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在收厲蠱的溪澗里我親眼看著她化身為藤想收服厲蠱,最后卻被厲蠱給化成了一團焦炭了。
后者元辰夕對付我根本沒必要躲在后面,他現在一出手一個手指頭我都對付不了。
但柳娃子卻不同了,在蠱洞里時袁仕平雖說把他困好,但后面過于混亂,加上又急著出洞,我們竟然沒有人記得他這一號人物。
現在看著手里的藤子,我這才想起來,柳娃子可能沒有死!
“張陽?”果然我一扯動藤子,林子里邊一個十來歲卻明顯沒有長高多少的伢子就慢慢的走了出來。
對于柳娃子我一直以來都是很同情他的,畢竟他心性能變成這樣,是被他親生的母親給虐待而成的。
但他也沒必要因為這個,一次性殺了他家里好幾口人,又因為別人笑話了他一下,就直接動了殺心。
“柳娃子!”我抬起桃木劍,運氣一揮,將藤子揮斷朝他道:“好久不見!”
“張陽這幾年很努力練功吧?比以前只會用符好多了!”柳娃子臉色發黃,居然用極其大人的語氣朝我說道。
“這重瞳子是你引來的?”我這時終于明白為什么重瞳子會知道蠱洞里的事情了。
柳娃子引著腳下的肉藤嘩嘩的響,朝我呵呵的笑道:“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死,而且我會跟以前一樣想吸干你的血肉!”
我心里頓時就是一陣反感,這娃仔跟著田大收不知道多長時間,但心性已經很是陰暗了,早除才是正道。
忙引著劍就要朝他刺去,就見他朝我詭異一笑,身后一根藤子朝我一甩,一個人就掉到了我面前。
柳娃子從身后甩來一根藤子,下面掛著一個人,那人掉到我面前之后。還死死的咬著藤子不啃松口。
正想這大紅也算是夠勁了哈,被柳娃子捉住了,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咬著藤子不松口。
可伸手去一撫大紅,看著她嘴角流出的一絲絲鮮紅的東西,立馬就打翻了剛才的設想。
柳娃子的藤是肉藤,里面全是從尸體里面抽出來的血肉,他就是剛吃這個維生的,估計大紅不是咬藤子而是在吃東西。
柳娃子也冷笑一聲,自己一抽藤子應著大紅的嘴處一斷,轉身就朝林子后面退走了。
我一把將大紅拉了起來,這貨一只手抱著藤子還在用力吸。另一只手抱著牌位還不松手。
伸手就想把藤子從她嘴里抽出來,抽了幾次卻沒有抽動,正想發火,卻見那藤子的另一頭完全看見,忙順著藤子朝后一看卻見是整個都伸進了牌位里面去了的。
頓時頭皮就是一麻,一把就將肉藤從大紅嘴里掏了出來,伸手捏著藤子還想用力從牌位中間抽出來,就感覺手上一沉,那根藤子竟然被一股大力吸進了牌位里面去了。
我手被拉得火辣辣的生疼,眼睛看著那一塊在我房間柜子頂上放了三年多的牌位,一時之間瞠目結舌。
這牌位里邊住著一個要吃東西的主嗎?那這么多年里。它吃的是什么?
我這樣餓著它,會不會恨我啊?
“啊!”重瞳子捂著眼睛在地上慘叫的翻滾,我忙回過神看了看他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就聽到林子里邊滋滋聲還是不停,忙大叫著師叔進來,又用捆仙繩綁好重瞳子,拉是不想拉他的,大紅我也不敢讓她一個人回去。
只能動用最原始的工具,張嘴朝外面大喊大叫。
不一會,師叔沒有來,厲蠱倒是極為高興的跑了回來,十分心滿意足的朝我打了個飽嗝,還學著陰龍那貨的樣子,吐了半截魂絲給我。
我想著回去之后,一定要給它多加訓練。護主才是本命蠱應該做的啊!這貨居然跑出去一雪自的前恥,卻完全不管我這個主人可能會沒命!
不一會陰龍嘶拉著蛇信也飛了過來,它依舊是極其得意的抬著黑眼圈轉著豆丁眼看著我。
我一把將它揮下,看著從外面跑進來的師叔和胖妞。
他們倆身上都留下不少痕跡,看樣子外面活尸不在少數啊。
讓師叔拖著重瞳子出去,可他又受不了重瞳子捂著眼睛慘叫,對著他的頭重重一拳打暈道:“據說重瞳子的眼睛敏感異于常人,受不得半點傷害,你這都刺瞎人家了,還不打暈止痛,人家這得有多痛苦啊!”
師叔現在是生意人。這黑白顛倒的本事十分之強大,我也懶得去說他暴力,朝胖妞一點頭,扯著大紅就出了林子。
屋前的空地上面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斷手斷腳,但看著卻又極奇惡心,那些手腳上面纏滿了根須須,想來是柳娃子走之前還不忘浪費這些好東西咯。
空地前還留著兩個大大的人形黑印,看著陰龍得意的樣子,就知道是它的功勞了。
厲蠱十分不服氣,展著周邊拉著我,在心底一個勁的叫我去林子里看它的功績,我忙安慰它。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這兩貨和平相處幾年這個時候開始較勁了。
師叔打了電話給高局,讓他來接走重瞳子,然后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又自己動手往那些人骨頭上灑了些雄黃混著高度酒燒掉,我在旁邊布了一個引路的陣法,讓這些靈體走好。
然后拉著師叔進去,跟他說了大紅的情況跟那些個牌位的詭異。
他一用力就給我頭上來了一巴掌道:“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不知道能不能說我忘了,可我真不記得有這么一件事了!
兩人用雞腿加荷包蛋都沒有從大紅手里哄走那些牌位,最后我耐心全無,直接動用**術,將大紅手里的牌位搶了過來。
陰龍對這牌位一直很有興趣,又很久沒玩了,拉著厲蠱兩個就開始從一個個的牌位中進去出來,出來進去。
師叔又著重問了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感覺里面有東西在吞肉藤,我伸出我的手給他看,上面還留著一條淡淡的抽痕。
那吸進去的速度和力度都十分之快,在我手心里扯出了一條明顯的印記。
師叔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門道,問知道這事情的人有多少,我數了數也就那么幾個人吧。
可能最先知道這些牌位有問題的倒是肖美蘭那個師父,跟著就是我跟長生,還有胖妞,然后是魏燕,當然還有能一進屋就能找到的大紅。
不過柳娃子明顯就是不認貨的主,大紅都被他釣上勾了,他還扔回來!
師叔左右翻看了半天,跟胖妞兩人一塊戳了戳就是進不去。
我看著他們倆拿著一塊牌位,跟另兩個有得一拼,實在是沒耐心了,用力將手在他們面前一伸,整只手就進去了。
“你能伸進去?”師叔整個人都呆了,愣愣的看著我道:“這怎么回事?你的手呢?”
我愣愣的將手抽出來,這件事從那次住院時我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機會說,后來也忘了。
看著師叔吃驚的樣子,我也是挺郁悶的。
阿紅一邊看著陰龍和厲蠱玩得開心,也跟著從胖妞身上出來,展著翅膀吱的一聲叫就想沖進去。
“砰!”
結果!結果……
這貨直接撞翻在桌子上,又翻不了身了。
“我來玩!”大紅吃肉藤吃飽了,是心滿意足的飽,也跟著陰龍將手伸進去,又抽出來,玩得呵呵的笑。
“你們?”師叔看了看我,又瞄了瞄大紅,忙一把將所有牌位抱在懷里道:“這東西現在歸我,陽妹你去睡覺,明天請假去玉皇宮呆著!”
我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聽見大紅一聲嚎,然后師叔抱著牌位就進房間了。
陰龍了厲蠱從桌上爬起來,回到我身上,這兩貨居然還有意思安慰我。
看看時間,馬上就要天亮了,我躺在**上心里又亂成了一團麻,柳娃子居然還沒死,那么湘西那些老不死的也不會沒死吧?
一想到這里,我腦中突然有一個吃驚的想法,猛的從**上坐起,飛快的跑到胖妞房里道:“你說柳娃子會不會吞了那些沒死的湘西老不死啊?”
胖妞也正捏巴著眉頭,見我過來忙拉著我道:“我也在想呢!”
兩人也是說了一通也是一團麻,元辰夕沒死是知道的,可如果柳娃子沒死元辰夕怎么可能不管他?
他也算是田大收的徒弟啊?
還有一個更離譜的事情,明明田大收就是因為胖妞死的啊?柳娃子為什么只找我,而不找胖妞?我這得有多冤啊!
越想越頭痛,我就干脆在胖妞的房間里睡,可大紅又找了過來,三人塞一**上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都快中午了,我趴在**上打了電話給我和胖妞請了病假,何老師雖說沒罵人,但語氣也不是太好,中考快近了,讓我們抓緊點。
起來之后師叔已經不在家里了,牌位也全部帶走了,在房間留給我一張紙條,說是叫袁仁平來接我,讓我跟胖妞去玉皇宮住一段時間。
紙條還沒看完呢,就聽到客廳里袁仕平跟胖妞說話的聲音。
走出去,袁仕平朝我笑了笑道:“丁先生交待,說一定要早點來守著帶你去玉皇宮,但不到十二點你肯定趁著不用上課偷懶睡覺!”
我笑了笑,聽話的收拾好東西跟袁仕平出門,在車上我就添油加醋的把那公交車的事情跟他說了,還特意形容那司機死得多慘,又說自己對于司機的死有多愧疚。
袁仕平出身正派,對于這種維護正道的事情看得很重,聽我一說,立馬表示出一定要將這公交車給毀掉的決心。
我忙從一邊道:“我在那上面布了符紙,晚上我們就一塊去!”
“嗯!這事丁先生也跟我交待了,但是他也說你一定不能去!”袁仕平又朝我笑了笑,見我失望又跟著道:“柳娃子會回來找你,如果我不跟在你身邊,我也不放心!”
一想到柳娃子我就一陣心煩,不過袁仕平也算是明理的人,在玉皇宮吃的素餐,然后又跟著袁仕平打座練了晚課。
夜色一下來,我就用順著符紙的引線,開著車載著大紅胖妞袁仕平朝郊外走去。
一路開到了楊村以外,在一個廢舊的公地上,終于符紙不動了。
我忙踩住剎車,飛快的下車去看。
只見那輛公交車經過昨晚我們的摧殘更加破爛了,正一動不動的停在那里。
邊朝公交車走近,我邊在想,沒有了那個司機,這公交車還能開嗎?
可一走到公交車邊上時,發現這車的靈性已經裉去,跟一輛普通的破車完全沒有半點區別。
我試著推開前門,發現門還能打開,抬腳就想上車看看昨晚那些肢體還在不在,可一抬腳,就發現在前門上車投幣的地方有一道黑亮的光線順著車門開閃了一下。
忙引著神火符一看,只見有一塊漆黑發亮的鱗片安靜的躺在那里。
我看著那塊安靜的躺在那里的鱗片,一時之間竟然都不敢確定自己真的看到了,引著神火符慢慢的彎下腰。
撿起那片鱗片。入手冰冷,而且看鱗片上的紋路,黑蛇已經長大了不少?
只是這公交車上居然還有東西能傷了長生?
“這是黑蛇的鱗片?”袁仕平跟著上來,看著我手里的黑蛇鱗道:“不可能啊!長生三年前蠱術就已經高過苗老漢了,又吞了龍鱗跟句芒,應該難逢故手才是!”
握著那塊鱗片,我上下打量著公交車,這才發現這公交車比昨晚我們下車時更爛了,座位幾乎全部都被打散了,夾著座位下面有著些干枯了的柳葉以及黑色的血跡。
另外的都都是一團混亂,有藤子有斷手斷腳,還有無數蟲子的尸體。從這些上面完全看不到長生碰到的是誰。
撿起一根藤子扭斷看了看,里面雖說已經干了,放在鼻子下一聞還是有著濃濃的血腥味。
大紅一上公交車就怕得很,用力扯著我的衣角道:“我們走吧!”
“你看看這個是黑蛇的鱗片嗎?”我將手里的黑色鱗片遞給大紅道。
“長生!”大紅在公交車上一蹦,拉著我高興的道:“我們快去找長生吧!找長生!”
看著大紅這么高興,我朝好笑的拍了拍她的頭。
如果真是長生,都到了懷化了,他愿意怎么會不來找我?
他這是還在避開我啊?
“看這樣子就是在昨晚吧?”袁仕平左右看了看道。
我算了下時間,卻又感覺不對,如果是在重瞳子去找我之前長生來的話,那重瞳子就不可能去找我了。那就是說長生是在后面才到這輛公交車上來的?
可那時重瞳子已經在我們手里了,柳娃子還到這公交車上來做什么?
“世間人最有靈性,經人多的東西慢慢的就會沾染上一點。就跟卜算之術要用銅錢一樣,因為經手人多,有了靈性就好感應。”袁仕平見我沉神,娓娓地道:“這公交車看樣子是懷化第一代公交車,用的年限肯定比較久,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靈性,也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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