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似乎在鮮血的浸泡下越發的軟弱,心里一急,看著小白竟然感覺有點心酸。
現在中坡山一個小農莊里。而且還沒有人知道我們來了這里,如果這木磨不會停的話,胖妞和師叔苗老漢他們會被磨盡,王婉柔雖說是個靈體但這木磨是以磨小鬼出了名的。
那我和長生就會被這一身毒給毒死,大家都要死在這里了,只有小白還有幸留得一條命。
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啊,師父的靈體,養蠱神的秘密還有是誰在背后操控,這個時候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想著想著我就感覺臉上一陣發熱,跟著就聽到小白一大喊道:“姐姐!姐姐!”
心里跟著又是一酸,我竟然能感受到小白心底傳來的驚慌聲,然后眼淚就又流得越發的厲害了。
“。“ !”
我正想著至從碰到小白之后我的眼淚就多了許多。耳這就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小調,跟木磨竟然一頓就慢慢的停了下來。
“張陽?”王婉柔與胖妞對視一眼,沉沉的看著我道:“你能不唱了嗎?”
我猛的一抬眼,看著王婉柔和胖妞似乎就是一陣腥紅。耳里竟然還有著那熟悉的調子。
“姐姐!”突然小白朝我輕喚了一聲。
心里那股酸澀剛剛一去,我想著扭頭去看長生,就聽到嘩的一聲,那木磨竟然一下子就裂開了。
“你這敗家妹佗!唱啥子歌咯!”苗老漢朝我大吼一聲,指著破成了幾大塊的木磨道:“這咋辦!”
“合好用點東西扎扎吧!”師叔見不得別人罵我,開口解圍道。
似乎為了拆他的臺,他話音一落,那把木磨竟然又飛快的碎成了幾小塊,目測之下能合也合不成了。
師叔當下也是欲哭無淚的看著我,愣愣的道:“這調子的威力還真的是大!”
“姐姐!”小白似乎也被說得十分的委屈,眼淚汪汪的看著我道:“壞了的話姐姐的傷……”
這小胖子還朝前想爬到浴桶里來,他剛一抬腳就踩到了碎成了木塊的建木之上,跟著立馬就被踩成了木渣。
“你這小子比你姐姐還敗家!”苗老漢正好彎身想去撿那些木塊,立馬指著小白破口大罵道。
我全身還是無力,但一想到建木結我們的重要性,只得免強從浴桶中朝外趴著看了一眼那碎片,一趴上去就感覺鼻尖一陣溫熱,鼻子里竟然飛快的朝外流著鮮血,跟著碎成了渣的建木竟然跟海綿一般將我的血吞了下去。
“嘶!嘶!”
陰龍似乎十分心痛,想去舔我的血,要蛇信朝一展出來,就立馬縮了回來,飛快的跑了一邊,兩個豆丁眼十分精神的盯著那一團建木。
“嘩!”
我剛伸手捂著鼻子就聽到嘩的一聲,建木竟然受了什么聚力一般,猛的合到了一起,跟著師公身上一鼓一塊爛木頭就飛了出來撞了上去。
“這是?”王婉柔看著就是一驚,她話音剛剛一落就見苗老漢腰間也是一鼓,幾塊黑黑的牌位也從他腰間飛快的溜了出來,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塊。
“這就是建木!”突然一個沉沉的聲音在我身后道。
我忙扭頭一看,就見長生睜著黑如點漆的眼看著建木道:“破而合,蠱神之血而融!”
“啥?你這小子說啥?”苗老漢瞪大眼死死的盯著長生,似乎還想說話,兩只黑眼立馬就好像要瞪下來一樣。
“咝!”
我原本扭過頭沉沉的看著長生的,就聽到后面一陣陣的吸氣聲,忙扭頭朝后一看!
“吡!”
我自己竟然也跟著就是一口大氣,這也太怪了吧?
跟長生連夜趕到大松村就是為了聽那個老者的找棵有靈力的老樹將建木埋下去好長芽這樣我們就以解石棺的蠱了,魏廚子就是那棵古松的樹靈,樹卻被砍了,我們本以為再也沒有戲了的。
這會沒有靈樹也沒有埋下去隔個十來年,這建木就這樣自己將所有的木頭全部都融在了一塊,然后慢慢發出了兩片嫩芽。
沒錯就是兩片嫩芽,不是綠色的,是鮮紅的兩片嫩芽,透明的長在剛融成一截圓木的建木之上。
“這建木以自己融合?”胖妞這時已經瘦成了個瘦子了,十分吃驚的盯著我道:“你們從哪里找到了這么多?”
我還沒有答話就被長生從浴桶里撈了出來,將我朝地上一放道:“毒已經沒事了!”
這才發現原本僵硬的身子已經沒有了這種硬感了,反而十分的輕松。
長生一出來,立馬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拉起建木就扯下上面兩片葉子朝我嘴里一塞,然后將建木朝懷里一抱道:“我們回去找魏廚子!”
“好!長生伢子做得好!”師叔拍著手就大贊道。
那葉子竟一入嘴就化了,完全沒有樹葉應該有的清新的味道,反而是一股怪怪的腥味。
“該死的長生伢子!”苗老漢差點跳起來,指著長生道:“這東西來之不易啊,你就這樣給陽妹仔一個人給吞了?”
王婉柔也張大著嘴不知道如何是好,愣愣的道:“現在解了蠱,萬一……萬一……”
“有我在沒有萬一!走!”長生一把抱起我,朝外面邊走邊道:“那個女人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誰!”師叔對于美女向來抱以十二分的好感,立馬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兩眼巴巴的看著長生道。
我看著長生眼里了然的神色,突然感覺我好像也有點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
能長得如些美艷,還有這樣的本事,并且術法這么厲害,能操控那些符文還救走了盧總,并且做的事情都這么忍心。
更重要的是她說我們害死了她的徒兒,似乎還真的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只是我們所有人都未曾想過這么一個人……
“你是說那個剝大紅皮的女人的師父嗎?”我抬頭看著長生,身體卻努力的感受著那兩片腥紅的建木葉的作用。
似乎讓我失望了,那兩片葉子除了惡心我一下之外沒有半點感覺,我只得放棄了。
“那個剝皮女?”苗老漢猛的吃了一驚。愣愣的看著我道:“她還有師父?你們怎么不早說?”
“不是都應該有師父的嗎?”小白理所當然的道。
我在長生懷里朝后面的苗老漢吐了吐舌頭,實在不好意思讓小白再跟他解釋一下什么叫“還有師父”。
王婉柔也聽過大紅的事情,聽我們這么一說,臉色立馬就是一沉道:“那樣的話,我們能麻煩大了!”
我立馬就感覺到她說的麻煩大了是什么意思了,那剝皮女明顯就沒有什么本事,大紅卻比她厲害多了。
一直都沒有人去想過這個問題,為什么大紅中了蠱之后就被這個女人給抓到了。
回到了丁家,魏廚子還在十分美滿的跟白貓一塊嗑著松子看著電視。
見我被長生抱回來,卻十分驚奇的跳起來道:“你身上的毒怎么解的?”
“建木!”長生猛的將那一截建木朝魏廚子懷里一塞,沉喝道:“我知道憑你現在的靈力也是以催生這建木的!”
“它活了?活了?”魏廚子猛的就跪到了地上,十分激動的摸著那一截建木道:“不能!不能!你們怎么將它復活的?”
苗老漢將魏廚子子往屋里一推,然后招呼著師叔將師公放在沙發上又布置了幾張消聲符,這才將我們這些也是稀里糊涂的人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魏廚子一聽到四頭犬和盧總頭上長角就一個勁的搖頭說不能,到后來說到那個美艷女人將盧總救走他就更不相信了,不停的搖頭說是我們騙他。
苗老漢講故事不是這么管別人的想法的。直接說到我磨著出血了和胖妞一沾磨就轉得飛快,然后小白和我就開始哭,哭聲一停建木就破了,然后就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就這樣?”魏廚子明顯還是不相信,摸著建木道:“其實建木從蚩尤死后就不能再上通于天了,留下的這一截建木其實是專來砍來抑制蚩尤的!而這個陽妹仔和小胖子是落花洞女所生,其實有兩點能!”
我聽著又是落花洞女,似乎一切的源頭就在那個虛渺的事情上。
“你不用放這么長的屁的,說正經的!”苗老漢十分著急的對著魏廚子大吼道:“我們誰還去管那些老八股啊,你直接說為什么建木會發芽就成了!”
“你愛聽不聽!”魏廚子沒想到有人還敢朝他叫板,一拍桌子道:“這兩個娃娃的老娘出身于神村,本身就跟建木有關系,又被人放在石棺里養著長大才生下他們的,所以又跟蚩尤有關。所以他們一哭就好像在剛才電視里所說的召喚一樣!你明白了嗎?”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胖妞一直都在云里霧里。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魏廚子十分輕視的瞄了胖妞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身上一股子的建木味道,你跟一棵樹沒啥區別,建木拉著你轉頂多就是看到了同類!”
“這么簡單?”我明顯的不相信魏廚子的解釋,想想又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見他又要瞪眼忙就朝他擺了擺手免強相信了,然后語速十分快的將那個能是剝了大紅皮的女人的師父的事情說了一下。
“真的?”魏廚子立馬就跳了起來,朝白貓大叫道:“我們現在就去!”
我看著這個向來在我眼里深情的人只得忙讓長生拉住了,小心的道:“要不你幫我們先解了蠱力,然后我們幫你去找那個女人?”
“你們不就是想破石棺嗎?”魏廚子拿著十分看不起的眼神瞄了我們所有人,輕嗤了一下鼻子往凳子上一坐道:“只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馬告訴你們怎么找剩下的石棺,還給你們所有從石棺里出來的人解了蠱,你們看如何?”
這么好的事情?
我只感覺好像那件事似乎是幫他恢復那棵古松。
“你說!”苗老漢顯然對于魏廚子能提出來的要求不是很看得上。
師叔和長生還想伸手去拉苗老漢,就聽到魏廚子猛的一拍大腿高興的道:“那好!等破了石棺她醒了之后,你們要幫我說好話讓她跟著我回大松村?”
“什么?”王婉柔吃驚的大叫一聲,最后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隨你吧!大松村也算個好地方!”
估計大家都沒有想到魏廚子說得這么正經的事情,就是幫他“追妻”,都停了幾秒才朝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其實心里對這位在山村村里呆了千年的樹靈已經十分的鄙視了!
魏廚子一下子興致就十分之高了,立馬開始指點江山,先讓王婉柔將大紅收進折扇里面,然后又讓長生用藤子纏住建木,他站在一邊嗑著瓜子啥事也不住。
我看著好像也沒我什么事,看著又破成了碎布的衣服和一邊躺在沙發的明顯不是很舒服的師公,想著將他抱出去順便自己也換件衣服下來。
魏廚子一見我動。立馬朝我大喝道:“你別走,等下你是最重要的!”
我嚇得差點跳了起來,瞄了瞄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我的小白,朝他笑了笑道:“小白。你去幫我找丁奶奶要兩件衣服好不好?”
“好!”小白朝我甜甜一笑,卻朝我跑了過來。
我正想著他是不是也跟魏廚子一樣要好處,就見這小胖子朝我點了點臉道:“親親!”
“一邊去!”長生臉上立馬一白,將小白朝旁邊一撥道:“快去!”
“姐姐?”小白這貨竟然立馬就開始睜大眼汪著水。
這小胖子自從我醒來之后就越發的像是小孩子了,我看著他水靈靈的臉,瞄了一眼長生好笑的彎下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好了,親了就親了,你也不能走!蔽簭N子將一顆松子扔進嘴里,朝我道:“你去扯下**單著就成了,你那點肉誰去看你的!小胖子跟你一胞所生,陰陽分化的,一個都不能少!”
得了!
我被這小胖子占了便宜,我無奈的朝長生翻了個白眼,朝魏廚子道:“請您指示我下步要做什么!”
“等下讓這伢子將蠱力輸入建木里面,我看看再說!”魏廚子竟然還好死不死的朝我揮了揮手道。
氣得我只差沒一口氣給憋死,瞪了一眼他只得想著以后將氣撒到大紅身上去了來安慰自己,然后扯下**單就重重的將自己裹住了。
魏廚子竟然難得的沒有生氣,只是不停的催長生更加賣力的將藤子和柳條纏住那截建木,然后目不轉睛的看著。
我原本以為這沒什么事,當長生將藤子柳條越纏越厚之后,猛的那些藤子就一截截的碎成了灰一般的飄落了下來。
“長生伢子!”苗老漢看著也是一陣著急,伸手就想去拉長生,卻被王婉柔拉住了。
師叔也有點著急,正想喝問魏廚子,就見他手突然一伸,死死的按在建木外的那些藤子柳條上面,他的胳膊竟然全部成了松枝。
我緊張的心都快跳到了胸口,眼看著長生身上的淚越來越多,身上的藤子柳條就好像不受控制的不停的朝外冒,里面的建木卻又好像越來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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