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么說。嘟嘟和梅梅哭得更厲害了，嘴里一個勁的叫著麻麻粑粑，一聲聲稚嫩的童音斷斷續續撞擊在我心上，要不是君淵擁著我，我肯定沖進去把她們擁進懷里。

    我身子一軟跌倒在地上。朝著陣法又爬進一些，“別哭好不好，對不起，是麻麻對不起你們。”

    嘟嘟和梅梅哭著拼命搖頭，話都說不出全剩下抽噎了，分不清她們想表達什么。

    她們倆哭著哭著面色越來越蒼白，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嘟嘟原本坐著，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我心頭一驚，趕緊問圓陽子，“怎么回事？”

    “一刻鐘要到了。”圓陽子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怎么這么快！”

    我感覺才沒說兩句話，怎么就十五分鐘了！！

    梅梅也伏在地上，兩個孩子像是虛弱的病人，倒在地上眼淚盈盈的看著我。朝我伸出小手。

    “對不起，是麻麻對不起你們！！”我撕心裂肺的吼出聲，內疚不舍席卷我內心，我想也沒想就甩了自己兩巴掌，“是麻麻沒照顧好你們。是麻麻沒有做好母親的責任。”

    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范相同的錯誤。

    “麻麻不要……”

    “麻麻是最好的麻麻。”梅梅翻了個身，伏在地上朝我爬過來。

    嘟嘟稍微虛弱些，但也掙扎著爬到我面前，我哭著不斷搖頭，看著她們那樣苦苦掙扎的樣子心如刀絞，開始有些后悔讓她們活過來了，早知道，就偷偷送她們去投胎好了。

    連君淵都忍不住落淚，伸手想觸碰兩個孩子。

    嘟嘟和梅梅爬到陣法邊緣望著我，哭著哭著突然又笑了，“麻麻，你別哭。”

    “麻麻，我們投胎以后還能做你的女兒么？梅梅還想做你女兒。”

    “嘟嘟也想。”

    我捂著嘴任眼淚流淌，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喉頭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君淵點點頭，“肯定會的，你們永遠是我們的女兒，這一世，我們沒盡到父母的責任，如果有來世，粑粑和麻麻一定讓你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嘟嘟和梅梅都笑了，“有粑粑和麻麻就夠了。”

    突然，嘟嘟視線到處看，看到光頭又癟癟嘴。“我還要光頭叔叔。”

    別看光頭五大三粗的漢子，早就哭得眼淚淋漓，在旁邊不知道抹了多少回了，聽嘟嘟提起自己的名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看過去，要是別人早被嚇跑了，可嘟嘟和梅梅一點都不怕。

    君淵偏了下頭，示意光頭趕緊過來。

    光頭求之不得，嘴角一抽眼淚婆娑的大步過來跪到嘟嘟和梅梅跟前，“乖乖去投胎，光頭叔叔一直等著你們，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到時候光頭叔叔再讓你們睡肚子。”

    “恩。”嘟嘟帶著眼淚笑了，看向光頭身后的張美櫟，“光頭叔叔你有媳婦了還能和我們一起睡么？”

    張美櫟滿臉尷尬，“我不是他媳婦。”

    嘟嘟聽了有些失落，梅梅立即補充說道，“光頭叔叔挺好的，我都想做他媳婦，可惜我要去投胎了，姐姐你做光頭叔叔的媳婦吧。”

    兩個小孩成媒婆了，你一言我一語給光頭說媒，氣氛總算緩和些，不知道是為了讓嘟嘟和梅梅走得安心還是什么。張美櫟竟然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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