧！
所謂關(guān)心則亂，大抵就是現(xiàn)在的李寬，只見他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在李淵眼前晃著，擔(dān)憂的問道：“祖父，您知道這是幾嗎？”
“你這是在把祖父當(dāng)傻子耍嗎？”李淵咆哮。
李寬下意識的捂著耳朵，提起來的心瞬間落下，喃喃自語著，“看來不是老年癡呆癥，不是老年癡呆癥就好啊！”
一邊說一邊笑，笑著笑著臉色就不自然了，疑惑道：“不是老年癡呆癥，您老踹孫兒干嘛！”
老年癡呆癥，李淵沒聽說過，不過他也能猜到應(yīng)該是一種病癥，畢竟李寬當(dāng)時的擔(dān)憂之色騙不了人，李淵不由有些感動，但一想到李寬那句我去你爺爺?shù)模袆铀查g消散。
李淵不滿道：“我耶耶那是你曾祖。”
弄清楚了，李寬有些無語，“祖父，孫兒口中的爺爺并非您口中的耶耶，再者說孫兒是在罵長孫無忌，又不是再罵您。”
覺察到自己的話好像不對，李寬再次解釋道：“孫兒哪敢罵您，不對，孫兒又怎會罵您呢！”
現(xiàn)在的李寬，活脫脫的一副狗腿子的樣子，身份什么的，在他看來不重要，祖父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李寬的解釋，李淵有些悻悻然，不好意思問道：“長孫無忌怎么了，你罵他作甚？”
“您還是自己看吧！”
李寬將李道宗送來的信件遞到李淵面前，想到李淵有老花眼，他又將想見信件收了回來，坐到了李淵身邊逐字逐句的開始念。
李寬的動作，令萬貴妃和李淵不由的笑了笑，心里暖暖的，不怪他們偏愛這個孫兒，只因這個孫兒值得他們偏愛。
剛念到長孫老匹夫向陛下提議將云秀封為公主遠(yuǎn)嫁吐蕃，李淵沒出聲，一旁和小芷一起玩的安平瞬間大喊道：“大哥不能讓云秀姐姐去吐蕃。”
安平和李云秀認(rèn)識，李寬知道，畢竟當(dāng)年兩家關(guān)系親密，時常見面，但若說關(guān)系有多親密，李寬不認(rèn)為。
李云秀是真正的貴族，這并非說她的身份，而是那種性格，貴族的性格，溫婉有禮之中帶著一絲高傲，婦人禮教深入到了骨子里，而安平跟著李寬自然對禮教不太看重，也不能說安平?jīng)]有禮數(shù)，只是不像其他貴族那么恪守罷了。
而，還未離開長安之時，安平那時才四五歲的年紀(jì)，自然活潑的像小男孩兒一樣，像小男孩兒一樣的安平自然不得李云秀喜歡，安平和李云秀之間關(guān)系并不怎么親近，所以安平的反應(yīng)讓李寬愣住了。
就在李寬愣神之際，安平已經(jīng)跑到了李寬身邊，抓著李寬的手臂使勁搖，“大哥，不讓云秀姐姐嫁去吐蕃好不好？”
“你何時與云秀那丫頭如此親近了，她嫁不嫁去吐蕃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你嫁去吐蕃。”李寬打趣道。
“云秀姐姐對我很好啊，前些年母后去世，我去長安守孝，云秀姐姐幾乎一直陪著我，大哥不要讓云秀姐姐嫁個吐蕃蠻子好不好。”
“好好好，你別搖了，再搖下去，大哥的手都要被你給搖斷了。”
“真的？”
“君無戲言。”
兄妹二人的對話，不由的讓李淵皺起了眉頭，不滿道：“和親乃關(guān)乎一國大事，豈可為了一己之私，誤了一國大事，就算你小子與長孫無忌不睦，也應(yīng)克制，找其他辦法報這一箭之仇”
話沒說完，李寬打斷道：“祖父，認(rèn)為孫兒不同意和親僅僅是為了安平的請求和長孫無忌不睦關(guān)系？”
“難道不是？”
“非也非也。”李寬搖頭，打發(fā)走了身邊的安平，笑道：“在孫兒看來，以和親求兩國和平簡直可笑。”
李淵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孫兒對和親竟是如此評價，雖說他在位期間沒做出和親之舉，可自古以來和親之舉數(shù)不勝數(shù)，難道歷史上的歷任贊同和親之舉的帝王都是可笑之人。
所以，李淵有些不滿，“如何可笑了？”
“祖父國與國之間講究的是利益，區(qū)區(qū)一女子能左右一國政策？以和親之舉求兩國和平不是可笑是什么？”一邊解釋一邊聞著飄到鼻孔里的山楂味，李寬不禁有些口渴，笑道：“祖父，給孫兒喝兩口，解解渴。”
“你這孩子。”一旁的萬貴妃笑了笑，將手里的碗遞給了李寬。
喝了兩口，李寬繼續(xù)說：“您看看大唐世家之間的聯(lián)姻情況就可以看出來，一旦關(guān)乎到自家利益時，您看看世家家主何曾因為一個女子有所動搖，該出手時就出手，一點情分也不講，百年交情的世家皆是如此，難道您認(rèn)為一國之君的魄力還比不上世家之主？”
“那如何能相提并論。”李淵明顯不同意李寬觀點，教訓(xùn)道：“從古至今，凡兩國和親必有多年的安定，可報一國多年安定，妄動刀兵只會讓百姓受苦，非明君所為。”
“您說的多年是幾年？十年還是百年？”
聽到李寬這么一問，李淵沉默了，盯著手中碗陣陣出神，像似在回憶歷來的和親究竟平息了兩國多少年的安定。
見李淵n，李寬咳嗽了兩聲，令李淵回神后，長嘆了一口氣道：“細(xì)數(shù)歷來的和親，超過十年已經(jīng)算不錯了，既然十年之后要打為何就不能現(xiàn)在打？凡提出和親之國，必乃弱國，既然對方乃弱國，我乃強(qiáng)國，那我為何要與之和親？為何就不能掃滅他，將其歸于我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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