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不認(rèn)識夜淵么?”
小春拘謹(jǐn)?shù)負(fù)u搖頭:“從沒聽說過。”
棲梧觀察她的神色,覺得她不像說謊,這么小的孩子,眼睛里是藏不住秘密的,他索性換了問題:“那公主找人把你們接到祁府,她又讓你們做了什么?”
小春也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就是陪她聊天,插花嘍。”
棲梧心思暗轉(zhuǎn),從這倆孩子身上,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了,便用一種嚴(yán)肅的口吻告誡他們:“你們記住,等回了府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對任何人都不準(zhǔn)說,知道了么?”
倆孩子不約而同地點(diǎn)頭:“哦。”
聽了他們說的,幽夢百感交集,祁妙和棲梧對于自己和夜淵的關(guān)系,還是十分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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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稚進(jìn)入風(fēng)華樓幽夢香閨時,她正坐在鏡前,手里把玩著夜淵那支流云墨玉簪。
蘇稚望著她背影喚道:“公主。”
幽夢轉(zhuǎn)回身,莞爾一笑:“你來啦?”
蘇稚眼尖地看到她手里的簪子,暗暗思量著,臉上淡然如常:“公主隨沈香師閉關(guān)習(xí)香可有收獲?”
“受益匪淺。”幽夢也對他演戲,“聽說我不在這些日子,你時常回樂坊?”
“是,去教教孩子們樂藝。”
幽夢又問:“榮叔、韋叔,還有靈修姐姐,他們可還好?”
他淺笑:“都好,都盼望著你去呢。”
幽夢微微一想,笑意明媚:“明日我正好得空,和你一起去看他們。”
他亦從容應(yīng)對:“好。”
幽夢心里推敲著,這蘇稚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眼神的溫度和夜淵是截然不同的。
她站起來,溫柔地凝視他:“禾雀,你過來,靠近一些。”
蘇稚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身前,她仔細(xì)打量他的五官,這張臉,真的和夜淵一模一樣啊。
“公主緣何這般看我?”他眸色流露幾分詫異,又有幾分打趣的味道,“可是多日不見,都不記得我的模樣了?”
她伸手撫摩蘇稚微涼細(xì)膩的面龐,眼神如癡如醉:“我是在想,上天還真是偏心,怎能將蘇郎生得這般俊美?”
他握住她的手,眼含清笑:“上天難道對你不偏心?”
幽夢嬌媚地低眉一笑,拉著他手道:“來,你坐下。”
她扶他坐在鏡前,拿起梳妝臺上的雕花木梳,像是心血來潮地為他梳理青絲,她一邊梳一邊驚嘆:“蘇郎這頭烏發(fā),其光可鑒,就和剛織的緞子似的。”
說著,她拾起夜淵那支簪子,插進(jìn)他的發(fā)髻里。
“讓我瞧瞧。”
她扶他肩頭,讓他正面向她,那簪子在他發(fā)上,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
她含笑欣賞著他渾然天成,無可挑剔的美貌:“這支墨玉簪很是襯你。”
蘇稚心知她在試探自己,優(yōu)雅地瞬了瞬目道:“公主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幽夢隨手撩起他肩頭一綹青絲,弦外有聲地問他:“你說,像蘇郎這般如珠如玉的相貌,世上可還再找得出第二個?”
他泰然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我聽說雙生子時有長一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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